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啊,”薄成江朝着周围正傻愣着眼盯着他的人摆了摆手,“啊啊,突然又感觉肚子饿了,临天和史君你们两个畜生再请我吃点东西吧。”
“……你刚刚已经吃过了。”
“可是运动过之后又饿了,嘿。”
“小史君,我们走,再继续理某只属猪的肯定会破产。”临天的视线从古泠低着的脸上闪过,转了个身,叫上史君后,两个人就离开了。薄成江也跟了上去,“别这么无情,好歹我也是这所学校的一份子啊,你们一个作为会长一个作为副会长总不能让学校的人饿死接头……”声音渐渐小了去,留下仍旧在惊讶中的众人。
裴霈走上前,右手搭在古泠的肩膀上,“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古泠抬头看着裴霈,无奈地耸耸肩膀,“从小到大,我可是一直在输呢。刚才那个怪老头和我妈可是一个级别诶,赢不了的。”
“可……”
“你看我输给了一个快入土的老头了,心情差得要死,作为舍友兼朋友的你是不是好歹该安慰安慰请吃顿饭?”
“……我看你情况很好。”裴霈伸手捏着古泠的脸,“这种事情我们帮不上忙,所以你只能自己调节,等恢复了就回来继续打牌吧。”
“……恩。”
裴霈微笑着揉了揉古泠的头发,“我们先进去咯?”
古泠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裴霈便拉着十宸和吏淑进了宿舍楼。就在他们进去的瞬间,古泠本来无所谓的脸上却闪现出丝丝的失落。
说不在意,是骗人的。
从小到大,她的确一直输给老妈没错。她并非好斗,当初跟着老妈学习功夫的目的也只是为了保护弟弟,但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古怪因为绑架一事而对和人交流产生了恐惧,不言不语的反应也得罪了不少人。一开始只是为了古怪,但到最后,挥动的拳头全部是因为他们得罪了自己。刚才那个老头说的没错,长时间的打无对手已经让她自信过了头,说难听点就是自负。今天被这么简单就打败,多少会有一些不服气,但是古泠还是能够看清楚的,所谓的“差距”。
她认输。
“……哈,好久没有过这种心情了……真是……”古泠苦笑着摇了摇脑袋,“……相当不爽。”迈开步子,有些颓废地朝前走着,偏西的阳光斜着俯视众生,一副王者风范。
来到某扇宿舍门前,古泠揉了揉脸上僵硬的表情后踹了踹门,没过多久门就从里面拉开。
“嘿,眼镜。”古泠朝着门口的人打了声招呼。
临涯开门时,嘴里正叼着一支画笔,当他看到古泠后,立刻将笔拿到了手里,有些诧异地看着古泠:“……发生什么事了?”
“……有这么明显么。”
临涯翻了个白眼,“咱俩同桌一年了耶,就你那表情,你看就知道是揍人未遂正郁闷着的表情,笑得这么勉强。”
“……也……也算吧……”
“进来吧。”临涯让了一条道。
“恩。”
临涯的宿舍算不上乱,但绝对不整洁。古泠在进去的瞬间就被正架在阳台上的画板给吸引住。
夕阳懒散地洒在河边,水面波光粼粼仿若遍布着珍珠,少女光脚漫步在青草中,长裙随风舞起。过肩长发垂两颊处,几缕发丝顺风抚过了少女的唇瓣。眼神中若有若无的哀伤,她面朝夕阳,任金色的光照映在自己的脸上,轮廓处被镀上淡淡的神圣感……
“这……”
临涯将手中的笔架到一旁的颜料盒上,他在抹布上随意擦了擦手,道,“不是进入‘黔尚城’的第二个学期就必须交纳‘赡养费’么,我仔细想了想,好象除了画画自己也没什么特长,所以就想试试看,能不能画一张可以赚钱的画。”
“你……会画画……?”
“……作为我一年的同桌,你太不了解我了……”临涯故意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我那颗脆弱的心啊……”
“行了,你还是正常点吧。”古泠瞥了眼临涯后视线继续回到了那副画上,“完成了?”
“还差最后一点点,相信这几天应该能够完成。”
“真的要卖么?画得这么好,你舍得么?”
“舍不得也没办法,为了吃饭嘛。”临涯笑嘻嘻地看向古泠,“怎么?你喜欢?改天送你一幅好了。”
“哦?这可是你说的。”
“说话算话。不过画这种画比较费时间,可能很久以后才会送给你。”
“没事,我可以等。”古泠终于将目光从画上移到了临涯的脸上,“这幅画你用了多长时间?”
“从进校第一天就开始画了,因为时间比较仓促,所以只得画一幅简单的先将‘赡养费’给交了。”临涯撇着嘴巴,“本来还想多画几层呢。”
“……层?”
“是‘层’啊,怎么?”
“……是美术上的专用术语么?”
临涯摇摇头,“既然你是古泠,我就不瞒你了。”他走上前,将手搭在画架上,“其实这幅画,是‘成长系’的。”
“啊哈?什么?”古泠一时没听明白。
“所谓成长系,就是它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变化。换句话说,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是这个样子,可能等你过了几个月就不在是现在的这张画了。”
“……你决定你是搞美术而不是搞动态卡片的?”
“你那颗已经被四氧化三铁侵占的脑袋是不是该动一动了?”临涯挑起左边的眉毛,“我可是在跟你说一件很机密的事情啊,你居然给我扯到那种连玩具都不算的卡片上?!”
“……好好,你讲。”
“没了,就这么多。”
“……”这小子典型的欠抽……
“现在,换你讲。”
“我?我讲什么?”古泠被问得莫名其妙。
“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