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在禁苑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我掀开被角才发现,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我挠了挠头,赤脚下地……
也许只有这里才是我唯一的家,我走向窗边拉开了窗帘,和煦温暖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意大利的冬季很是湿冷,难得有这样晴天,我不禁眉眼俱笑了起来,只是笑的还不如平时假笑来的自然,倒是僵硬了许多。
收拾过后,我便去了祠堂……
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回来的我,自然是要去祠堂祭拜一下的,即使众人不知道我是谁,可我毕竟自己是知道的,我不屑于祭拜萧家先祖,因为除了DNA外,他们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纵使他们曾给予了赫连纷飞一切,可早在七年前,萧家也残忍的夺走了这一切。
祠堂前我虔诚的叩首。身着一袭黑衣,大半年前刚染的金发染回了墨色,剪去了那修长锋利的有些骇人的 指甲,也褪去了上面艳丽的颜色,那副本就妖艳美丽的皮囊也没有施加粉黛,清清静静……
我跪在软榻上,静默不语,为玉容夫人上完香后,我便不再起身。
这么些年来,我如同寄居在另一个人身上,步步是险情,左右是杀戮,面上虽然是风光无限掌握生杀大权,可这样小心翼翼竭尽心力的日子,本就不适合我,若不是小哥哥,这个从小待我如同挚爱的亲人,我不忍他独自在萧家面那风霜刀剑,戏已经开演,由不得我说结束,如今纵使千百般的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此刻,我竟是有些妒忌萧爵,似乎他是我们中最悲惨的,可也是最幸运的。他失去了生命,也远离了悲伤。
如果他不是萧家的人,凭借他的天赋和谋略,如今这世界便是他的天下了吧。
莫名的,我倏地想起了K字党那位神秘莫测的当家人,那样狠绝的方法和铁血的手腕,以及那次混战中那双 冷酷的眼睛……
萧爵,那会是你吗?
我回过神来,暗暗笑道,自己怎么如此无知,萧爵尸骨已寒,我是亲眼见了那玉佩,怎么会有错,还有那血迹斑斑的衣角……
萧爵……
我默默闭上双眼,这个名字是我的梦魇,他同倾城一样深刻的刻在我的心上,只不过一个是天堂般的梦境,一个是炼狱般的噩梦。
萧爵,那个魅惑冷酷的少年……
阴冷的风吹过我的脖颈,我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找不到一丝丝光亮。
我似乎坠入深海中,那么寒凉的水,冰冷得刺骨,冷得我的心脏一阵阵的颤抖,一阵阵的收缩,黑暗 中冰冷的潮水,连同窒息的恐惧,一拥而上,湮灭了我……
意识恍惚中,一抹强烈的刺眼的阳光直直的想我射了过来,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挡,却发现阳光中走来一位少年,那少年一袭黑衣,面容俊美而冷酷,薄唇下是倨傲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性感的味道……
少年向我伸出手来,我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看见,朝阳下,我将手覆了上去,小心翼翼而又迷茫天真。
倏地,他握紧了我的手,紧紧攥住,不肯松手……
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执着而痛苦。
是谁在我耳边轻声低喃,飞儿,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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