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然一直儒雅温良,很少发火,安娜这个时候李钰居然不陪在身边,他终于忍耐不住,在房间里宛如一只困兽般来回急窜,对着安娜吼。
安娜只窝在魏小芳怀里哭,她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母亲那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不已,她只想把自己心里的委屈通过哭的方式发泄出来。
巧兮和高敏敏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暴怒的安秋然真相,一脸忐忑,瞅瞅哭得稀里哗啦的安娜,还是忍住没说,只是不停安慰着安秋然别生气。
“姐,姐,你没事吧,老爸,老妈,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安小月也赶了过来,看着暴怒的父亲,一脸无助的母亲和伤情的安娜,不由一呆,满脸茫然,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再扫扫立在床边三个欲言又止的女人,气得真跺脚,扯过白沐柔就往门外走去,他虽然急,可不傻,这些女人肯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廊里,有些忐忑不安的白沐柔看着一脸焦急的安小月,嗫嗫嘴,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说起,她越这样心虚,安小月心里越猜疑,望着欲言又止的白沐柔,安小月最后一丝忍耐都消磨殆尽。
“你倒是说话啊,含糊像什么啊,急死人了!”
安小月搞不懂为什么李钰和安妮突然间就闹得天翻地覆了,人前金童玉女珠联璧合的一对瞬间就成了生死仇敌,连安娜住院了,李钰都没出现,这是唱的那一出啊,烦燥不已,就恨拎着刀砍人,讲到性格,安娜绝对和安小月有得一拼,小时候不知道多少次打得头破血流,结果一嫁人,瞬间变得知性优雅,柔意浅生,弄得安小月暗自哀悼了好长一段时间。
可现在,这对壁人却弄成这样,岁月真是一把刀,可以把一个人雕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说,到底怎么回事!”
雪白的牙在白沐柔眼里显得狰狞不已,让白沐柔想到吸血鬼的故事,不自然缩缩脖子,她很是担心,暴怒情况下的安小月会不会饥不择食般在她曲线优美的皓劲上“咔嚓”来上那么一口,恐惧啊,心里暗算祷告安娜不会秋后算账,双重压力之前,白沐柔瞌瞌绊绊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复核了一遍,只是她隐藏了李钰被她们捉奸在床的那一段,她心里真害怕安小白那雪白的牙。
疯了,这世界全是疯子,安小月瞪着一对大眼睛,鼓得像头斗牛,怎么可能,李钰是同性恋,同性恋不都是扭着腰肢,捏着兰花指,在你身边走过,除了你会起一起鸡皮疙瘩之外,最显著的就是那抹淡淡的香水。
白沐柔讲述的事实,让安小月仿佛被六月的旱雷劈了一下,神经处于一种麻痹之中,半响眼珠子转动一下,吐了一口浊气,很不确定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孩子,被吓傻了,白沐柔对着他翻白眼,“煮的,爱信不信!”
说完径直推门进去,屋里一片哀愁情绪让她很不舒服,踌躇半天才又复退回走廊,而还在门口边发呆的安小月让白沐柔心里又一股怯意,心想这医院真不是人呆的,除了高度压抑紧张的情绪还时不时传出几声不和谐的嚎叫与哭喊,生老病死,各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