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and女郎（3）

    整治完杂物后，已经是下午傍晚时分了，这北京的天暗得早，起得迟。你可不能怪它。

    冯琴忧举步蹒跚、逶迤如蛇，走在高低不平的楼梯上，形同酒吧里的模特秀身。一步步交叉相制，又如同时装小姐的服装秀。观众所见的都不是人本身，而是服装所赋予的美。人不得不奖赏那赋予美的服装先生、小姐。因为有了他/她世界多了一种美的存在。因为又了她/他世界才有了高贵、优雅、贫贱、低俗之别。

    这次是她那高傲的嘴闲不住，先开了口：“我看我还有时间。请你去吃西餐、或者喝杯咖啡的。”

    她的意思是我想要请她去吃西餐或喝咖啡的，不得已要变着法子讲，而不能直接了当的谈。我想这还是没有脱离中国女孩子的传统，但也没有学会苏格兰的奔放。不能直接说，今天我想请你喝杯咖啡，可以吗？因此，才会出现中西混合的混血儿在‘中’不得好。在‘西’不得理的尴尬。

    “你的话听起来是请我吃饭。这不合理。在中国客随主便你不可忘记，这会让主人很丢国人的脸面。”

    “你还是那样，喜欢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我记得与你同居那时，你总喜欢拿我的头发开玩笑，说我的头发像大街上阿姨手中的扫帚，长长的，像染过颜色的黑扫帚。一天没上街就会感觉不自在。还有……”

    “前面就是凯旋西餐厅了，我感觉这所西餐厅不错。是法国风味的。”

    “无所谓的，法国的、英国的、都是欧洲的。”

    凯旋西餐厅最近新开的一家店。这里是老外很喜欢的地方。中午去的时候，基本上80%都是老外。棕灰色石砖墙装饰的门面，欧洲人文风情。如明媚阳光般格外地耀眼。环境也很不错，阳光可隔过玻璃照进大厅。感觉非常悠闲。

    我们相互坐了下来。她坐在我对面。我坐在她视线可触的地方，用手托着头，诺有所思地问：“你男朋友没和你一起回国。”

    这好像触动了她的敏感区，话不停地流了出来：“他一直很忙，以至没有时间和我回国了。”

    “他现在还在理发？”

    她感觉我的语言中有轻视和低贬理发这一行业。便大张开嘴道：“在英国是没有理发这一叫法的，得叫形象设计。这就像广告设计，宣传设计，服装设计一个理。在英国理发是需要预约的。男生理发少说要七八英镑，女生则更高，普通的洗吹剪就要20镑。”

    我感觉奇怪道：“理发还需要预约？”

    “英国不像中国，走过去叫个伙计给你按按理理就完事了。在英国就不一样了。有一次我经过一家英国人的理发店，一位亚洲小伙子跑进去要理发。理发店里明明有几个座是空的，理发师傅也明明在旁边闲着。但他就是不帮你理，说得预约。如果按国人的思维，真是有些想不通。上门的生意不要才奇怪呢……”

    她的谈话不得不让我想起她那英国理发师的高论：头发就像女人、女人是用来爱的，那头发也就一定需要人去呵护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头发，就像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没有了头发就等于不见了女人等等女人与头发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