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一列火车缓缓进站。
一身白底碎花连衣裙的芳儿随着人流出了车站。
伫立于站前宽阔的广场上,放眼望去,五颜六色的高楼林立,熙来攘往的人流、车流如蚁归巢。
这里,除了陌生,便是遥远。
她感到一阵惶恐
她唯一能紧紧抓住的,便是秦姨的衣襟。
秦姨,四十来岁,一头卷曲的染着栗色的头发,一弯笔画的眉毛下,眼尾纹给人以亲切、和善的印象。
此时,她成了芳儿的恩人。
芳儿的钱和身份证在下半夜被小偷洗劫一空。只是打个盹儿的功夫,一千多元钱转眼就不翼而飞了。
学烫剪手艺的美梦随之也破灭了。
她骂呀恨呀哭呀!要不是秦姨的开导、安慰,她真要跳了火车了结生命。
在车上,素不相识的秦姨象亲人一样照顾她。饿了给她买盒饭,渴了给她买水喝。
还说,下了车,芳儿万一没处去,可到她的旅馆暂时落下脚。她正要招一个服务员,一个月四百元,还包吃包住。
芳儿满是凄苦的心有了些许慰藉。
她感激秦姨,泪眼模糊中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切都很不真实。
但此时除了跟随秦姨,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她两脚生风似的随秦姨在楼群里七里八拐的走了半个时辰,也不知到了哪里。
只知道林立的高楼不见了,眼前是一片破旧的矮房和迷宫一样的深巷,没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