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and女郎（2）

    她步旅妖挠妩媚，衣着鲜艳时尚。一身名牌披在那干敛的身腹上，活像那90年代苏格兰底的姑娘跑到中国大陆的骄傲。

    冯琴忧站在门前，看见我并不先开口，用轻漫的眼神环视着四周的一切。蜗居搬家工人的眼神时不时在她的身上打转。总想多看看几眼那苏格兰姑娘的美。或许是多看了几眼，眼球会好受些。或许那久日未见漂亮女人的眼球犹如久日素食后初偿荤菜般过瘾。或许那漂亮女人会钩起他们那从未有过的性欲。又或许那漂亮女人的局部美让他们心中产生了无限的幻想。幻想的情绪在心中和身体的某些部位发生反应，与之聚来的是一阵温暧的冬风。其中一位工头最先瞥开了眼神，见旁边两位工人还盯着，便说道：“干活了，干活了。”

    两位工人同时回过头道：“干活了，干活了。”然后三人便相视干笑了一声。

    走在冯琴忧的身旁时，那长胡子的工头还没忘偷看一眼她那丰满得让衣服都裹不住的胸部。出门时，他打了一个寒颤，像是冯琴忧身上传递过的。

    另两位工人一直追问工头看见了什么。工头像拾着了宝一样：“想听，给钱。一句话100块，想不想听。”

    两位工人无趣得大骂工头：“你去抢吧。”

    冯琴忧像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心里面的那股骄傲也浮出了水面，夹杂在言语中。像那下厨的太太下的夹心饼，硬硬的、冷冷的。

    过了许久，我见她仍不开口，便先开了头。只怪开口说话不是口与口接吻，先动的嘴占了优势，难得输给被吻的人。

    “请问，这位美丽非凡的小姐来寒舍有何贵干？”先开的口总是不免有些讽。

    她现在才回过了头，眼睛注视了我30秒道：“你是那姓诸的？叫诸晴天的那位。”

    “对，没错。你的记忆比我好。我们好像在那见过，对吗？”

    “不只见过。我们还同居过。我是冯琴忧，你记不起来了吗？”

    我假装回忆、思索的样子，以免让她看出我还一直没忘记她。道：“你让我想想，好像想起来了。又好像没见过？”

    她有点急了道：“你再想想。你记不记得媚媚，我是她……”

    她还没说完，我便假装兴奋起来道：“你是她表妹，冯琴忧。”

    “终于记起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就不在这住了呢，原来还在。我表姐告诉我这是空的，我才要来住的。不然，我不会……”她抱歉地说。

    “对，这房子早就空着的，我已经很久不在这睡了。只是这段时间忙，没空来把这些杂物清理掉，真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就放心了。这里还和我在的时候一个样呀，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不是到英国去了吗？怎说回来就回来了呢？”

    “我这次回来不会呆太久的，只是临时护照到期了，我现在回来取些资料办绿卡。顺利的话年前就回去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留在这再过这个中国年了……”

    搬家公司的工人站在门前看着我们谈话。与其说是偷窥我们谈话，还不如说是偷窥我们之间的关系。见我们停下了便打岔道：“先生，你的东西都已装好，你看还有没有要帮忙的。这位小姐要不要‘装’。”

    “你还想不想要钱。想的话赶快滚人，这里没东西可以让你装了。”我对他不自重的言语有点生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