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驰在原地惆怅了一下。没多会儿就挺了挺腰杆去找莫小染了。
魏驰信条:伤感肯定是生活的一部分。但绝对不能让它成为生活的全部。
所以。见到莫小染之后她马上就被莫小染的情绪感染,变得开心起来。要是换别人可能会因为莫小染的情绪会更低落一些,毕竟自己伤感的源头和莫小染开心的源头是同一个人,而且又是恰恰相反的存在。可是。这个人是魏驰。而且。另一个人是莫小染,魏驰心目中无比重要的存在。
魏驰又开始了打工的生活。毕竟没有事情做的暑假还是魏驰相当不习惯的。魏驰在市中偏远的一条街上找到一个咖啡屋,在那里应征做女招待。魏驰之所以选中这个咖啡屋是因为店里的装修。原本是郭可讨好魏驰叫她和莫小染一起去那里喝咖啡的。进去之后魏驰就被里面吸引住了。整个咖啡屋以蓝色调为主,对着门的墙上画着一片向日葵。墙上订了一些玻璃台,上面摆着几盆植物。最吸引魏驰的是一把不知名的植物,贴着靠桌子的柱子挂着的,虽然魏驰知道那只是一种常见的植物,在里面那样摆着整个植物的气度就上去了。所谓人靠衣服马靠鞍,这植物是否精致全凭人装扮呀。
魏驰进去的时候里面正放着一首老歌,很有大上海的味道。另人惊讶的是,那音乐居然是用唱片机播的,当下想见着唱片机都很难了,什么KTV了比比皆是,这里居然还有人用它播音乐。
郭可,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莫小染首先惊讶的说。
那天和何非一起出来玩无意中发现的。觉得还不错。怎么样。只是看里面的装饰就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吧?不止着点吸引人这里的吃的更是吸引人呢。一会你就发现了。郭可略带得意的说。当然,他从魏驰脸上看出了平时不一样的色彩。他知道魏驰喜欢画画,这家店的老板是美术学院毕业的,这也并不是他无意中发现的,而是用了好长时间在网上搜索在论坛上查看才挖出来的这么家咖啡屋,然后又拉着何非来实地考察,这才带魏驰来这里。何非当然不会拆穿郭可的谎言,好兄弟够义气嘛,他当然希望郭可早早的和魏驰成一对,那样他和莫小染希望就更大一点了。
魏驰走的时候无意中看见门口有个应征招待的黑板,就折回去问是不是要招待。刚好店老板在,是一个戴着黑框眼睛的男人,大概三十岁的样子,寸发。
看上去就很艺术。
这是莫小染对老板的评价。
我叫方明。我朋友都叫我小明。你们可以叫我小方哥。呵呵。我最讨厌别人叫我方老板了。搞着小生意还不愿意自己和生意扯上关系。他们嘲笑我的时候就故意叫我方老板。方明一看就是个随和直接的人,给魏驰他们增添的不少好感。本来方明是打算找长期招待的,和魏驰聊了一会得知魏驰平时也画画,就和魏驰聊了些美术方面的事,越聊越投机,最后足足聊了一个多小时,天快黑了魏驰他们才准备走,原本魏驰听说方明想找长期的招待之后就准备找别的工作做做,没想到方明竟然决定让魏驰做这个工作。用方明的话说,招待是无所谓的事,找到一个知音可不容易,这个朋友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失之交臂,就让魏驰在那做一段时间。郭可的心里忿然不是个味儿,原本这是想讨好魏驰来着,谁想到竟然给魏驰找了一“知音”。
一看他那眼镜后的小眼儿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什么知音,还搞不定他打什么坏心眼呢。郭可小声给何非说。
郭可。你可也戴着眼镜呢。你这不是抽自己嘴吗你。何非看出郭可的不满,故意抬起杠来。这郭可从小被家人捧大的,遇见感情问题难免太过稚嫩,这只是谈上一会话呢醋意就上来了。
