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阳照射在山坡的绿地上,轻柔的抚摩着熟睡中的姚可若的脸。绿地上的白花争先恐后地沐浴清晨第一道阳光,好让自己今天一整天都神采飞扬。
在山坡上待了一夜的姚可若,身上什么都没盖,发烧是避免不了的了。姚可若睁开第一眼的感受,阳光并不刺眼很温和,从指缝中滤过的柔和光线在脸上形成圆点图案,纵情地在细嫩的皮肤上舞蹈。
“啊…又是一天!人间的一天过得好快哦!头晕沉沉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为什么在这里睡了一夜?”张浩扬天不亮就出发上山捡柴货,昨天傍晚的惊吓让他把事情推迟了今天。
“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姚可若感到意外之余又很庆幸,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张浩扬转过了身,让姚可若看自己身后的枯树枝,转回身说道:“本来是该昨天傍晚做的。”
“对不起!”姚可若懂他的意思。
“为什么说对不起?难道你知道……”张浩扬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总觉得姚可若好象在哪儿见过?再说自己明知她家有鬼还不告诉,是不是对不起他们的救命之恩?
“我…”姚可若害怕说出实情,他会离去,也不知为什么就觉得救命恩人就是张浩扬。
“你看,那边的湖那美,在阳光的环抱中波光粼粼。”张浩扬最喜欢站在这里欣赏山谷中镶嵌的宝石——刹石湖。
“在我故乡,有个翡翠湖比这个湖大好几倍。”姚可若忆起了仙界的往事,曾经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早已一去不复返。
“传说原本这里没有湖,那里是一个开满百花的山谷,谷中有个雷刹寺,因为寺庙的主持得罪了仙界的镇妖神,在一夜之间寺庙消失得无影无综。山上的早已干涸的泉水居然流出了早春的嫩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很快泉水便填满了山谷,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刹石湖。”张浩扬把从长辈那儿听来的故事讲给了姚可若。
“镇妖神!湖里真的有寺庙吗?”姚可若听见仙界神明的名字很在意,她对这个传说很好奇。
“只是传说而已,这一带的人都是这样讲的,谁知道湖底究竟有什么呢?”张浩扬没停下手中的工作,早点背到集市可以卖个好价钱。
“你要走了吗?”姚可若很舍不得跟张浩扬分开。
“我必须走了。”张浩扬是个塌实过日子的男人,他不追求不实在的东西,从姚可若穿着打扮来看她定出生小资之家,别人的一见钟情或许可以终成眷属,但自己一个近四十的男人只能幻想了。
“浩扬!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姚可若唤住了凡人。
“只要你喜欢。”张浩扬并没有回头,只是稍微停顿了脚步。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姚可若走到张浩扬的面前,她已经开始感觉眼前的东西在打转。
“你有没有救过一个女孩子,她在自家宅子门口差点倒在…倒在…”姚可若不好意思讲下去。
张浩扬开始搜索脑中的记忆。难道那个女孩是她?这么久了她还记得。
“狗屎对吧?”张浩扬替姚可若接道。
“恩!啊!真的是你?我就说我的直觉不会有错!”姚可若雀跃地跳了起来,眼前的东西转得更厉害了,感觉树都倒立起来了。
“姑娘…姑娘…”张浩扬抱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姚可若。她头好烫,一定是在这儿睡了一晚着凉的原因,她的嘴角还挂着笑容,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呢!
张浩扬抱起姚可若朝自家走去,虽知道男女之事,但不敢再去姚可若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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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她是谁?”张娜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支着下巴,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床上的红粉佳人。
“她叫姚可若,住在我们家前头不远的地方。”张浩扬不让妹妹喂药,要亲自动手。他一勺一勺的吹凉点才喂到姚可若的嘴里,不时地用手绢拭去姚可若没喝进的药汁。
“那为什么不送她回家,要来咱们家呢?”张娜嫉妒姚可若的美丽和气质,她不属于那种浓妆艳抹的美,而是天然而成,这在寻常百姓家哪能遇到?可怜的百姓终日农活缠身,手上长满了茧巴,脸也被烈日晒退了皮,哪会留得像她这般水嫩光滑的肌肤?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张浩扬不愿在妹妹面前提起撞鬼记,怕吓着她。
“我为什么不能问,我已经是大人了,已经可以为大哥生孩子了。”张娜是张浩扬路边抱回来的孤儿,她从懂事那天起就想做张浩扬的妻子。
“瞎说什么呢!”张浩扬把妹妹哄出去,好让姚可若好好的休息。
“娜娜,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张浩扬的母亲才喂了鸡回来,瞧见坐在门口满脸委屈的女儿,忙走近询问道。
“还能有谁!”张娜被母亲惯坏了,落在穷人家却一天到晚想过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他怎么欺负你了?”母亲最头疼的就是儿子,老大不小了还不听话,家穷娶不起好媳妇让他将就张娜,居然说只是兄妹之情!不知何年何月她才能抱孙子哦!
“我进去教训他。”母亲放下手中的饲料盆,扶着墙边走到里屋门口,哪知门被儿子从里面撇住了。
“小子,你为什么又欺负你妹妹?”母亲隔着门问道。
“娘!你就别跟到妹妹瞎起哄!”张浩扬担心母亲的声音会打扰姚可若的休息,于是走出里屋。
“你…为什么又…欺负妹妹?”母亲很想为女儿撑腰,但是儿子每次总能说出理由让她无言以对。
“娘!你老人家只管享福,别管别的事。”
“享福?我享哪门子福呀?你都四十了,也没让我抱个孙子。”母亲一开口就是孙子长孙子短,像炮火一样轰烤着张浩扬的心,要不是想照顾孝敬母亲,他早就拂袖离去了。
“娘!不要提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嘛!”张浩扬一个头两个大。
“我…我一说你就烦我…还说让我…享福…我享个屁福!”母亲越说越来劲,嗓门也越来越大,邻里都来劝她。
“刘嫂!帮个忙!”张浩扬不想和母亲多讲孙子的事,还好每次闹起来邻居都来帮忙,也亏平日里自己免费帮他们搬运柴货。
姚可若早就醒了,只是她觉得张浩扬体贴入微的喂她吃药,让她感觉好幸福哦,怕睁开眼睛一切就消失了。但是现在她不得不醒了,因为他的母亲大嗓门实在不敢恭维!
“娘!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不结婚又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也想有妻子,可是谁愿意嫁给我这个穷人呢!”张浩扬想到了姚可若,心头憋了很久的火终于释放出来。就因为自己穷,他都没有勇气看姚可若的眼睛,没有自信去追求她!
姚可若站在门边,没人注意到她,因为大家都忙着调节张浩扬母子的情绪去了。张浩扬是因为穷娶不到老婆,我是因为笨嫁不了男人,不知这样算不算绝配呢?绝配!哎哟!自己想哪去了!姚可若摸着自己的脸,低着头一个矗在门口笑着。
张娜不参与母亲和大哥的战争,她毕竟是没有血缘的人。她是第一个注意到姚可若的人。她真的好美!难怪大哥的眼珠就像粘在她身上一样,抠都抠不下来。她的个子起码比我高一个头,腰比我的小半圈,手指比我的欣长,头发黑亮黑亮的,为什么好的东西都跑到她身上去了?
“你这个贱女人,居然勾引我大哥!”张娜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她冲上前掴了姚可若一个嘴巴子。
“啊——”从未受过如此大辱的姚可若蒙了,没人敢动她一根汗毛的。
“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张娜就像个泼妇,张牙舞爪地在姚可若面前摆着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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