“你说得没错,爱一个人本来就应该让她得到幸福,而我带给你的尽是伤害,竟然这样,我也该清醒放逐你去追寻你的幸福,但是……”斯微垂着黑长的睫毛,一脸黯然失落的表情凝视着立晴昏睡的脸“我始终无法过得了自己那一关,大方的看着你跟拓岩在一起,所以我要走了,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这样我才不会忍不住打扰你的幸福,以……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希望你得到幸福,真的!你要幸福!”他深吸了一口空气,吞回快窗而出的热潮“我走了!”
他依恋难舍的抚过她苍白的脸,急速如风走出这冷冰冰的病房,正好与迎面而来的拓岩碰个巧合。
“医生怎么说?”他悄然的舒散心坎极酸的痛楚仍硬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立晴只是受了一点刺激,等她心绪平复之后就没事”他不动声色冰封的脸上掠过一丝忧伤。
“那就好”闻言,随即牵起安心的微笑“以后立晴就拜托你照顾”。
“斯……”拓岩有点愕然回应他无奈的请求。
“我决定去法国留学”他漠然的表情还是出现一丝难舍的裂痕。
“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没听你说?”拓岩一脸不可置信地睨着斯。
“刚刚决定”坚定的声音说明他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竟然立晴已经选择你,我也要退出”
“你是因为立晴说的话,才会……”
虽然立晴口口声声说她此刻在乎的只有他,可他能相信她恢复记忆的后的她依然选择的会是自己吗?他没有信心,因为他曾经目睹立晴痛失斯的爱时所受到的创伤有多深,无法忘怀那个爱斯之极深的立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竭力挽留斯?难道自己不想跟立晴在一起吗?这样的矛盾心态连自己都无法明解它意欲。
“拓岩,答应我让立晴得到幸福,不要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他知道斯决定的事任谁也无法动摇他的坚决,也许这样也好,在立晴还没恢复记忆的这段时间让他喘口气吧!
“什么时候走?”他的面庞又恢复他的招牌冷漠。
“今晚”他还是比较习惯冷若如霜的拓岩。
“那么快”惊讶的眸光一瞬闪过。
“我想越快越好”这样他才不会动摇自己的抉择。
他读懂了斯的无奈,却无法给以安慰,无措的气氛在他们无言相对中凝固了。
这时,病房里传来立晴挣扎的呻呤声。
“立晴!!!”拓岩第一时间赶到立晴的床沿,抓住她的手喊“醒醒!!”
尾随而来的斯看着这一幕,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突地涌升。
虽然他已经想开了,可要他装作无所谓地看着拓岩对她的亲腻,他目前还无法做到。
这一刻忽然觉得他的存在极为讽刺,拼命地忍着心碎的痛楚离去。
“立晴……”这熟悉的声音又在呼唤她。
“你是谁?”她四处的寻找那声音的主人,可她走到哪里都是一遍空白。
“立晴,我在这”那抹身影又出现了,他的脸还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一下子,他们身处在一个很热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很多车。
“你是谁?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她伸手想触摸那张脸,这次不再出现那把反抗的声音,而那张脸越来越清澈,快呈现在她的梦里。
突地,车鸣声不停地轰炸着她的耳畔。
“立晴!!”那抹身影不顾一切地推开了她,随即被车撞击摊在她的脚下,浑身都是血迹。
啊!!!接着尖叫一声,她自恶梦中惊醒,浑身被冷汗湿透。
“立晴!!!”拓岩忧虑地轻摇像受到惊吓而神色有点恍惚的立晴。
脑海回荡的那张布满血丝的脸像是一道灵光唤醒了他的记忆,那老是萦绕在内心深处的甜蜜梦境再次将她的脑海淹没。
“斯呢?”她慌张的抬起眸四处寻找他的身影。
他黑深的眼睛透着惊讶直勾勾地盯着立晴,发现她的眼神一丝都没有他存在的意义。
莫非,她已恢复了所有记忆?
“他刚走”她脸上呈现的失落尽落在他的眼底,脑海滑过的预感不自觉让他试探性的说“应该回去收拾行李”
“斯为什么要收拾行李?”立晴情绪有点过于偏激地抓住他的双臂恐慌地问“他要去哪?”
她的震惊,她的焦虑,她的不安一切为了斯而主宰的情感再次熟悉的呈现在他的眼际,瞬间洞悉了她的情感深处刻印着的永远是斯,这样的发现除了让他感到伤痛还是无限的伤痛在漫扬。
他眼底微透着哀伤,语气沉重地说“斯坐今晚的飞机去法国”
“法国”立晴罗愕地抬起双眸迎向拓岩,发现他眼神徒然变得哀伤黯淡,心绪即时显得有些无措,有些哀虑,有些焦焚。
她应该怎么做?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拓岩一直陪伴在她左右,如果她就这样追出去无虑就会伤害到了,可是……
瞧见她面露难色,忐忑不安的,心头随之紧绷还夹着一丝心疼,心痛自己此刻还成为她的情感包袱。
“你已经恢复记忆?”他尽量让自己的心痛不露痕迹,可无奈一丝丝的心酸还是钻缝而出。
“我……”她看得出他依然的冷漠此刻添上一抹苦涩。
或许及早理清那份迷雾的情感对谁都好,谁也用不着饱受不安无措的情绪折磨。
“去吧!再不追去可能要到法国去找他了”他的语调里带着一点玩笑不恭的意味想填平心坎里的苦涩。
“可是,你!!!”她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自己的惭愧,话还没说完就露出难过的表情。
“只要你觉得幸福什么都没所谓”就算自己的伤痛有多深,他都不愿立晴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拓岩……”立晴仰起那双热气腾腾的眼睛内疚地迎向拓岩。
对于他的谅解与无微不至的关爱她感到无限的幸福,为什么她三番四次颠覆自己的情感害他受到无言可语的伤害,而他反而处处为她着想,骇怕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你再不追出去可真的来不及啦!”他好骇怕她的眼泪融化他仅存的冷漠而无措地面对自己的创伤。
他再次的告警令她焦焚不安的心绪再次推到最高点,此刻她只能先抛下对拓岩的歉疚。
“拓岩,谢谢你!”立晴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即追了也去。
望着她疾速离去的背景,心坎里的空洞早已被她寻得真正的幸福填满,存下的线缝里钻出的伤痛只能等候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痊合吧!
脑海不停地涌现他们之间的一点一滴,串连着那浑乱不堪的记忆,她的心绪更容不下斯再次抛下她,离开她……
恐慌占满了她的理智,焦虑不安的步伐毫无一丝停留的空闲极速的穿越他远离的路程。终于,睨见那抹熟悉得时常萦绕在梦里的身影就在前方的不远之处,苦中带甜的心酸渗进她的心坎,泪水即时盈满她的眼,欢喜的情绪激动得张口无法发音呼唤他的名字,心慌之下追了上去由后将他环住。
他的心震了一下,一时之间迷惑于由背后环住他的那双手的主人,如此熟悉的感想环绕着他的思绪,早已分不清这是一场梦亦或是日夜所思的幻想。
斯不敢置信地转过身,睇见那张布满泪花惹人心疼的脸,激动的情绪已经压制了他所有的情感,紧紧地搂住她,生怕一松手,她就如梦幻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立晴,是你!真的……真的是你!!!”斯兴奋的胡乱触摸立晴湿透的脸。
“不要走!再也不要离开我!”立晴软弱地依在他的怀里哭哑地说出她的不舍
“我不走!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斯贪腻的嗅闻着她的发香,享受着这与他久别许久的拥抱,希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