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最后一周,各科教师抓得更紧了,历史和政治老师干脆采用原始方法,印了几张卷子要求学生背诵。
每天都有大量的考试测验,同学们神经都蹦得紧紧的,就象在马拉松赛跑,而且这条跑道好长好长,似乎没有终点似的。
现在,几乎每节课班主任都会坐在讲台上,教室里再也听不到吵闹的声音了。
李岸在教室里认真做一套试卷,班主任扬素梅坐在讲台上,在批阅一套考卷,李岸望望扬素梅,她白晰而又漂亮,文静而又威严,看起来有点象自己的妈妈,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里闪过很多次了。
李岸做了半套试卷,大部分比较容易,但还是有比较难的题目。他觉得自己好象是在啃一根骨头,这根骨头好象永远也啃不完似的。
李岸望望讲台,班主任刚才出去过又回来了,她端坐在讲台上,有时也走下来,看看同学们做的卷子,或者解答某个学生的疑问。
教室里好象缺少一种东西,是什么呢?怎么这么安静?喜欢吵的那几个人到哪儿去了?再也听不见梁志宏和刘强的“将军”声了,他们俩在干什么?
一套试卷做了一半多,下课铃响了,李岸站起来,双拳伸向空中,伸了一个懒腰,他向讲台上一望,班主任出去了。
过两天就要卷铺盖回家了,李岸望望教室,同学们的些在做题,有些在谈笑。教室的墙壁上挂着鲁迅、李四光、爱因斯坦,贝多芬的像,他们或微笑或沉思,黑板上方悬挂着国旗,左边是一个镶红边的公布栏,熟悉的氛围,梦幻般的环境,飞速流逝的时光,充实而又开心的日子。很快就要离开这个教室了,墙上的李四光在笑呢,眉毛似乎扬了一下;爱因斯坦仍然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中,目光总是那么深隧。国旗上有一层胶膜,仍然保持了当初的鲜艳;公布栏的边框没有开学初那么红了。望着讲台,班主任优雅的动作似乎封存在那小小的时空中,其它老师那各具特色的神态和语言也模模糊糊留在那儿。
很快就要离开这个环境了,这个令人留恋的环境。令人留恋?不,也许自己更向往一个新的环境。自己肯定要读高中的,是的,将又会接触新的老师,新的同学,他们也会象这样亲密这样亲切吗?也会象这样躁动这样功利吗?
“又得梦啊?”李岸一看,是陈刚。
“后天的毕业晚会,你可要拿出一个节目啊。”李岸回过神来,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