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独自一人。有种宿命的感觉,每次面对雷忍的大队人马,我都是独自一人。
边界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能跨越的,我本身就不是什么为了规矩而存在的人。或许就不应该称为人,而是一种不知名的生命体,也或许,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有生命的物质,干脆疑点承认好了,我其实就是个非生物。
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真是可笑的我。
我很少将这双吃人心的花葬完全开启,因为看透了这世界后会更加感到空旷和寂寞,甚至是恐惧,不仅是别人对我感到恐惧,我也会对自己感到恐惧。但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接受恐惧的洗礼吧。
“谁?”
“呐,谁呢?我不知道啊,不过他们都叫我五代火影,也有人叫我白景,或许千鸟景木子会更令你们熟悉吧,怎么叫随便你们高兴。”我将帽子摘下,面带笑意地看着他们,“怎么样,敢来报仇吗?”我大概扫视了一下,嗯,人数还不少,那就让我不要命地华丽一下吧,“没有人吗,那我来了。天谴——默鸣!”小卒,哪里用得上什么龙吟和天葬?把默鸣用给你们都是看在了阿修和由木人的面子上,不过,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居然又在快要结束游戏的时候蹦出来两个我这边的人。
“手鞠还有鹿丸?你们来这里玩的啊。”不仅如此,更加相同的是,这次还是有没死的人剩下,我果然是一个注定了逃不脱命运的人,又说错了,不是人。真是令人头疼的局面。
我把手向手鞠处伸开:“乖女儿,扇子借我用一下。”而我则在这时用空着的那只手使用了一个封印术,保护一下应该保护的东西,紧接着又覆在心口处,再次拽出一串血珠,这时扇子也已到了我的手上。我示意鹿丸和手鞠什么都不要做,然后打开扇子,将血抹在了扇面上,用力一挥:“通灵,血镰鼬,血之斩斩舞。”
游戏,结束了。
我把扇子交还给手鞠:“怎么了,你们怎么来这里了?对了,鹿丸你好像没有任何理由出现在这。”
“是外交任务,外交任务,麻烦的小妈,您都不知道吗?”鹿丸满脸不耐,却有一点笑意。
但在这合家欢乐的时候,我却突然感觉头有点晕,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了。我赶忙拉过鹿丸,往他肩上靠去,手捂胸口,有气无力地回答:“是啊,我,我不知道。华丽的本大人,没有必要询问这些琐事。”
“小妈,怎么回事?您的头发怎么,怎么一直… …”手鞠惊讶得大叫起来。
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哦,是正常现象,现在红到哪儿了?”
“肩,肩膀,不,还在向上,小妈,红到了耳际了!”虽说回答的是手鞠,却连鹿丸也被手鞠惊讶的声音引得回头观察。
耳际吗?时间真的不多了啊。耳边突然有嗡嗡的响声,要晕了吗?那就晕吧。
不过,鹿丸出现在沙忍村真是没有理由啊,师兄出现时他不是有一个什么任务来着吗?不对,我还不能晕。
我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只见周围的景物飞快地后退,原来是鹿丸背着我在向前飞奔。
“等一下,鹿丸,停下来。”
“小妈,醒了吗。”鹿丸和手鞠听话地停了下来,我绕了半圈,从正面抱住鹿丸。
“我们有点事得现在解决,手鞠不要听。”手鞠点了点头,跳进了旁边的树林,“鹿丸,阿斯玛,已经死了吧,你怎么样,长没长大点?”鹿丸微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又说,“那我告诉你啊,小妈的时日也不多了,准确地说是短到转瞬即逝,所以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放心,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这次小妈没有骗人。我最后的时刻能见到可爱的鹿丸也算是上天眷顾,我真是觉得毫无遗憾了。”鹿丸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那么,最让小妈放心的孩子,奈良鹿丸,请你记住并实施千鸟景木子最后的嘱托。”
“是,您说。”
我把嘴凑到鹿丸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真,真是,麻烦的小妈,这都是什么麻烦的事啊,从小就只会欺负我。”
我笑了:“是啊,以后不会了。”我开始结印。
“小妈,您还真信得过我啊。”
“当然,鹿丸是男子汉嘛。对了,既然你这么配合,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该死,竟然又要吐血吗,得忍住啊,这印我必须得结完,我已经没有再结第二次的力气了,“当我离开的时候,我送给你的礼物便会出现在你面前,放心,一看你就能知道那是我送给你的。所以我要说的是,当你见到那礼物时,也就是我——”印结完了,我紧紧搂住鹿丸,恰好血涌到喉口,我便没有再说下去,反正鹿丸也明白了,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印起了效果,鹿丸从我怀里消失了,而在鹿丸消失的一霎间,我的血终于吐了出来,我也径直栽倒了下去。
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我听见手鞠在喊我,不仅是手鞠,甚至还有我爱罗。而我能看到的,只有那本应沾满我鲜血的地面,竟连一丝血痕都没有。那么,最后还是吐到鹿丸身上了吗?呵,希望那血不要伤害他才好。
不伤害的话,那么就保护鹿丸吧,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