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小流星没喝一口水,更别说吃饭。她可怜巴巴地在门口被冯香罗拴着,好细的麻绳,全然麻绳系骆驼。真的没劲了,两眼陷大坑,面色苍白。象苟延残喘的小狗一样卷缩在门口。
冯香罗一门心思的要饿死她。看模样是国外飞来的孽障,死了公安局也不会追究。可是,看起来让她死没那么容易。几天了没让她进食,双眼还那么水灵。而且还不时地瞄自己,想寻机报复一样。
她若报复决不是小打小闹,一定又死又活的拼命啊!
想着这些,冯香罗又不禁害怕起来。唉!老头子死了却留下这棘手的玩意,放不得,又养不得,生生的把人往死路上逼!
这天上午,冯香罗将小流星踢出门外,恶狠狠道:“小畜生,别装死了,听姑奶奶说句话!耳朵竖起来,听见了吗?”
小流星看也不看她一眼,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恶婆娘!”
“让你狂!有饿死你的一天!”冯香罗又踢她一脚:“姑奶奶去串个门。若放人偷我屋里的东西,小心回来剥了你!”言罢,匆忙离去。
她是想找二能出主意的。在这个村里,她唯一信任的就是二能。村人皆知,这二能三十岁了才结婚,以前就跟大他几岁的冯香罗眉来眼去,纠缠不清。听说冯香罗生那个男孩就二能的。面庞象,眼睛更象。不想半岁不到,竟是一场病死了。二能为此落个坏名声,直到五年前才娶一个外地的女子为妻。这女的人高马大,一脸的黑星,就脾气暴。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两口子闹气,这女人竟是把男的盘脚下挪他命根。她可不傻,男人就那点要命地方,象电脑的集结线路一样经不住折腾。只听一声惨叫,男人白瞪眼了。
后来人把他抬进医院,输八瓶水才苏醒过来。从此,二能视女人如阎王,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现在冯香罗找二能没什么顾忌。因为她知道那恶女人不在家。走娘家都半月了还没有回来。不是这,埋人时候敢求他出谋划策?
二能果然在家。没有事先联系的,怎就那么巧的事。
“哈密瓜……”冯香罗一入室便口无遮拦地唤。
二能一怔。天哪这可是让人哆嗦的称叫。以前见面总这样,二人蜜月里一般。而现在——幸而媳妇不在,要命啊!
“有事快说,我忙着哩!”二能一本正经地。其实,这二年与她无瓜葛了。
“我想药死那小畜生,用啥办法最好?”冯香罗开门见山。
“药死?就想快刀斩乱麻的除掉?”二能费解地:“嫂子,先冷静一下。要我看,这是苍天赐予的好事,怎不领情了?”
“……”
“你想不想安度晚年?想不想发财?”二能继续说:“实话告诉你,发财的机会到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啥发财的机会?不是明摆的笑话人么?冯香罗一咧嘴,小黑豆眼睛里挤出两颗泪珠来。没错,这两天小畜生快把人整疯了,家如地狱,度日如年。他倒逍遥,乐呵呵的吐出个借机发财的词。从哪说起?
“嫂子你大概忘了。”二能提醒她:“风华镇三天后就是猛犬争雄大赛,听说特等奖一万美元。嫂子想想看,到那时你领小畜生报名参赛,准夺状元。这一来,你名利双收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呵呵呵,想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