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 make my joy like this small butterfly。
我和他们的情谊,是从三个年龄加起来还不到十五的时候开始的。溜冰场事件后,英敏和光敏的妈妈就认识了我妈妈,才发现我们的家只隔了一条街道,不过他们是最近才刚搬来的,难怪我之前不认识他们。
可不,我可是我那个小区的大姐头,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
英敏和光敏的妈妈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阿姨,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的温婉的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天上的星星,英敏和光敏的眼睛李阿姨几乎一模一样。
妈妈们一聊天就熟得认识了八辈子似的,特别我老妈,最喜欢跟人说话,说起来就停不了,街坊们都说妈妈是我这个小区最热心肠的人,这不,我刚从溜冰场回来,就让我把家里过年腌制的腊肠送过去。妈妈说李阿姨一个人带着英敏光敏不容易,又刚搬过来,我们要对他们好一点。
那英敏和光敏的爸爸呢?我傻傻的咬着手指头,这么漂亮的李阿姨怎么可能会没人喜欢呢?
妈妈拍了一下我的头,说他们的爸爸出了一场事故,死了。
什么事故,什么叫死了?我似乎不死心。
死了就是没了,他们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当李阿姨哭得时候,再也不会回来了。说罢,妈妈就蹲下,用一种我很少见过的很郑重的神情望着我:“溪溪,答应妈妈,千万不要问李阿姨光敏英敏为什么没有爸爸,光敏英敏认识人不多,你以后要多照顾他们,就像对自己的弟弟一样。”虽然我不是怎么懂妈妈那番话的意思,但是那句“多照顾他们,就像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却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
去英敏光敏家的时候,李阿姨正在教他们弹钢琴。他们家很小,但是有个小院子,摆满了各种各样不知名的花,很漂亮。他们家的摆设很简单,但是却有一架黑色的钢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钢琴。
在这之前,我对乐器的概念只有隔壁家小民的爷爷吹的口琴,小民爷爷嘴巴漏风,吹起来断断续续的,口琴上还沾满了他的口水。可是那口琴会发出七种不同的声音,叮咚,好听,我依然很喜欢,希望有一天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口琴。
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大的乐器,能发出这么多的声音。
李阿姨见我来了,连忙去到厨房给我倒饮料。
坐在琴凳上的光敏见到我时,他记忆种的我时这样的:望着钢琴的黑白键,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咬着手指头。
琴凳很高,光敏费力的跳下来,挑起眉毛说:”钢琴又不能吃,你流什么口水?“
”啊?“我茫然的望着他,连忙去擦我的口水。
”笨蛋,是这边!“光敏笑了,咧出一口洁白的小牙齿,伸出手的帮我拭去嘴边的口水。
大概英敏看到我这呆呆的样子也被逗乐了,他对我说:”我跟光敏弹一首曲子你听好不好?“
我说,好。
于是,我听到了我生命中最好听的一首曲子,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首曲子的名字叫做《梦之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