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深处
老秦给我的信,我是翻来覆去地看。笔迹越看越不像是一个人的,倒像二个人凑合在一起写的。上面的一段和下面的一段,字的粗细不一。手法和提笔也不尽相同。读过十几遍后,我突然醒过。看了看时间---六点。这儿到机场只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我现在赶过去还有可能见到老秦。我忘了饥饿,转身打车去了机场。
在车上,我催司机赶紧些,七点前赶到我出三倍的价。我以为那司机会藐视我。没想到那爷们还真卖了命的畅过二道红灯。到机场正点----七点。我心中暗想,飞机晚一刻可好。
在候机室我找了一圈,没见老秦的身影,便跑去登机台问空姐。空姐回道:去JAPAN的108航机五分钟前起飞了。你如果想去JAPAN,得等明儿这个时间了。空姐叫日本二字时。特意用JAPAN代替。我想是怕我把日本当成中国的国土。它们像两个同名的兄弟。只是写法不一。如果硬要区分。不得已要用第三国流行语英文代替。以表示’日本’与’JAPAN’是有区别。
得到不幸的消息后,我还要向空姐致谢。失落的向来时方向走。可迎面一个急促的心痛,让我的心身两俱。按住伤痛的胸膛。想听见对方道歉的声音。而传来的却是:”你走路不长眼睛吗---呀。看不见,你前面有人吗?”
这声音很熟。不加思索便可判断。
“怎么会是你,我姐—雁雁呢。”
“晚了,飞机五分钟之前就已经飞走了。”
“怎么她要这样对我。”
“你的脚流血了…。。”
杨茜茜的眼睛如白珍珠般一滴滴掉在我的手背上。’哭泣’:两字以前看电视剧,总以为哭泣是如此的复杂。没等入戏,脸上早已挂上了’哭泣’二字。而今亲眼见身边的人为不能见亲人一面,而含泪忧伤。实感感情。亲情。友情这东西就如同催泪弹,只要一触动,你就无法收放自如。甚至会引发出悲剧。我见她哭泣的脸,手不自禁地在她眼框下擦拭说:”别哭了,又不是回不来,也许下个月就回来了也说不准。你看你,真像小孩丢了亲妈一样,多丢人呀。”
她为掩盖这铁一般的事实说:”心里不好受呀,你想憋死我呀。”
我见旁边的路人瞧着我们,对她说:”好了,再哭妆都化了,那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她的气还没有消停道:”你感觉难看,你走呀。没人看你假惺惺的怜惜。”
“怎么能说假惺惺呢?”我的气也不打一处来。
“你心里自然明白。”她快接道,
“我不明白。”我也快接道。
她突然站起来,转身要走,可刚才受伤的左脚不听使唤,刚走出一步,就要倒下。我赶急持扶。眼睛望着她的脸。她塞满泪珠的眼睛也自然地回应着,对视约1分钟。她低下头,步履艰难地把我当成拐仗使。
我送她回到家扶放在沙发上,要帮她包伤口。可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医药箱。她说在衣柜上。我就去柜子上乱翻一通。她说在书桌里。我又去书桌里找。可找了个遍却没见到。后来在厨房里找来酒精和白药。在帮她包扎时,我以为杨茜茜会故意夸大受伤的严重性。却没想到她一句呻吟的话也没有。见我拿过酒精熟练的卷起裤腿。像是经常受伤练的。我说:”还好伤的是小腿不是大腿。----只擦伤了点皮。养个二天就没事了。”
她见我开欶她,笑着用手打我,可手到半空中却停了下来。她又回到了忧伤的情绪中。后面我说什么话她都不理会。帮她包过伤口,时间也已经跑到十点了,十点对于严热的夏天来说,才刚是夜的开始。十点人们正热闹着自己的夜生活。十点人还在啄磨着在那过夜。十点人的心情还高昂着……
我帮她收起药箱在厨房里洗过手,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说:”已经十点了。我扶你去睡房吧。”
“不。我想静静地坐着。”
“你不要再想他们了。这样会让他们伤心的。他们不辞而别也可能有苦衷的。”
“前二天他们两个回过一次上海,说今天回京都。今天下午我在9久上班,一个小女孩给我一封信。说是一个叔叔让她转交给我的。当时我心里没底,我以为是房地产同事的来信。拆开后才知道是我姐的。等我看过后,我立刻赶去。然后就遇见了你。”
我大笑说:”好了,我的肚皮可饿得不行了。你冻柜里还有些什么可以吃的。”
她见我大笑,有点怪地说:”你自己去看呀。”
我打开了冻柜,这家伙,一柜的东西躺在里面睡着。----这真是家富则物盈,家贫则物亏。
我花了十五分钟,在厨房忙活着做了两个萨饼,一个给它,一个给自己。我问她:”有没有酒。”
她说:”柜上有白兰地和XO唯独没有半人间。你自己选吧。”
于是我拿了瓶白兰地(1000ML),喝的时候痛快,可喝完后就痛快不起来了。迷迷的说了几句就睡着了。晚上,我听见有人在说:”好好休息,明天的阳光会更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