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萌米觉得自己的头痛地要死,像是被放入了许多图钉,然后又一根根地刺进去。
起身,穿好衣服。萌米的手刚触到门,却又快速地收了回来。低下头,思考着什么。
就这样过了好久,萌米也没有胆量走出去。也许是不知怎么面对父母,又是那份愧疚在作怪。而且,想必昨晚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
萌米回到床边,静静地坐着。门被打开了,萌米不知所措地向门口看去,是母亲张如意。
萌米的脑子一片空白,心底有太多的话像涨潮一样涌到喉咙边,却被活活地抵挡住了。最后万语变成一句话:“对不起。”张如意显然没有意料到萌米会说出这句话,站在门口,愣住了。
许久,张如意反应过来,然后走到萌米的身旁,对她说:“早饭已经做好了,等会儿去吃。还有,今天本来还要去一次学校,我帮你请假了。我上完班,就去拿暑假作业。”张如意看着萌米,欲言又止的样子。
萌米始终低着头,不敢与母亲对视,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天气的关系,萌米觉得自己的胸口好闷。
张如意走向门口,打开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在张如意要走的时候,她轻声地说了一句:“别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说完,叹了口气,轻轻地关上门,离开了。
萌米觉得自己的眼睛有酸得难受,揉了揉。等听到客厅的门发出声音,萌米也确定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反而,萌米觉得有些害怕。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最亲的人抛弃在悬崖上,然后被抛弃的人就像个傻瓜蛋一样看着最亲的人离去,自己却面临着两难的抉择。
那种悲痛、无助、内疚混合在萌米的心底,等搅好了,再抵达每个细胞。这样的感觉很难受,萌米站起身,准备先去吃些东西。
大概百般无聊地过了过了一个上午,电话铃响打破了屋子的宁静。萌米不太情愿地走到电话的旁边,接了起来。“喂?”萌米问道。
“是我了,你弟。”秦颜有些不太高兴地说,“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听到秦颜的声音,萌米觉得自己空洞的心渐渐变得温暖起来。“干嘛?”尽管如此,萌米还是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打扰到我了。”
“呐,是吗?”秦颜稍有些抱歉地说:“那挂了。”“喂喂喂!”萌米阻止了秦颜要挂电话的冲动。
“又啥事了?”萌米在电话一旁疑惑地说。“哪个人又死了。”
此时,秦颜在电话一旁翻了个白眼,“不是了,就是说有人组织了一次游玩,你去不去啊?而且,是免费的。”听到免费这两个字,萌米的眼睛都发亮了。
“有谁去啊?”萌米还是很矜持地问了一句。
“我、沐诺、苏陌、莫伊、夏云。”秦颜很耐心地解答。萌米听到后,还是很没有心机地说了一句:“再加上我一个。”萌米停了一下,“确定是免费的?”
秦颜叹了口气,“对的。我挂了。”于是,双方很有默契地同时挂了。
萌米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接完了这个电话后,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像是干枯的植物在烈日下有人很有爱心地浇了很多水。
然而,萌米也没有想到,浇多了植物也会死。当然,在那次游玩中就将萌米的生活搞得更加糟糕,像在一杯已经有了酸甜苦辣的饮料中再加入了芥末一样,都不敢想象。
萌米也之后很多次想到,如果没有参加,事情是不是会有所改变。那次游玩隐藏了太多未知的秘密。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地呈现出来。然后,无声地毁了每个人。
然而,生活没有“假如”这个词。现在的秘密正满怀希望地对待这次游玩。
阳光妖孽地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