旁边的魏驰和莫小染没有注意到后面这弟俩在这嘀咕,莫小染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像一只欢快的兔子,她是知道魏驰以前的工作的,能不像以前那样连饭都顾不上吃风风火火的赶场这工作感情是好,仅凭这一点莫小染对魏驰的新工作就相当满意了。更满意的是以后还可以借着去看魏驰能拉上郭可去里面喝个饮料吃个甜点什么的,那咖啡屋里面的气氛,光看里面顾客的成分就知道了,大多都是18到20多岁的年轻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情侣。
在以后的日子里方明对自己要魏驰留下做招待的事情深感明智,魏驰针对小情侣的偏招不断,使得咖啡屋经常满员。当然方明还是有招其他招待,魏驰做不几天就是要走的,店里也不多魏驰一个。
魏驰信条: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尽力去做好,只要决定去做。
魏驰工作的时候有时候要做到8点多,有的时候客人多了还要更晚些,但是方明从不让魏驰超过9点下班。因为咖啡屋离莫小染家还是有段不短的距离的,一般情况魏驰都会骑车上下班,走的晚了路上难免会有点不安全。当然,方明嘴上不会这么说的,随便编个什么接口就支魏驰回家了。魏驰当然明白这是方明在照顾自己,也乐得接受方明的好意,回去太晚了莫小染她也不放心。
在8月下旬魏驰的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魏驰回家的路上车子大概被钉子扎到了,魏驰只好推着回家。大半夜的想找个修车子的地方实在是太难了。路上行人不多,昏黄的灯光下的魏驰觉得有点孤独。
电话也没电了。怕莫小染着急魏驰找了个公用电话给莫小染打了个电话。
喂。
魏驰啊。你跑哪去了。怎么还不回家?莫小染着急的声音马上就震了过来。
我的车子扎坏了。
那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嘛。用不用我去接你呀。
你怎么接。电话没电了。
你打个车回来嘛。把车子找个地方放一下就是了。
不用了。再过一会儿就到家了。没多远了。
哦。路上人多吗?你小心点。都这么晚了。
哪有多晚。就比平时晚一点点而已。
赶紧回来吧。别说了。路上小心。
恩。魏驰挂了电话推着车子继续往家走。偶尔有经过的行人回头瞟魏驰。但是就是没有个人说能帮她做点什么。
丫头。
魏驰正走着,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魏驰没理,脚也没停下来。又走了几步,一个大手拉住她的肩膀。
丫头。还是以前一样不喜欢搭理人呀。
魏驰回头看。一个男的。个高。压个一个黑色的帽子,白色T恤,叼着支烟,略略低头,一脸笑意的看着魏驰。
魏驰恍然想起来。
很久之前的一个中秋的晚上,魏驰曾经遇见过的一个男人。戴着帽子。低着头。带自己去看烟花。叫自己小丫头。
至?魏驰有些迟疑的叫出来。
哈哈。小丫头。你还记得我啊。男人笑了。怎么了?车子坏了?
恩。大概被扎了。
哦。这样吧。我家在这附近。你把车子先放这儿。我把你送回家,你明天再来骑吧。
这……魏驰有些犹豫。
怎么?不相信我呀?他笑了。
不是不是。我明天还要上班……魏驰掩饰道。
这还不简单。明天我去接你好了。就这么说了。至说着就拿起电话打了个电话。
明子。我在步行街。你骑个摩托过来。挂了电话他把魏驰的车子接过来放到一边,在魏驰的车筐里抽出两张宣传画铺到路边的石阶上,说,坐着等会儿吧,走了那么久你不累吗?
恩?魏驰有些疑惑。你跟了我多久了?
从西大街上看见好像是你,就跟过来了。近了一看果然是你。我说,小丫头,你走的还真快。我都快跟不上你了。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笑,嘴边有一层薄薄的胡子茬。
奥。我想赶紧回家。我朋友在家等我呢。
至把手里的烟头掐掉,看着手里剩下的海报。
向日葵?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