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回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芳儿收拾好东西,那四百元工钱也不要了。洗洗刷刷干了一个多月,就算白干她也愿意,好歹她还是分得清的。
她把钱还给了秦姨,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并发誓以后会来报答她的。
秦姨不动声色,笑着说:“哪儿的话,客气啥……”一边叫来一个男人。
这男人眼角上有条疤痕,看上去像无数条腿的蜈蚣在上面爬行。
芳儿一见就怕了。
秦姨指着芳儿对刀疤脸说:“她要走了,你送送她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撇下芳儿独自面对刀疤脸。
刀疤脸突然伸出手捏着芳儿的两腮说:“要走是吧?那好,我们来结结帐吧。”
芳儿挣开他的手,吓得连连往后退,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帐?”
刀疤脸于是跟她数,什么饭钱,住宿钱,水电钱等等,这些钱按天算,加起来……
“两千多元啊!”刀疤脸说,“把钱拿来,你就走人。”
芳儿又气又急,心想,这不是讹诈嘛!她哭了,慌不迭地说:“不是这样的!秦姨呢?我不跟你讲,我跟秦姨讲……”
刀疤脸冷笑道:“跟谁讲也没用,没钱就休想走!”
芳儿气得直发抖,申辩道:“当初来得时候,秦姨可不是这样讲……”
刀疤脸没了耐心,也不跟她罗嗦,抓起芳儿的胳膊就往芳儿的住处拽。
芳儿感到胳膊像被铁钳夹住了似的生疼。
刀疤脸把她推进屋说:“什么时候拿钱来,你就什么时候出来!”
“砰”的一声,门关了,随即传来钥匙旋转的声音,刀疤脸把门进行了重重反锁。
无边的黑暗吞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