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没有因为全身湿透选择返回,而是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继续往那个不知名的方向驶去。凯丽指着伟伟说,女人,你玩性感呀?穿个白衬衫,你尽然穿黑内衣,哇哦哦,要是我是个男人,我现在可能已经流血生亡了!凯丽还色迷迷想要用手指头去戳那对骆驼峰,被我狠狠地打下去了,瞧你这女人,正经点,这都是老实农民伯伯的地盘,不是风花雪月的地方,你给人什么印象啊你!?
诶,敏贞,你还别说我,你就好好看看咱仨这德性,还能指望留下好印象么?不被这帮伯伯当神经病就已经不错了!你看看你,头发上还有河草呢!哈哈哈……我们在打闹的欢笑声中又走了一段路,着实累了,我们坐在山坎边聊天,眼前望去的是那条被我们得瑟过的河,还有那城市一个边角的繁华。不知道会不会有街道边上的行人发现这远处山坡上的三个小黑点,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投影师一不小心拍下了这远处的风景而再一不小心留下了我们三个的影子。
伟伟说,凯丽,你和小布都发展到什么阶段了?当时,我还真没有听出来她的意思,就随口扯淡了一句,不就谈恋爱的阶段吗?又没有到结婚的地步!当我的回答被伟伟狠狠的损回来后,我便知道自己是有多无知了,原来伟伟想要问的是更进一步的问题。凯丽很轻松的回答,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恋爱期间男女该做的事都做了,不该做的事也做了,现在,我和他呀,就只是一张证的问题了!
我瞪着大眼睛问坐在我面前的女子这是个什么状况,她却很冷静的回答我说,这又没有什么,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你还是猩猩啊?我以为伟伟会像我一样瞅着凯丽这头疯牛狂吼,可是没有,伟伟只是很冷静的说,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的身体,乖点!现在的社会真的是这样的,继续选择了,就看你愿不愿意了,感情的事情便是如此,没有什么值与不值得,在于的是愿意与否!
然后她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一边为我摘掉还挂在发尖上的河草一边说,敏贞,你是我们三个中最单纯,最傻的一个妞,你和扬子的发展也终究会走到我和凯丽这样的地步的,所以,你不用觉得惊讶,也不用觉得没法接受,爱就是爱了,如果你爱他,你便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委屈,你也不会觉得值与不值了!
我感觉我似懂非懂,我玩弄着手里的石子,扔向远处。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我在石块上画着一条线,我的手不提起来,这条线将被我无限制地画下去,至于这块石板会被画成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我似乎觉得,这就是我目前的人生,我只要眯着眼睛一直往前走,永远都不会是个尽头,但万一我就如提手般提起了时间的指盘,我将看到的是什么样的幅面?
我们仨都恋爱了,那时候的我们才20岁,凯丽是最大的,而伟伟则是最小的。在二十年前,我们各自诞生于完全不相干的三个家庭,十几年的轮转和磨合,让我和凯丽相遇成为知己,二十年将近的年头,让凯丽和我再与伟伟混成一片,我们前世订下的三角形便终于有了一个奔波的结束,我们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