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总是有趣的,即便是烦恼也是有趣的。”
——亨利•;门肯
阮眠抿着嘴唇,看着空无一人的警卫亭。
她家住着的地方比较安静,最近路灯又坏了,所以她每天都要麻烦值班警察送她回家。可如今的警卫亭里空无一人。
阮眠叹了口气,随手关掉了警卫亭里播着球赛的电视,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百无禁忌!”阮眠深吸一口气,走进回家必经之路的幽长小巷。
小巷因为刚刚下过雨,周围都湿淋淋的。阮眠提心吊胆地走着。“吱吱”老鼠飞快从她脚边的箩筐下跑过。
“咿——”阮眠小叫了一声,见是老鼠,立刻又松下心来,拍了拍蹦蹦跳的胸口。
突然,嘴巴被人捂住!她整个人被拐进了旁边的另一条小巷内。
阮眠眼睛一睁,手脚不停地挣扎,嘴巴不停地发出“呜呜”声。
她刚刚所处的那条巷子出现一束强光,她听到一个人在说:“奇怪,明明是在这的。”
“你看错了吧?”
“嘘,我好像听到一点声音。”
阮眠似乎获得了救命稻草一般,使劲发出声响,身后那人握住她手臂的双手一紧,迅速把她转了过来,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她的嘴唇!
“唔……”
阮眠立刻没了声响。
“哪有声音,快点走吧,警察快来了!”
“切,白白让那小子跑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
那人的手随即松开,阮眠瘫软在地。
这一切都是梦……她如此催眠着自己。
可那人身上和自己口中传来的血腥味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咳咳!”身后的那个人重重地咳嗽了一下,阮眠转过身来,由于周围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脸。
“你……没事吧?”阮眠见他这副样子,早就把刚刚他强吻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爷爷生平就教导她不能够见死不救,她爷爷曾经是个军医,所以她学过两手医术。
“救命……”那人气若浮丝地说道,阮眠紧紧皱眉,在这样下去,他很可能就因为失血而亡!
阮眠掏出手机,打算拨打120。
才按下了1字,那人的手就颤抖着握住她的手机:“不要、报警…”
阮眠犹豫了一秒,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气把这个神秘的男孩背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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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开灯。
一切像平常一样。
正在打麻将的张婶听到楼下的开门声打了个哈欠,“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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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不自觉地往楼上看去,还好张婶在打麻将,不然被发现可就糟糕了!
阮眠打开门,把门外那张沾了鲜血的地毯拖进房内。把男孩放到了沙发上,又掏出家里所有的医疗用具。
按住他的伤口,打开工具箱先简单把他的伤口包扎一下,在把爷爷留下来的一些很见效的土方子给他伤口擦上。他头上不断冒出冷汗,身体还在抖瑟着。
阮眠把他的上衣脱掉,用药敷在他的伤口上,在将他身体扶起用绷带扎好。当所有的东西都完成了,他的脸色也逐渐转好。
从房里拿了个枕头,他的呼吸终于由急促转变成平稳。不过阮眠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这一天晚上,她在不断地为他松绑绷带,然后隔一分钟又将它系回,想当年帮别人做暑假作业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累过!
期间家里的电话响过,是黄莺打来的,她故意不听。
阮眠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仔细打量着这个人的外貌。说来好笑,刚刚在为他治疗的时候一直都没注意到他的长相,到天亮了才能好好看看。
看上去十三十二岁左右,不过身材比她高不少。他长着一副像SD娃娃一样的脸庞,长大后一定是个万人迷。眼睫毛又长又密,英挺的鼻子下长着一张很诱人的嘴唇……诱人?!说来,他刚刚是不是亲了她……?
啊,没脸见黄泉底下的爷爷了她!
“咳……”男孩轻咳嗽一声,眼睫毛颤动了两下,睁开了眼睛。
阮眠赶紧跑去厨房倒了一小杯水给他,扶他靠在沙发上后我再缓缓地让他喝下。
“感觉好点了吗?”阮眠试探性地问道。
男孩把水咽下,缓缓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母在哪?刚刚袭击你的那些人是谁?”阮眠连珠炮般问道,一连串的问题让男孩很难消化。
他轻轻皱起眉头,手扶额:“不记得……”
“失忆?”阮眠换上认真的表情,“等下我带你去医院和警察局。”
“不要!”男孩弹了起来,不料触动伤口,疼的直咧嘴。
“不要乱动啊。”阮眠一脸担心,将他的枕头摆好位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既然你那就不去了。好好休息。”阮眠习惯性地揉揉他的头,摸到半路突然停止了动作,糟糕……孤儿院里的习惯已经成自然了!
男孩一开始略有挣扎,不过后来就想猫咪一样眯起眼睛享受着,见阮眠停止了动作,又睁开眼。
破窗户上吹来寒风,阮眠打了个寒颤,把身上外套脱下来披在男孩的被子上:“既然你不记得了名字,那我可不可以帮你起个名字呢。”
“哦。”他倒是一脸不在乎。
“恩……”阮眠苦思冥想起来,突然想起好多年前在朋友电脑上看到的动画片:“就叫小白怎么样?”
“哦。”一样的回答。
阮眠一脸满足的笑容,“那我去洗澡。”说着便拿好东西走近浴室。
小白看着她的背影,一直没有任何弧度的嘴唇不自觉地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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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再次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套黄色印着Hallo Kitty的围裙。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小白面前,小白已经睡着了,阮眠歪头笑着打量他的睡相,真是个水灵的孩子呢,长大后一定是个大美男。
小白的眼睛突然睁开,两人眼睛瞬间相对。
阮眠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我先去上班了,电话水和食物都放在了你旁边,如果有急事就立刻唤人来哦。”阮眠知道丢下一个病人在家并不好,但孤儿院的小朋友没有了她也不行。
“别丢下我一个人。”小白伸手拉着她的衣角,看上去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狗,楚楚可怜。
“……”阮眠迟疑了两三秒,捏捏鼻梁深吸一口气,她掏出电话:“红姐?不好意思,今天能帮我去照顾孤儿院的小孩吗?……谢谢,一直这么麻烦您真不好意思。恩,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阮眠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围裙脱下。
小白这才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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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