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但并不是没有时间重新审视这异样的目光。那么,是什么让他一笑而过:“呵呵,你真不该疼得都忘了我们面前还有一个多余的电灯泡存在。”不可思议,他讨厌为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调侃姚冰找理由。
“电灯泡会在收到新的暗示后自动关闭。”姚冰转身就走,但又犹豫了。
“子悦,告诉我,我是不是很傻?”她语气犹柔,满眼感伤,“可恨的下午,我怎么能让你看着我犯那样的低级错误!”
“你想听一个真实的答案呢,还是只是想听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那么悲观?”
“为什么不及时阻止我?”
“来不及了。”
“你又在忽悠我。”
“因为当时我已经被你说的话感动。”
“你必须立刻发誓自己说的是真话。”
“神经。”
“发誓嘛,就当这里只有我们俩。”
这时,姚冰立刻站起来说:“电灯泡的钨丝已被高温烧断。”然后转身便走。就在出门的刹那,她似乎料到了林子悦会看她,猛地回头做了个想吐的动作。这让他非常embarrassing。
几分钟后,谢晓晓就出院了。她终究没问林子悦新公司的事,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当然为此感到高兴,但更难过。这条充满未知的波浪线无形中已经把林子悦和夏诺这两个名字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同时也在谢晓晓的心底不可避免地投下了一道扭曲的阴影。
谢晓晓的父亲深夜来访让林子悦颇感意外。其实,当谢先生看到这间狭小简陋的廉租房时也同样吃惊。
寒暄之后有过短暂的沉默。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谢先生说着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这些钱算是对你的补偿。”
林子悦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谢先生,你既然是来道歉的,就应该说对不起,而不是给钱。”林子悦严肃地说。
“对不起,是属下误解了我的意思。”
误解?一个随时准备用钱来买卖的误解?就在林子悦感到自己的情绪即将失控时,突然想到了谢晓晓。苦笑,接着只是摇头。顿了顿,他看着谢先生说:“虽然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谢晓晓的父亲。”然后背过身去,“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骑车撞的。请你把钱收起来。”
出乎意料。既没纠缠,又不要补偿?谢先生甚至觉得眼前这个穷小子有点莫名其妙,尽管他还并不知道几天后,林子悦将不得不脸上顶着伤疤去参加ESC。而这些钱,对于这个来自大山里的小伙子来说,几乎是两年的在校生活费。
谢先生重新环视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墙壁上贴满英语单词,老式的电脑屏幕上正在播Bloomberg,旁边打开着厚厚的《THEPRINSIPLEOFECONOMICS》,上面布满写写画画的痕迹,床头反扣着一本《围棋名局精解》,上方墙壁上贴着台球皇帝高举奖杯的肖像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