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暴风骤雨之前

    清晨的阳光仿佛总是那么清爽而又温柔。××大学的早晨，无数的学生汇集成一股股人流，向着教学区前进。他们都不尽相同，要么挎着包包要么背着书包，要么干脆有的手里只提着大塑料带，里面仅仅一两本书。有的人手里拿着包子边走边吃，边吃边喝，有的还没到教室便在路上就结束了早餐，匆忙地随手将包装袋扔进路边的垃圾箱内…多么熟悉的景象啊。人群中有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不远的几个女生一同挤在人群中走着，这个人就是龙飞。没有了上课答道的目标，却挤在上课的人潮中竟有一种别样的滋味，他们的忙碌、他们的担心、他们的无奈都与自己没有关系，龙飞看着一个个形形色色的牲口脑袋，不禁心里有些窃喜和淡苦的矛盾，自己终于脱离了苦海啦，哎可是离开了堕落的暖窝，却进入了另一个苦海，奔波中麻木，麻木中奔波。前面的严慧和她的几个女同学聊的正欢。

    “小慧，这么久你又到哪去疯啦，只是刚刚开学见了你几次，现在各科都结课啦你才出现，给我老实交代！被哪个帅哥勾走啦？”一个荷叶头的可爱小女生搂着严慧的手臂打趣道，边嬉笑地和严慧聊天，边不时回头扫了龙飞几眼。

    “哪有帅哥，能让我严慧动心的帅哥啊目前还没出现呢。只是我心情好，出去旅游啦，哈哈上学怪闷的，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这不是想你们了么，我又回来啦。到是你啊，刘晓晓，你的笔记做的怎么样了啊，我这回考试可全靠你啦，等我过了，我请你去吃学校门口的川妹子。”严慧一脸的高兴。

    “是不是听者有份啊”严慧身边另一侧的长发美女曲涵也把手伸出来搂着严慧，温柔地参与到打劫中。

    “没问题，哈哈。到教室了。先等等啊你们。”严慧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对着龙飞说：“你要和我进去么？”龙飞摇摇头，道：“我在外面等你吧，顺便欣赏欣赏你的学校。”严慧笑了笑：“哦，好啊，那你自己转转吧，对了，惠文楼里有英语系、艺术系和新闻等专业的教室，美女多，可以自己去溜达溜达。我们学校的美女很多的哦。”

    “你们学校的美女…都是你这样的么？”龙飞开玩笑地问。严慧白了他一眼：“给校花当跟班儿，你幸福去吧，懒得理你啦，走了。”说完，严慧硬拉着两个满是异样坏笑的女生走进了教室。

    “哎？慧慧，这个帅哥是谁啊？你男朋友？”

    “是呀，是呀，你们怎么认识的啊，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啦？”

    “STOP！哎呀，你们别那么三八啊。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我的一个跟班儿！”严慧懒得理她们。三人进了教室，可她们依然在下边叽叽喳喳地向严慧逼供，不过严慧装死的功夫还是了得的，就是不理她们，无视她们的一切问题。

    仅仅一会的功夫，校园里汹涌的人潮便挤进了教学楼，龙飞在教学楼前慢慢地走着，但是并没有离开这教学楼太远。无聊了，龙飞在教学楼旁的小树林里找个石头凳子坐了下来。石头凳子旁边的草地上，一小群蚂蚁在混乱地来回爬着，这一幕似乎勾起了龙飞两年前的回忆。那也是一场雨幕中的蚂蚁……

    …。。天石金融商贸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内，一个三十多岁的瘦瘦的短发男人，左耳耳垂下一个银色的细小耳环，脖子上一条粗粗的金链子光泽明亮。他坐在老板椅上依着靠背，不停的抽着烟。面前的宽大的老板桌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蝎子哥！不好了，大秃哥他出事了！”一个身穿西服人模人样的年轻人一头汗水连门都没敲，便开门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出事了，不然这么久都没信儿，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情况。到底怎么了。”这个叫蝎子的男人仍是很镇定的问着手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你他妈不知道？有啥说啥？那矿是被公安端啦？还是发生什么事故啦？”蝎子一听手下说不知道便来了脾气。

