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怎么是男孩呢？我怎么知道？”申惠民全然实事求是的样子：“自从她回来后，我是寸步不离。从院里到室内，从室内到床上，连去厕所我都跟着，谁知道她是男孩？”

    冯香罗见大事不好，忙遮拦说：“哎呀我说女菩萨，我敢担保，他就是男的。自从到俺家，我不知道见他站着撒尿多少回了。你说女孩敢站着小便，那还不顺腿浇了？可他模样就象女孩。可能是他娘生下来就不男不女。”

    不男不女？这是瞪着眼睛说瞎话。死孩子与小流星判若二人。头发黑的，面庞出入大，而且又是男性。这分明是申惠民失职，他无中生有，信口雌黄。斯特娃大怒，我是什么人？你也好哄？都怪我一时糊涂才听信他，闹出这千古遗憾的事！

    “日本刀，把申惠民给我剁了！”斯特娃声嘶力竭地喊。

    “妈呀姑奶奶饶命！这都是真实情况啊！我没有半句谎言。要剁也是这该死的婆娘，我一切信她的。”申惠民涕泪交流，临死还想找一垫背的。

    “这咋能怨我？”冯香罗大惊失色。要知道，那大黄毛子是真的杀人魔王。她张口把申惠民给剁了，何况我一个被认定为嚼舌头的女人？

    斯特娃惊疑：怎么？还有那老乞婆的事？

    可不，有她的事？事大了。不是她早晨得罪了二能妻子，怕是现在人兽美女早到手了。可是，人在二能家也不是坏事，毕竟有地方，也不至于撒个弥天大谎，把一死孩子冒充人兽美女，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哎？你们快快看，人兽美女回来了！”在院里，村民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斯特娃听得清楚，慌忙往门外奔。她左右观望，怎么回事？没有那小畜生啊！我认得她，一眼就认得出，就是剥了皮我也认得的！

    “刚才哪个喊的？人兽美女在哪？”斯特娃简直要疯了。

    是呀，刚才谁喊的？就没人应声。斯特娃一咬牙，立刻说：“谁看见的站出来，报信的有两千元的奖赏，抓到的一万！”

    没人搭腔。其实刚才是村民李二祥喊的。他看到了吗？确切地说，看到了。是一个白发老妇手扯着人兽美女过来的。但就是一眨眼的事，居然不翼而飞，无影无踪了。是看花了眼？不是，就那么神奇，看电影似地。

    说话间，室内的人都跑了出来。皆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菩萨，看见的真有奖励吗？”李二祥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心一横站出来问。

    “那当然。你看到了？”斯特娃忙问。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刚才我明明看到人兽美女回来了，就前两天赛场打斗那个。好像……好像被一个白发老婆子手扯着的。”李二祥前言不搭后语说：“一眨眼，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去哪了。”

    “在哪个地方？嗯？”斯特娃忙走近他，她蓝蓝的眼珠显得更篮，好吓人，想吃人似地。

    “就……从那地方过来的。去哪就不知道了。”李二祥直哆嗦，心想，早知这样不多话了，只想这大黄毛子讲信用，会付奖金。哪想到要毁人了。

    “快！日本刀，西门庆，快给我搜！一家一户的搜！”斯特娃声嘶力竭地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