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把她压在身下，细细解开她的头绳，就像对待一个珍宝。然而那年她醉了，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嘴里甚至还咿咿呀呀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念北。

    顾严熙失神的看着她，看着她青涩又带着红晕的脸颊，却萌生不出一个“姐姐”，他不想承认她是他姐姐。在他内心的一个幽暗处，他总会把她想象成一个得不到却也不能让别人得到的仙境。

    彼时，那年夜凉，他在梦中抓住了她，他仿佛在一片朦胧中看到了她白皙的皮肤。他又渐渐抱住那副身体，她也回过头，居然是若瑾。

    他吻她的唇。

    然而终究是梦。

    他醒来，抚摸着那夜色的凉意，他发现自己的裤子湿了一大半。

    然而那一夜她醉酒之后，他觉得他无法忍住心里的躁动，第一次品尝到了所谓欢愉的鱼水之交。

    结果却是痛。

    他几乎肆虐的把她压在身下，她的惊呼还没有呼出口就被他堵在了口中。他的吻落在她青涩的耳后。他几乎放任自己的手在姐姐的身上游走。然而她在他身下恐惧地看着他，却惘然没有他那样大的力气而徒然的放弃。

    她醉酒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明。

    那种被亵渎的恐惧倏的占领了她的内心，她想呼喊却也呼喊不出生。一个人就像一个沉落了大海的孤鹤，而他身体的暖却也暖不回她的身体。

    明明是夏夜的潮湿和温热就转化为寒冬飘雪的冷酷。

    他迷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神一点点木然，然后到不屑，然后到厌恶。他也终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的手带着年少的不轻不重，顾若瑾难耐他抛给她的苦果，自己也不得不接。“顾若瑾。你原谅我吧。我是喜欢你。我讨厌那小子那种眼神看着你。你不是我姐，我也不想叫你姐。我喜欢你，知道么？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他的话如同梦里的呓语。

    他和她本身就是一体的。

    在子宫里吸收着同样的营养，在一片海里沉降。那种超越了时间的跨度，那种从细胞就开始依存的距离。

    开始变质。

    如同新鲜的水果放置在了垃圾堆里也渐渐变得腐臭不堪。

    “念北。救我。”他只是零星的听到她双唇一开一合发出的几个颤音。

    “若瑾。十年。我不知道十年多能不能把这层阴影从你的心里卷走。”“顾严熙，你那是自私。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她的眼底已经清除了所有对往日的眷念。“你要住在这个家里可以，我都说了，我走。给你留下足够的地盘。还有，我和金念北已经离婚了，我们不相干了，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及他的名字。”

    顾若瑾隐忍不发的看着她。周遭有奇怪的眼光已经向他们看来。

    “好。我不说。”他如春笋一样后背挺直地站在她面前。“还有。不要乱答应北北的要求，孩子会惯坏的。”

    他的眼神黯然，又拉开椅子坐下，踌躇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我这次不回去了。也没有打算在这边怎么找工作，就开了一家服装店。在女人街那里。”他顺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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