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要听鬼故事。”小西脑门一热，来一句，反正有人睡在外边，鬼来了也找不到自己。

    “别说了，吓死人了。”马云儿闷声。

    “我是比较有兴趣听别人的故事，尤明敏，最近你和某人的事传得街知巷闻哦。”马萍萍不知是夸还是贬。

    女生们开始的恐惧被一个好奇代替，等着尤明敏的接话，马萍萍是问出了所有女生的心声了。

    尤明敏被问得突然，但也知道马萍萍要问的意思，故意装作不知，回答：“什么事情？”

    “你和钟擎拍拖了是不是？”马萍萍一点也不给别人留余地。

    “……”

    寝室里，安静，安静，再安静。

    映衬着几道闪电，几声雷鸣，几滴雨声。

    “没有。”

    “说说你们的故事呗？”郑继江问。

    “没有什么故事！”

    “他不是在追你吗？”胡昕问。

    “不是。”

    “你喜欢他吗？”马云儿问。你不喜欢的话，让我来喜欢，我会比你喜欢的深。

    尤明敏想否认，口儿就是张不开，几分无助。手扯了一下睡在旁边小西的衣服，示意小西帮忙。

    小西内心OS：你不要扯我，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朋友被几个人围攻都不出口相助，让小西情何以堪。

    “彭正新也谈恋爱了，你们怎么不问她？”小西破口而出。

    糟糕，可怜，怕是惹到彭正新了。

    “什么，正新谈恋爱了。”郑继江惊呼：“正新，你和谁啊？”

    话锋一转，彭正新遭受围攻。

    彭正新不耐烦回到：“你们又不认识。”

    “好像是十班的，对吧？”胡昕问。

    “额，不说了。”

    “说嘛，现在我们宿舍就你恋爱了。”又有人问。

    “讲鬼故事吧，我比较感兴趣。”小西转回话题。

    显然是多此一举。

    “小西，别插话，一边去。”

    “你们别说了，你们不睡我还想睡呢？”声音来自张美星。

    “我也困了。睡觉！”彭正新打个哈欠，没有再说话。

    清晨，树枝散落，七零八乱，校园萧条一片。

    北风萧萧，吹红少女的脸颊。

    今天的温度非常低，太过突然了，同学们都还没有准备好冷天的衣服。

    一件单薄的外套，一双凉拖，嘴唇泛紫，这是大多数同学的写照。

    刚好，这样的冷天气非常适合颁布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文成君站在讲台一侧，柔声讲：“好消息是，给你们买一个东西，可以保暖。”稍后婉转：“但是，就是要交钱。”

    我去，全都是坏消息。

    “不就是买校服吗，不买，没钱。”

    “最讨厌穿校服了。”

    “可以买，可不可以买漂亮点的。”

    “也可以买，可不可以便宜一点。”

    “买没关系，可不可以不穿。”

    “可不可以不要印上青瓷高中，或者是高一三班的这些土字眼。”一男的掩面，娇羞说：“比如说，可以涂鸦：帅草，青春哥等等。”

    文成君大气的笑笑，又温柔攻势说：“安静一下，听我说先。班主任说了，每个同学都要买。给你们算过了，最便宜的一套要60块，随着身高增加，价钱也会增加。还有另外一套贵一点的，质量要好一点，最低90起。”

    “那么贵，十块钱好不好。”

    “没有价钱讲，但同学们可以自由选择要买哪一种质量的。”

    “可不可以不买。”

    “不可以，期中考过后，十二月份中旬这样吧，要举行校运会，开幕式要求每个班必须穿校服。所以不可以让我们班另类吧。我们班穿了，个别同学也不可以另类。”

    “我发一张纸下去，里面有尺码和价钱的，背面就写上你们的名字，和你们要的尺码。”文成君说完，发下一张纸。

    “小西，你要什么尺码的。”朱大芬问。

    “最小的。”

    “你要大一点的吧，小的太小的。我的不知道要什么的，小的又怕穿不下，大的又怕太长。”

    “……太贵了，要不起！”

    “那我帮你写了。”

    “别帮，我自己写。”要大要小又不要你来决定。

    小西在背面用小的可怜的潦草字体认真的写上：木小西，155-160号。

    读书，真的是一笔大的开支，又要交钱了，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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