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过来。”

    光头男人一屁股坐在废弃仓库的沙发上，扑起周围浓厚的尘烟。

    辛咏言不动，后面的人猛地把他一推，他跌倒在光头男人的身前。

    “几岁了？”男人将他拉起，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口中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恶心的口水声在这个废弃已久的储存仓库回荡。

    辛咏言依然开口，脸上没有害怕也没有倔强，好像在神游外太空，双眼无神根本无心在听。

    “这脸蛋，真绝了……十二岁了吧？”男人没有生气，自己猜测，“自己乖乖不要吵闹，叔叔自然会给你找一个好的买主。”他拍拍辛咏言的肩膀，身后一个小弟拿着粗麻绳上来作势要将他绑住。

    “老大，那这个女孩怎么办？”后面几个跟班问道，又好奇地蹲下身摸了摸女孩嫩白的肌肤，“长得真他妈漂亮类，这回竟然抓到了两个极品，有够我们挥霍了……”

    说着，他们竟然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光头老大勾起一抹充满世故的微笑，随意扬了扬手：“随你们意，别太过火，处与非处价钱可相差了好多。”

    “是，老大~”那些人得了批准后，脱得更加仓促，几只狼手摸上了女孩无暇的身体。

    光头老大继续挂着那抹像是高人一样的微笑，在黑暗的仓库里拿出打火机点起香烟，长长地对着月光吁了口烟。

    “别碰她。”一直没有反抗的男孩突然开口。

    光头老大当做没有听见，他也不相信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鬼的警告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烟雾在空中凝聚，摆成一个美丽的图案。

    男人十分喜欢欣赏吸烟时烟雾喷出来的形状，这会他打算喷出一个高难度的圈圈图时，一阵劲风突然把什么都吹散了，在他面前被绑的扎扎实实的男孩突然不见了人影，原地上只剩下一条自己跌落在地的绳子。

    鲜血在下一秒溅上了他的后脑勺。

    “明明都警告过你们了，真是不自量力……”清朗悦耳，还没有经历变声期的男生在他身后响起。

    光头老大僵硬地转过身，一向见惯残忍的他瞳孔突然恐惧地猛缩，手上的烟头颤抖地跌落在脚下纸皮上，伴随着巨大的恐惧体内的那道暖流也情不自禁地排出体外。

    一阵怪恶心的味道掺带着大量的鲜血味，在仓库里传开。男人立刻转身狼狈地逃跑，但喉咙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部，那个恐怖的恶魔小鬼又停在了他的面前。

    手上提着两个人头的男孩脸上挂着绝世的微笑，在月光照耀下皓白的脸沾满了鲜艳的血花。

    他眼神充满不可一世的狂傲，看着自己像是在看着一只蝼蚁，浑身上下却散发着诡异的恐怖与令人窒息的压力。不知是不是男人临死前的幻觉，他似乎看到了男孩眼里闪起的红光与完全不属于这世上的残忍——

    “……你还是去死一死吧，小蝼蚁。”男孩嘴边噙着一抹笑意，风轻云淡地宣布了他的死亡。

    刹那，血液再次喷出一个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