    “兄弟们坐车进了山，到了矿上，一个人都没发现，可是…可是…”

    “你妈的！可是什么？”蝎子怒了！

    “可是，厂区的院子里全是骨头！是…。。是人的，好多人，都…都成了骷髅架子！”手下战战兢兢地报告着。

    “咳！咳！”蝎子听了猛然站起来，一下子被自己的烟给呛到了：“你说什吗？一百来号人，都死了？还死院子里啦？”。看着属下点点头，蝎子失神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去，把这事告诉二东。哎等等，你让他来我办公室再告诉他，去吧。”手下接到蝎子的吩咐转身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身材魁梧，四十岁上下，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平头，黑黑的胡须，额头上满是汗水。“我哥他出事了？”这个男人进来第一句话就问道。

    “二哥，我手下刚从山里回来，他说一百多号人都没了。”蝎子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不信！”男子回头看着身后跟进来的那个手下，问道：“你亲眼看见我哥的尸体了么？”

    “二哥，我没看见大秃哥的尸体，因为…因为…那院子了全是骷髅，都一样，根本辨认不了。”

    “什么？”这个蝎子口中的二哥，也就是二东，一脸的难以相信，嘴里喃喃地说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忽然二东又问手下：“那后山上关的那个女孩呢？”。

    “二哥，我们去看过了，别说女孩了，连屋子都毁了，旁边还倒着一具骷髅，看那个头儿，应该是看着她的人的尸体。”那个手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的回忆着。

    “二哥，我们现在去看看吧，或许能查出点线索来。这个矿的事不能让警方知道，我们只能自己去查啦。”蝎子又点一棵烟抽着。

    “恩，只能这样了，我把手头的事安排一下，马上动身。”二东转身走了。

    ……。煤矿厂院内，一片狼藉，整个厂院都静悄悄的，偶尔几只不知谁家的狗从院子深处跑出来，嘴里叼着骨头。厂院的办公室里，桌椅板凳都落上了厚厚的灰尘。显然有好久没人打扫了。望着这一切，二东呆住了，简直是人间惨剧啊，可想当时是多么血腥惊骇的一幕。地上一具具干瘪的骷髅，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像是被什么给绞碎了抛在了院子里，有的残肢断骨已被风中的煤灰渐渐掩盖了。二东绝望地在院子里搜寻着，期望能发现一丝生机。但最后希望终究破灭。走着走着，看见一具完整的骷髅架，脖颈部位带着金链子，左手臂手腕部位还有一块满是煤灰的手表。他认得这块表，是大哥的。“大哥！”二东跪在秃头老板的尸骨前放声痛哭。“他妈的，到底谁干的？我要杀了他。”二东哭红的眼睛露出了暴怒。

    “二哥，我想不是警察干的。像是帮会火拼。不过…。。”蝎子走到二东身后，用手轻轻地拍着二东的肩膀。

    “不过什么？你的意思是？”二东回过头望着蝎子。

    “你看，警方都是用枪的。可是看这些尸骨上没有枪打的痕迹，现场也没有弹头弹壳什么的。不过你看地上这么铁镐、铁锹，我想可能是当时这帮子人要抄家伙准备干架的。”蝎子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是什么帮会这么狠毒呢，火拼时候能把人都给拆喽。”

    “你是说严长青？”二东站起身，两眼冒火一样。

    “我也不好说，虽说那个严长青投身洪天武馆，自身的武艺也不错，洪天武馆的势力也是本市黑道上举足轻重的。不过武馆里的那个老爷子，多少年都不参与江湖事了，就算是我们暗地里绑架了严长青的女儿，那老头当时也没有出面啊。可能是也没有证据吧。但是一个江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