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半张面具的少年,只能看见他露出面具的那一寸精致如玉的下颚和那双绯红如花的眼眸。(荷花文学网 http://www.hehua.org)
嗓音翩跹如花瓣的温柔,却不知暗含了多少不动声色的狠决凶残。
面对三骨,森琉客客气气地说了句:“三爷。”
三骨危险就危险在他可以对任何人都翩翩有度,但是他也可以在绝对风华的优雅之下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没有什么比扒皮抽筋更痛的了。
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绝致慵倦含情的摩加迪沙大佬杀过手足,弑父上位。
他的手段向来凶残到让人没办法想象。
因为原先的摩加迪沙大佬,同样也是三骨的生父,更看重正妻所出的孩子,而导致三骨和她生母的地位一落千丈。而最后,三骨亲自挖掉了亲生兄长的肋骨,给他吊着最好的补品让他苟延残喘,以至于在死之前最清晰地接触到了死亡和这个兄弟最后的残忍笑意。弑父上位,生生碾碎了他的锁骨,用细细密密的针线缠绕起生父双腿,用最令人屈辱的方式让他跪下舔毒药自尽。
有这样一种人是天生的杀-戮高手。
只因为强烈的恨意无处抒发,最后扭曲了所有只剩下狰狞的黑暗肮脏永远盘踞在身体深处。
而三骨罪恶滔天却不能直接杀了他,只因为如今太过强大的他也相当于维持这个阴暗面平衡的支柱,以恶制恶,限制着黑暗深处最肮脏的交易经行。
没有绝对的完美,只有绝对的阴暗。
在道上以杀人为业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三骨唇角噙笑,绯红如花的魅眸像是缀了绝世的风华,单是一个含情的眼神不论是真是假都充满了蛊惑的气息。
“我想见凤澜。”森琉攥紧了手,薄透的指甲深深嵌入柔软白皙的掌心却没有丝毫的痛感,只因气氛太过于诡谲。
三骨凝视着她,慵倦的眼神逐渐蔓延上杀意,嗓音依旧温柔:“我派去的那些雇佣兵没有把他的尸骨带去……给你么?”足以温柔蚀骨的嗓音听来只让人愈发迷醉浅惑。
可是——
她不一样!
“三爷说笑了。”
压抑着从血液里沸腾而来的强烈杀意,森琉笑着回答,而指甲早已深嵌皮肤渗透出了殷红的血色。
凤澜怎么可能死?
……怎么可能!
三骨瑰丽的唇角掀起一个更深的弧度,绝美耀眼的红眸色泽更甚了一分,像是沁了最新鲜流动的血液。
“确实是说笑了。”
话锋以一个残忍的深意偏转而过。
“不过要是让你见到他如今的姿态……”他笑的愈发绝美,嗓音渐渐森冷下来,“会不会有种他还不如死了的想法呢。”
森琉的眸瞳轻缩,琥珀色的水雾流漫缱绻于深眸间,清冷莹白的精致面容上却比任何人都平静冷淡,“三爷这是什么意思?”
她涉死踏入摩加迪沙为的就是见凤澜一面,又怎么可能会产生这种想法。
三骨只是极具优雅风度地抬起了手,那四个身穿同样制服的亚裔男子退到了一堵看似坚硬的墙旁,推动了这堵实际上暗藏玄机的可移动墙面。
被墙面遮挡住的景象一点一点呈现了出来……
类似于恶魔呼唤般的残忍笑意轻轻响起。
森琉在下一秒就忍不住闭上了眼。
……她宁可凤澜已经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