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澜离开的那天,霞光像是浸染氤氲了鲜血,又一如蔷薇花海绯红而妖。
他笑意浅浅,百媚横生的绝致温柔如漫天红霞似花瓣翩跹点缀。
在他离开的这天,同样火光浸透了血色,漫天深浅不一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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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声响起的那一秒,森琉上前拉扯过零七的衣领,下了狠意地把他甩离火舌逐渐舔舐过来的灼热高温。紧接着断裂的木制横梁狠狠砸了下来,微微侧了下身,没有砸到要害部位,但还是砸到了肩侧,尖锐的木刺直接穿透了脚踝。
火光漫天四起,涌过圆窗。
高温和鲜红和暗沉融成最恐怖的婆摩罗地狱,似乎有鲜血盛开的花落入其中,危险蛊惑渗透了浓稠而化不开的血液。
丝丝缕缕如绸般的妖艳。
火光强烈。
依稀中,在离高温火舌外的另一边过道尽头,出现了除了零七外的另一个身影。
模模糊糊的弥漫烟雾勾勒出那人高挑美丽的姣好曲线。
很熟悉的一个人。
浓烟围困,鲜血浓稠的腥味愈发加重,每动一分就会牵扯伤口,加倍的疼痛感和眩晕感一袭而来。
只是几秒之间。
……
仇恨浓烈过吗。
那越美丽的外表下越危险。
战争开始,白骨零碎遍野祭奠最黑暗的死亡。
迷蒙和阴影的疼痛里,意识一点一点的清醒,而疼痛也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
森琉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病房里,没有窗户,白色柔和的灯光铺展萦绕着苍白又静谧的妖诡,而自己正身处于一张雪色大床上,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而雪色的薄被上如妖冶桃花的鲜血浅惑抚绘着一抹媚色。
坐在床头,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线条优美的脖颈在白色柔和的灯光下愈发莹白,近乎透明,如玉般精致。
房间的门被从外推开,像是早料到森琉会在这个时间段醒来,来人声音平静而公式化:“k·o特工,三爷有请。”说的是中文。
森琉掀开缀着大片鲜红如花般血迹的薄被,下床,和那个短发女子走了出去。
肩侧和脚踝处缠着白色的纱布,渗透着淡淡的血迹,深浅不一如雪缎里盛放的一抹嫣红玫瑰。
如果没猜错,那场爆炸也是三骨派人做的。
爆炸中受的伤也被处理过包扎好了。
那这是示好还是示恶……或者是示威?
走在前头的短发女子似乎也不担心森琉半路离开,从始至终没有多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回过头,领路地穿过一条一条黑色复杂的过道,推开一扇雕刻有某种图徽的黑色大门。
大门内部是个大厅,圆拱形的窗户上的漆金铜杆上慵倦爬上了几缕荆棘藤蔓,墨色的蔓尖低垂,映着光线萦绕着流转的魅惑。
已经离开了地下室。
在这个不明方位的大厅内部,只有四个与短发女子穿着一样双排制服的亚裔男子,最高位上站着一个戴着半张面具的少年,慵倦含笑的一双绯红如花的眸子,仿佛浸落了绯色花瓣的倾世瑰宝。
比起几年前见到的那一面,如今的三骨从内而外都流溢满了一种更加摄魂动魄的邪肆。
“森琉。”有着绯红如霞魅眸的少年唇畔噙笑,眸里却森冷嗜血,精致低奢的那张面具边缘泛着森森冷意,嗓音温柔动听,“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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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