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兵正在专心致志地看自己喜欢那本《东周列国志》,新兵跑到楼上,给哥哥带回来一个好消息,说他成兵哥回来了,这个消息让他十分兴奋。
昨天晚上,家家户户都想起了祭灶的鞕炮声。腊月二十三了,也就是农村人说的小年了。听着清脆悦耳的鞭炮声,就知道人们都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之中。徐少兵怎样也高兴不起来,到了岁数的青年男女都在年关回来定亲了;他也是回来定亲的,可没钱送彩礼,还算没定。——这是乡下的老规矩。
在火车上与赵艳艳一见钟情,没想到真的会有人给他们牵线搭桥,使他们情缘相逢。他知道,如果不送贴,同样会失去这千载难逢的姻缘。为此,他昨天向几家亲戚都打了电话,想借点钱。结果一分钱也没借到,有的说要盖房;有的说女儿要出嫁;有的说需要还账;有的说儿子要结婚。总之,都闪了自己的面子,他心里好不是滋味。这真是:
书到用时方恨少,
事非经过不知难。
为此,他知道了人生的艰难,愁得他半夜睡不着。他知道,成兵哥的回来能给他们家的经济情况带来转机,给他顺利定亲带来新的希望。他大爷已经说了,等他成兵哥回来,把钱先借给他用。再说,他和二堂兄也两年多没见面了,也该好好的说说话了。想到这,就放下书本,急匆匆地下了楼。
他刚一进成兵哥家的院门,就看见他家院里有好几个人。一般来说,谁家来人,主人都是笑脸相迎。可是今天没有,是他一个人走成兵哥的跟前,成兵哥才抬起头和他说不高兴地了一句话:“你来了兄弟?”
少兵看到他成兵哥和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而且面带愁容,眼圈带着红晕。一只手扯着不到三岁的小女儿萍萍,萍萍也好象刚才哭过。他大爷在一旁尊者,用两只手抱着头,唉声叹气。少兵看到自己的妈妈正在劝他大娘。少兵感到肯定出事了,但不知出了啥事。听到二堂兄问他,便轻声答道:“嗯!”。
少兵回答之后,低声问道:“你啥时候到家的?”
“我今天上午。”成兵回答罢,又低下头。
“出啥事了?”少兵又低声问了一句。
“你嫂子不回来了,跟人家有钱的人跑了,就是他的那个老板。”成兵说着,气得连连摇头。
他的小女儿听说不回了和跑了,又大声地哭起来,而且哭着对爸爸说:“我想妈妈——我想妈妈——”
成兵听着小女儿的哭声,感到心里十分的辛酸,一把把女儿抱起,眼泪象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少兵和几个邻居看到这般光景,也都跟着抹起了眼泪。
“哎!我只说外地女孩有矛盾时人家一拍屁股走了,无法调解。没想到本地女孩也有这样的货。”少兵的妈妈叹着气说。
“当初又是花钱买东西,又是送彩礼。要知道这,说啥要跟她办个结婚证!”他大娘很生气地说。
“妈!”成兵抬起头看着他妈说:“办结婚证有啥用啊!关键在人。假如跟她办了结婚证,她和人家跑二年不见人,然后回来离婚,法院就得宣布感情破裂,强行判决离婚。——那结婚证就是一张废纸。”
少兵的奶奶已经快九十岁的人了,是两个儿子一替一个月养活,这个月正该吃他大爷的饭。她知道自己老了,和谁也不多说话,一个人在冬日的太阳下晒暖,嘴里一个劲里嘟囔着:“世道变了。。。。。。世道变了。。。。。。”
“我日她娘,从她过门我们也没有对不起她。他妈妈给她在家带着孩子,我出去打工挣钱撑起这个家,他两个打工挣的钱都存在她名下,跑就跑了呗!还把他们两个人存的钱带走了。这还不算,更可怜的是这个小孙女,不到三岁就没妈妈了。”他大爷自己说着话,还是用手抱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这真是:
猛虎口中刺,
毒蛇尾上针。
两般犹未毒,
最毒妇人心。
少兵也不知道他成兵嫂子会干出这种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看到这种情况,知道自己借钱的事泡汤了。现在,他已经顾不了自己了,觉得他成兵哥更加可怜。于是,他劝成兵哥说|:“别光难过了,是不是能想个别的办法。”
“唉!——”其中的一个中年妇女受到少兵的这句话的启发,好象有了办法,他说:“我娘家那庄就有个这样的事,他老婆跟人家跑了,他带着孩子到她娘家找她妈,她娘家妈看外甥怪可怜的,就把他闺女劝回来了。要不你们也去找他妈,如果她妈通情达理的话,可能会把他闺女劝回来。”
“我觉得希望不大。”另一个妇女说:“他和我娘家住得很近,我了解她这个人,一个真正的泼妇,见钱眼开,死不论理。这些还不说,就她和那些和男人丑事,她也不知羞耻的往外说,她说,这在城市可流行了。她男人明知道,也不敢管她。”
少兵听了这话,略加思索了一会,说:“要不咱们去试试,看看事情会不会有些转机。”
要知道小萍萍的妈妈能否回来,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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