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来到学校,这个不怎么熟悉,不怎么属于我的地方。
在走廊上,竟“偶遇”红烟,他站在外面听歌。
“这么悠闲啊”我玩笑的说。
“是啊,期末考试压力太大了,我现在的心情就跟刚刚买票一样,焦急啊。”红烟夸张的说。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会对期末考试焦急了。”我不由得满是怀疑。
“期末考试结束我就可以走了,不用呆在笼子里。可是现在都月底了,它还不给我们考试,我的日子就难过了,我能不急吗?”红烟取下耳机说。
“你?你要走?”我上前逼近了一步问他,手不知不觉的握拳,是对一个会失去的朋友的紧张感,
“没有,诺晨,你看你别那么就紧张嘛。我只是出去旅游,你也知道最近身边发生的复杂的事情,也许出去放松放松可以减轻一点压力。”红烟回答我。
“这么说,你还会回来。”我似乎放松了不少。淡衫走了,姐姐也走了 ,还有那个被习惯的朋友也不再原谅,我真的很害怕再失去谁。
“当然会回来啊,我才舍不得大家呢。而且,我还要替陶诺照顾你。”红烟说这话就像给我一支定心剂。但是却让我感觉一丝不舍。也许实在是我想多了把,他不是说他会回来吗?
“好吧,那我回教室了。”我借口逃脱了这个奇怪的话题,转身之际又看见他戴上耳机,然后转身离开。
走进教室,我便感觉怪怪的,之前我有过把座位从齐若然身边拉开,以防解除我与她之间熟悉而陌生而产生的尴尬。但是此时,我已经平静自己的心了。是的她所做的事情已经随着我与她的关系的断绝而成为路面的灰尘,被时间这场风吹散。就像我不曾认识过她。而她不曾伤害我。
我刚刚坐下,她——这个陌生人便开始主动找我说话。可是我从来不爱和陌生人说话,这是她知道,却在此时遗忘的。
“你应该知道了把。”她颇有兴趣的看着我说。仿佛我是一个被她丢弃的玩具,在重新拾起之后的戏谑。
“知道。”我简单地说。这就是我对陌生人的态度,我只是希望这样的话语能够唤起她所应该知道的我。即使只是一个同学之间相互对待的态度。
同学,陌生人。这大概是我现在能够对她的最好的角色定位。
“我一直在想呢,这一次,你还会不会原谅我。”她说,像是刚刚玩了一场让她兴尽的游戏,而现在在做游戏的采访。
“难道你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试探我的底线?”我不由得觉得好笑,笑她的幼稚。
“当然不完全是,我不甘心,你知道吗?我一直认为我比你好,几年来我总让爸妈来接我,就是想炫耀,可你却拥有了他,连舅舅都喜欢你。”齐若然说得,就像我抢了她的所有一样。
“ 所以,你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对我,只是因为恨我。”我说。
“还有就是,你长的漂亮。难免有人喜欢你,他们总说你脾气好,但我不相信。”她一字一句地讲述,只是因为别人的话他就刺激我。
我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女生了:“所以我恭喜你,你攻破了我最后的忍耐,从此我们不再是朋友。”
“哈”她得意笑了。诺晨,你不会与我绝交的,你总是太在乎我了。
“你错了,这一次,我会。”突然之间,我觉得这段友谊好悲哀。我现在只能想到悲哀这个词了。
“你知道吗,我要走了,这个学期结束,我便会转到一家娱乐公司办的艺校去读书,舅舅因为愧疚没有帮我留一张报名表,所以他为我争取了。”她说着拿出了一张合约。这是他们对我的杀手锏,对于在乎的人,离别总是伤感而格外珍惜,珍惜,连恨都可以遗忘。试问,有谁不会原谅临死之人呢?
可是我已经不在乎这个她了。
“噢。”我随意地回答她,将即将上课的书本摆放在右上角。既然决定没有任何瓜葛了,就应该用最正确的话语回答她,避免过多的纠缠。
“你……”她只说了一个字,便把合约扔在桌子上面露愠色地离开,她不是一个会隐藏情绪的女孩。
我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似乎是不重要,又似乎只是玩味。要离开彼此了,可是我还是记得她的特点。 这是对我们这对好朋友的嘲讽。
“施诺晨和齐若然又怎么了,记得上次是齐若然把施诺晨弄到生气,这两个人是真的不合适。”旁边的同学开始转身讨论这件事。
我看了他一眼,他便止住了,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同学们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两次争吵,我留下来时静悄悄,那她留下来的时候呢。
我失踪不会明白,为什么若然不珍惜已经拥有的,而想要更多,除了贪欲,我找不带其他的答案。就像很久很久之前,断肠的人对我分析的齐若然的心理。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通通化为天使……”教室里突然响起这首歌,我在老师缴手机的谩骂声中想起我和她认识的开始。
若然,那时候的开始,你那么真,然而后来因为你一个人的想法而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们曾经说好要一直走下去,为了你的梦想,为了我们这份来自黑暗的友谊……可是现在,我们却沦落到谁要乞求谁的原谅。或许只能说,我们不是同一种花,没有办法融入彼此的香。尖脚茶杯不适合圆底托盘。
我是W.D林陌寒,再校的高中生,由于要上课,更新很慢。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