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子,明天是周末,我们去溜冰,怎么样?”她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很想去溜冰,不知道原因,就是很想很想,也许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原因才去做每一件事的,更何况是一个率性而为的宝贝呢?
“好的,你会溜吗?”他,五岁就开始溜冰了,是溜冰的高手。
“丫头,你会吗?”
“你小看我啊?我可是溜冰高手。”
“???”
“不用怀疑,明天你就拭目以待吧,晚安,梦里有大灰狼”
“晚安,梦里有面包”
“干什么要提吃的啊?我的肚子现在对我说‘我饿了,主人’。我去找吃的了,明天找你算帐”
他已经穿好鞋了,她却一只鞋都没有穿好,两只手在那里打架。
“我帮你吧”他帮她系鞋带,动作熟练,她想到了开心,去年夏天他带她去溜冰,那是她第一次溜冰,也是他帮她系鞋带的。
“丫头,在想什么啊?”
“没有”他看出她在发呆,嘴角还带着微笑。
“让哥哥看看我家丫头溜得怎么样啊?”
她伸了伸舌头,“不会吧”,他读懂了她的眼神。
“谁昨晚对我说她可是溜冰高手的啊?”他扶她站起,慢慢向中央移动。
“睡一觉就忘了,昨晚我明明还是溜冰高手的啊”装做一副想不通的模样,好像真有什么魔力把她溜冰技术全吸收过去似的,就像武侠小说写的有一种什么功夫可以吸收别人的功夫。
“哥哥小子,人好多的,我有点怕”她和开心去年去过两次溜冰场,不过没怎么学会,几乎都是他带着她溜。“我还是到边上扶着栏杆走走吧”
“不用怕,有我在”
他握住她的手,温暖传递到他的血液里,第一次握住她的手,也是第一和他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她是他有生以来握住一个女孩的手,紧紧握住她,多么想永远握住她的手。
她放心把手交给了他,就像当初把手交给开心,因为她相信哥哥小子不会让他摔倒的。
她第一次看到有人溜冰这么棒,全场的人都在惊叫,“他溜得好棒啊”,她必须承认他溜得比开心还要好很多很多。在她还沉浸在惊叹中,他抓住她的手,带他到溜冰场的中央,偌大的溜冰场就成了他们两个人的舞台,她不但没有摔倒,而且还和他配合得很好,虽然动作有点笨拙。
浪,达到高潮后,还是要退下的。溜冰场上再次有很多人,不过大多数是男生带女生来学溜冰的,他们来到溜冰场护栏休息了。
她张大嘴猛口呼吸,想起来真有点害怕,溜得那么疯狂,万一摔倒……如果想到后果的话,她也不会有这疯狂的举动了。
“溜得那么疯狂,现在想起来心还砰砰跳”
“我不会让你摔倒的,永远不会”
“好熟悉的话”她想起开心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现在面前的男孩对她说了同样的话“哥哥小子,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
“我当然不会摔倒了啊,有这么棒的哥哥小子吗?”她插科打诨,“好想能够像你一样溜得那么好,像鸟一样飞翔,不要害怕”
“会有一天你能像鸟一样飞翔,不再害怕”
“有一天,到底是哪一天啊?”她诡秘朝他笑了笑“是不是等我白发苍苍,满嘴假牙的时候啊?”
“我宁愿那时还能陪你来溜冰”他望着眼前的女孩,她是不怎么漂亮,但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迷恋上她,喜欢和她在一起,想呵护她一辈子。
从此以后,如果说他们不是情侣,谁也不会相信,他们也懒得去向别人解释了。在别人的眼里,他们认定的事,你要是越努力去解释,就越模糊,就像用粘有碳的手去拭察白纸上的灰,是越摸越黑。
暑假在她期盼中到来了,她很想看到他,很想很想。
“今年暑假有什么打算?”李涵很是多么希望她能和他一起去上海打工,可是他知道她不会。
“回家吃饭睡觉看电视”
“两个月都呆在家,你不觉得闷啊?”江程一副想不通的样子,让他闷在家两个月,他肯定自己要疯,不疯也离疯差不多了。
“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一头猪吗?除了吃饭睡觉看电视,是什么都不会的啊”她也很想出去打工,从来不知道赚钱是什么滋味,一直也来都是寄生虫,可是她又很想看到开心的,天平偏向了开心,虽然开心的短信是越来越少,其实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会主动给她发短信。她很想问他为什么从来不主动给她发短信,她需要的只是每天早晨醒来有他的早安,晚上睡觉前有他的晚安,他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达到“他爱我吗?为什么我感觉我的初恋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在恋爱?他也许真的不爱我,也许我们只能做朋友,可是我做不到忘记他,爱一个人只要一瞬间,忘一个人要一生”她捧着炽热,纯洁的心走到他的面前,为什么他就不知道呵护这颗心,这颗心很脆弱的,没有他想象中坚强。
“我们要去XX地方考察,大概要到7月30号才结束”
“哦,知道了”她鼓起的气球又炸了,“没有关系,他还是回来的”,看来鲁迅先生创造出来的阿Q还是有作用的,看阿Q的精神胜利法在她身上用得淋漓尽致,又开始怀着希望等待。
“有没有吃过呢?”
“在做什么?”
“今天过得如何?”
“晚安,有一个好梦”
……
一个月就这样要过去了,他没有主动来过一条短信,关心的她却是哥哥小子,“开心,你是否真的爱我?”她感觉不到他的爱了,虽然她清楚知道自己还深深爱着他,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并没有阻挡她去爱他,但她不敢保证时空没有阻挡他对她的爱。最近她看到一篇文章叫《没有等很久》
男孩和女孩常常相约在镇上孔夫子庙的板栗树下见面。
男孩总是爱迟到。他每次迟到的时候,女孩早已站在树下等他了。男孩见女孩的第一句话总是:对不起,我来晚了。女孩总是抿着嘴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我也刚到一会儿,没有等很久。
那时男孩才18岁,女孩刚过完16岁生日。
时间一天天过去,孔夫子庙后面的板栗树越来越蓊郁,男孩和女孩也长大了,双方父母为他们订下了婚约。
婚礼的前一晚,月亮很大很圆,明晃晃地照在板栗树上,深秋的夜风有点凉意,男孩把女孩紧紧地拥在怀里,说: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的。被拥在男孩怀里的女孩感到呼吸困难,但她却不愿男孩松开。
鞭炮放起来了,婚礼开始了,但迟迟不见新郎迎亲,这时,有人跑来报信,说新郎在来迎娶新娘的路上被国民党抓壮丁了。女孩听到这消息顿时昏过去。
被抓了壮丁的男孩打过仗后,负过伤,随后随军去了台湾。到了台湾后,他日夜思念着自己的未婚妻,不知道她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还常去那棵板栗树下吗?
后来,他结婚了,有了四个孩子,不过他一直没有停止对那个女孩的怀念。
一晃过了46个春秋,他的老伴患病去世了。他放不下故乡旧情,终于踏上了大陆的土地。可是,家乡小镇早已物是人非。孔子庙被拆了,那里出现是一条商业街,不过那棵板栗树还在,只是树下早已不见了女孩当年熟悉的身影。
他绝望了。
不过有关部门终于帮助他联系到了当年那个女孩,令他惊讶的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嫁人,还在孤独而执著地等待他!
他和她相约当天晚上在那棵板栗树下见面。又是一个月圆夜,风还如46年前一样,凉凉的。
他急匆匆地走向那棵板栗树,远远地看见树下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他的心一动,快步向她跑去。
听见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