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平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到这个可怜女人那,抬起她已经被铁镣勒出血印的双脚,对吉田太二叫道:“走吧。”
山田俊秀有些犹疑,但最后还是命令道:“太二,你和奥山君把死尸抬到停尸房吧。不过速度要快点。我们还要把这些马路大押到监牢里去。听明白了吗?”
“是。”吉田太二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女尸的胸脯。
停尸房在一楼右侧过道的尽头,距离并不近。韩一平一路上都在忍受着吉田太二猥琐的笑容和飞溅的口水。如果要不是他还在抬着这个女尸,那么吉田太二的圆圆脑袋早就已经搬家了。
进入停尸房后,他俩放好女尸。吉田太二暧昧的问道:“奥山君,你不再多呆一会吗?”
“当然还要再待会。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韩一平虽然不知道吉田太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可不是真要陪这日本肥猪抬死尸的。
“哈哈哈。我早猜到了。”吉田太二用手揉捏着女尸胸前的骄傲,“啧啧,好漂亮的花姑娘。居然现在还这么有手感。食物和女人,是上天赐给男人最好的礼物,都不应该浪费。你说对吗,奥山君?”
他抬起头,没看见人,又转身望去,韩一平正在他身后,冷冷地注视着自己。不过他实在是个头大无脑的家伙,毫无军人的警惕性,竟然还恬不知耻的乐道:“呵呵,你还是蛮懂规矩的嘛。这就对了,一切都要以前辈为先。我很欣赏你。你会前途无量的。”
韩一平没有答话。
吉田太二并不在意,背过身,边脱着衣服,边继续淫笑道:“不知道这个花姑娘的味道如何?”
“味道好极了。”话到人到,怒不可遏的韩一平,左手已插入他的裆下,掌心上翻,猛力抓住两粒鸟卵,右掌如刀,同时迅速劈向了他的脖后颈。
“嗷——”吉田太二两眼一翻,怪叫一声,栽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呸!杂碎!你感觉味道如何?”韩一平捡起吉田太二的衣服,盖在了女尸身上……
“你没有回去?”山田俊秀看着韩一平一个人又返了回来,有些奇怪。
韩一平习惯性地用食指在鼻下一抹,奸笑道:“吉田君说他要办点事,让我先过来帮下忙。”
“八嘎,这混账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山田俊秀很有默契的和井崎良忠相视一笑,又对韩一平说道,“这样做,虽然有些不太合规矩,但也没什么,我们正好可以到楼上去喝一杯。我那还藏着上好的清酒哟。呵呵呵。”
韩一平含笑应承着,出门临近楼梯口时,一把拉住山田俊秀,小声说道:“长官,我还有些好东西送给你。”
“呦西。”山田俊秀眼神中透出贪婪的目光,并示意井崎良忠先押人上楼。
“这个就是送给你的。”韩一平一拳砸向光头小日本的鼻梁。
山田俊秀被这突如其来的铁拳打得站立不稳,蹬蹬蹬的倒退几步,失手将步枪掉在了地上。韩一平见状,连忙上去拣枪。光头小日本反应也极其敏捷,哇哇怪叫着,来了招连环扫荡腿。一腿踢飞步枪,一腿勾倒韩一平。
井崎良忠听到后面声音不对,端着步枪准备冲过来。可他忘了身后还有六个不怕死的中国人。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瘦子,用手镣勒住了他的脖子。其他几个人也将他团团围住,准备抢夺他的步枪。
日本二战时有个传统,就是上了刺刀的步枪,不会装子弹。这个良好的传统可帮了韩一平他们的大忙,要不然他们现在肯定都GAME OVER了。至于为何日本人白刃战时,步枪不上子弹,据说有两点原因。
一是由于38式步枪的性能限制,在肉搏战中发挥不出应有作用,反而容易误伤自己人。二是战术需要,白刃战时,突刺的机会要远远大于射击的机会。并且38式步枪枪身太长,转动枪口瞄准对方的时间会相应延长,可能枪口还未到位,就已经被人宰了。
闲言少叙,话说韩一平被踢翻在地时,刚要来个鲤鱼打挺,山田俊秀的小粗腿便已经踩了过来。这战斗部的人员就是比文职类人员强,反应迅猛,出手狠辣。如果突袭后一击不成,那后面的仗还真难打。
说时迟那时快,韩一平双腿上下夹住山田俊秀的小腿,身体猛力向右翻滚,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将他绞翻在地,顺势用肘部猛击他的光头。山田俊秀被打得眼冒金星,晃晃悠悠站起来时,突然感到肚子上一阵冰凉。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肚子上的血窟窿,不甘的摔倒在地。
韩一平不敢懈怠,端着上了刺刀的38式步枪,又冲向井崎良忠。
在那边,已经有两个中国人躺在血泊中。带着手镣和脚镣与敌对战,终究还是不便。井崎良忠也是杀红了眼,看见韩一平冲过来时,逼退身边的中国男囚,也迎面刺了过去。
那血红的双眼,充满杀气。闪着点点寒光的枪刺还在滴血。
韩一平不知何故,突然站住了。难道是被眼前敌人的气势震慑住了吗?井崎良忠的嘴角闪过魔鬼的微笑。
刺刀相碰,撞出绿色的火花。银色弧线向外旋出。一个惊恐的瞪着双眼,一个露出灿烂的微笑。一个知道自己门户大开,死期将至;一个毫不留情地将刺刀插入了对方的心脏。此时空气似乎都已静止,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场生死对决,包括准备趁乱逃跑的谷口川雄和杉浦有介。
“嗙!”一道华丽的后仰,重重的撞击地面,仿佛还有着轻微的回音。
“唉——”一声绝望的叹息,伴随着两具瘫软的躯体,回荡在墙边。
“哦!”四个欢呼的喊声同时响起。
“哼!”一个胜利者对失败者强烈的鄙视。
“记住,中国人不是原木。中国人的尊严更不容践踏!”
谷口川雄和杉浦有介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无力的闭上双眼,品味着穿过胸口处的冰冷,倾听着心脏处最后一声的搏击……
韩一平在山田俊秀的身上找到串钥匙,帮剩下的四个人打开了手镣和脚镣。他注视着他们为自由而欢呼,心中却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他从小就渴望自由,不喜欢约束。他讨厌父亲的学业专制,他厌烦母亲的喋喋不休,他烦感考试的分数圈养。他憎恨小乖乖那样的生活。他考上大学,为的也是可以长期住校,不用回家。但是没有了父母的唠叨和管束,就真的自由了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大学校园里越放纵,便越想念父母。甚至有时他还在想,有父母管着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你们拿着这两把枪,赶快逃吧。”
“兄弟,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一个男人边摆弄着步枪,边问道。
“不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好,大恩不言谢。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兄弟,不是很好的名字吗?”
“对。无兄弟不江湖。我们几个记下你的恩情了。兄弟,多多保重。后会有期!”四个人拱拱手,走了。
“呵呵,你们只是梦中人,怎么可能与我后会有期呢?”韩一平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自语。
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有道铁门锁着。根据韩一平曾经查找的资料判断,这楼上应该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而他现在所在的位置若没猜错的话,就是731部队的7号楼。因为在田班就处于7号楼之中。
7号楼与8号楼对称而建,中间有块空地相连。这块空地是给马路大放风用的。7号楼主要关押男马路大,8号楼主要关押女马路大。而胡蓉在这里的话,应该是被关在8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