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夜一直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从那个花魁眼中竟然看到了算计,虽然只是一闪而过,这短短几秒却足以允夜捕捉那道光的了。
也不避讳自己看她的事实,更不装出身边那些男人的猴急样儿,只是暧昧地无言地用深情而婉约的目光盯着那花魁。
那花魁一愣,连带着歌声都有些颤抖了,可她修饰地很完美,周遭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但是精通声乐的允夜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歌声刹那间的颤抖,她明白自己的态度令对方不解甚至是迷惑。
可她何尝不是迷惑呢,明明是初来乍到,为何这男人会想着算计她呢?莫非......莫非景儿的失踪与她有着关系?
为了一探究竟,允夜决定深入虎穴。
一曲终了,那花魁便微微一个服身向台下走去,那勾人的曼妙身躯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众人目光下。
“唉~”四周无不充斥着这惋惜的哀叹声,仿佛失去佳人的绰影就理应如此悲伤,连女扮男装的允夜都差点被混淆了思想。
当众人决定起身离开时,却听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响起,从帘幕后跑出一个小脸有些红扑扑地婢女,她大口的喘息着努力地传达完一句话:“清......清茹姑娘说了,今日她灵感大发,创词一首,若是有人能对上下联的便可做她的入幕之宾。”
一番话下来,不少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清茹姑娘的入幕之宾是花钱也做不了的,平日里家族没少让她们作词学书,倒也不相信对不出这下联。
见气氛又活跃起来,那老鸨连眼皮也没抬,方才客人要走是如此,要留没想到还是这般,真是奇特地紧,若非不是不看重钱财,那么便是来历不凡,见过世面,不为这白银所动。
似乎第二种更靠谱些,看着老鸨三十左右的模样和雍容地体态,允夜这么子猜想。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婢女恭敬地将一个画卷拿来,展开竟然是空白一片,这叫所有人都是一愣,除了允夜,因为她心中已经有所眉目了。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正当众人想破脑袋也无法想出给这无字天画加诗的时候,允夜的声音再场内响起来,立马得到了一片唏嘘。
“这位小哥诗确实作得不错,可这画中无任何牛羊,野草,用此诗匹配实在不妥。”甲花客道。
“确实如此,你着急也还是细想一番再说,瞎写清茹姑娘也不会给你通过的。”乙花客道。
......
允夜没有听他们细说,只是兀自斟酒品尝,一派势在必夺的样子,过了一会儿,那丫鬟跑了过来,手中拿着地却是另一张画,只见画中除了一潭清水与清水中隐隐约约地倒影之外别无其他。
那丫鬟拿着画,看着允夜问道:“这位公子方才作对了,清茹姑娘说若是你能答出这幅画所包含的雅号,她便令你做她恩客。”
众人倒吸一口气,羡慕而嫉妒地看着允夜,恩客这个级别的待遇连几位达官显贵都没有得到过,不过还好这题目出得巧,怕是清茹姑娘也是想要赶走这人。
令人惊诧的是,允夜答出了四个字“水镜先生”,而那丫鬟将手中纸条细细看上一遍后竟然带着允夜就往清茹姑娘的宅院中走,无疑这四个字是正确的。
可重点是水镜先生是何许人也,他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呢?不过众人细想,既然是雅号,就算是山野书生也可以取之,不知道有何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