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丹话音刚落,眼泪立即止住了,就跟关了闸的水库一样。
“你答应了我就不许反悔啊!”欧阳夏丹象小孩子一样伸出右手小拇指。
“我说夏丹,这么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疑惑着伸出手。
夏丹脸上一红,飞快牵过我的手指拉了一下,小声说了句“傻样”,随后象兔子一样飞快地转身跑掉了。
我扬着手站在原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帮女人啊,你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寝室,刚一进屋洛河就大叫一声扑上来,抱住我的大腿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老六啊,听二哥一句,你可不能弃权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老大一脸悲苦地走过来道“是啊老六,你要是弃权了,兄弟们就全都死定了!”说着朝身后一摆手“老三老四,come!”
老三老四一见老大的手势,立即冲过来抱住我剩余的一条腿,老三哭天抢地道“老六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咱可不能闹着玩下死手啊……”
老四也不甘示弱地嚎起来“yes,heariteverynight,anothergunfight,thetensionmounts,onwiththebodycount,takethesemuthafuckastosouthcentral……”
“去你妈的,谁让你整英文出来!玩读者呢?”哥几个把老四摁到地上一顿胖揍。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冲老大道。
“是这样的,”老大托了托眼镜“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被抓现行了吗?这帮女的先是跟我们闹了一通,然后就特没素质的一边哭天抢地一边组团撤退了。回到寝室后大家伙一起商量对策,我想解铃还需系铃人啊,于是打听到柳青的手机号码给她打了过去,想让她帮我们扯个谎,把这事圆过去……”
“她要是能答应,刚开始还会把大嫂她们叫过去吗?这女人歹毒的很啊!”
“她当时倒是满口答应了,我以为她良心发现了呢,也就没太往心里去,可是刚才你出去的时候她又打电话说要谈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她的条件就是你不能弃权,否则她就去跟你大嫂她们揭哥几个的老底。”
我心中微微一动,欧阳夏丹劝我还情有可原,毕竟我俩过去有过一段,可现在柳青为了劝我居然连这么阴损的招式都用上了,她到底为的是什么?难道她也对我有意思?
我越想越乱,叹口气道“大哥,这么大的事你昨天晚上怎么不跟我说?”
“我……”
老大话没出口,老八在一旁接过来道“不能跟你说啊六哥,跟你说了就穿邦了。”
“穿什么邦?”
“老大让柳青骗大嫂她们,说你和柳青是刚建立关系的男女朋友,开那PARTY是为了祝贺你正式告别了处男生涯……”
“你们这帮毁我名节的孙子,纳命来吧!!”我嚎叫着冲老大扑去,无奈洛河他们一直抱着我的大腿不松手,我挣扎了一会儿只好作罢。
“你别生气……哥这也是不得已啊,兄弟几个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都属于国家重点扶贫对象,你就当是为老区人民牺牲一回吧……”
“就是就是,再说人柳青一个大姑娘都豁出去了,你怕啥……”老七在一旁附和道。
“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了!”洛河抱着我的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我刚想答应,突然心念一转,既然你们这帮孙子为了媳妇能都能插我两刀,那我也不能便宜了你们,于是闷哼一声道“爷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谈这个!”
老大是个聪明人,一看我松口了,连忙道“六爷,您老想吃点啥?”
“恩,机灵!”我点天头,“老夫颇喜欢天津的麻花……”
“六爷,咱这是东北,麻花没有,老四那儿有瓶麻油您凑合着享用行吗?”
“我操……”老四企图奋起反抗保护那瓶麻油,还没等出手就被大家武力镇压了。
转眼到了周日。我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后穿上老大递过来的薄荷味内裤,趿拉着洛河递过来的拖鞋,在老三和老四的指引下奔赴水房洗漱。同楼的兄弟看到我这架势纷纷象见到瘟神一样向两旁避让,有个哥们正在水房里冲澡,见我大摇大摆走进去,吓得脸裤衩都来不及穿就冲了出去,边跑还边叫“收保护费的来了”。
一切准备妥当,我在众兄弟们的前呼后拥下朝赛场出发了。“梦想校园”30进10的比赛仍旧在小礼堂,不过因为参赛的只剩下30人,想必场面一定冷清得多。可刚一到礼堂外我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容纳300人的礼堂居然再次爆满,而且令人惊奇的是女生居然在人数上占了上风。如果说海选的时候人多是因为大三大四的闲人来看美女那还说得过去,可这次这么多女生却又该做何解释?我正在纳闷,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小潮你来了?”
我回过头,柳青一脸笑意地站在我身后,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
“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多人来围观?”我纳闷地道。
柳青惊奇地道“你不知道吗?今天担任评委之一的可是市电视台的一线男歌手阿狼呢!”
“阿狼?就是唱《两只母蝙蝠》的阿狼?”老大吃惊道,“他怎么会到这来做评委?”
柳青道“阿狼的母校就是东北大学,这次是校长把他请来为‘梦想校园’造势的。”
“原来这些女生都是冲着他来的……”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