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墨夕月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教凌玄鸟。她在这方面天赋异禀,是个举一反三的好学生。
如此一个教一个学,时间过的很快。
教习期间,凌青鸾也好奇地过来看了看,但她不喜欢弹这些东西,极讨厌乐器,很快就丢手去玩别的了。
转眼就到了要去寒山寺的那天,流星替她整理了两件衣裳带着,都是素色,一件月白色,一件粉白色。而她身上穿的是浅绿色的外衫,素白底裙,既素雅又清丽,很适合去礼佛。
只是太适合了,尤其是眉宇间那种淡然出尘的气质,差点让人以为她是真的看破红尘,要出家了。
连凌天都不放心地叮嘱:“说好了只住两天的,可不要一去不回,玄鸟你可一定要看着你姐姐,别一不留神就让她去了三千烦恼丝。”
凌玄鸟心里好笑,面上却点头应下。墨夕月拉了她的手,“父皇,我可宝贝自己的头发了,您别瞎操心。自己注意身体,早说过不要总喝浓茶,熬夜对身体不好。”
凌天摆了摆手,“快走快走,你个小唠叨鬼。”
她俩上了马车,凌青鸾还在依依不舍,“……早知道我就跟你们一块去了,可惜我特别讨厌寺庙……你们俩早点回来,记得给我从宫外带点点心。”
她说什么墨夕月都应下,说完了赶紧走,反正到时候让别人去办就是了。这回只有小夜跟着她去,这么久了,终于可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了,宫里人多眼杂,寺庙里清静多了。
等好不容易走,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凌玄鸟和墨夕月坐两辆马车,依次出了宫门。
墨夕月惬意地躺在君言枫的腿上,等着他把剥好的葡萄喂过来,葡萄籽则吐到一边的盘子里。她笑咪咪地看着他,懒洋洋的像只小狐狸,“玄鸟那丫头还想跟我一起坐,好说歹说被我给打发走了,不然哪有这么自在。”
君言枫懒得理她,但看她那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心里柔软,又喂了一颗到她嘴里。
那葡萄晶莹剔透,她一口咬下,“哎呦”一声,皱起眉头,“唔,好酸。”
他的眉头也跟着一皱,“很酸吗?”
她便揽过他,将唇凑上去,笑容艳*冶柔媚,“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他的手刚剥过葡萄皮,还没有擦干净,一时倒不好推她,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那葡萄清甜的味道化在彼此的口里,她舌头卷住,分了一半给他,笑的十分得意。见他皱眉看着自己的手,不满他分神,在他唇上一咬。
她主动时,像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美的勾魂摄魄,媚*眼如丝,有种妖*冶放*荡的风*情。和她平时完全是两个模样,但这模样也只有君言枫一个人有福气见到。
她的吻技已经十分高超,从最初的生涩到如今的娴熟,都是他一一体会过的。葡萄咽下去,口腔里还含着一点剩余的汁水,她舌头便伸过来,不急不缓地扫过他的上颚,舌尖,牙根。这些地方都是敏*感肌,轻轻掠过,磨的人发*痒难*耐。君言枫忍不住轻喘,舌头卷住不让她离开……磨人的丫头……
那一喘声音极好听,她身子顿时酥了一半,舌头被卷住,彼此交缠,耳鬓厮磨。他却突然往后退了退,她膝盖往上碰了碰,他顿时停住,半晌才用喑哑的声音道:“欢池。”
他的唇还附在她唇上,唇瓣开合时,呼吸拂过她的唇齿,她膝盖忍不住动了动,听见他倒抽一口凉气。才眯着眼睛懒懒道:“怎么了?”
他闭了闭眼,“腿放下来。”
她偏不,越发得寸进尺地磨*蹭。抬头看他时,眼尾薄红,目光挑衅,“小夜,要不要我帮你?”
他闭着眼不想看她,听了这话反应却更大,双颊泛红,脸上是严肃的。高冷禁*欲又性*感,让人情不自*禁想狠狠地欺负他。
她轻轻一笑,尾音在空气中荡漾开来,见他不回答也不恼,只是慢悠悠地蹭上去,恶劣的摩挲。
他忍不住投降,睁开眼看她,眼睛迷蒙泛着桃花般的雾气,用带着鼻音越发低沉的声音诱*哄:“嗯……欢池,要不要帮帮我?”
车厢里没人回应,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悉悉索索,苍白的手慢慢滑下去,指尖挑开衣带,用行动代替回答。
很久之后,有轻微的撒娇般的软音,“手好酸……你快点嘛……”回答她的只有越来越沉重的喘*息。
到寒山寺的路有两个多时辰,等到了地方,月燕郡主和她的侍女从容下车,除了嫣红的唇色和微微带水的眸子,看不出其他任何问题。
就算有问题又如何?刚才车里面只有两个女子,谁又会怀疑什么?而某人遗留下的某些证据,早就被墨夕月烧成灰了。
马车停在山脚,墨夕月抬头仰望,葱绿茂密的林子中依稀可见白色的塔顶,远远的只能看见一个白色尖尖。脚下是从下往上铺的齐整的石阶,让人不禁猜想这千年古刹又是何等气派。
另一辆马车上,凌玄鸟也让人扶着下来了。墨夕月看见她不由得打趣,“早先说让你不要来,如今看了这么长的台阶,可有后悔?”
凌玄鸟摇头,“许久不曾走远路,多锻炼锻炼也是好的,这话不是月姐说的吗?”她的目光落到墨夕月的眼睛上,“月姐可是昨晚没睡好,现在困了?”
她一个小姑娘,不懂她眼底的媚*态,墨夕月掩饰般地打了个哈欠,“不困,方才在车上睡了一会。”
手下有人先上去报信。
凌玄鸟颔首,“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说完便提着裙摆,拾级而上。
这情景恍惚和她死的那天重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君言枫在旁边扶着她,见此伸手引了她一把,墨夕月回过神来,也跟着凌玄鸟的步子上去了。
这条路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长,凌玄鸟性子坚韧,咬咬牙也就走完了。
到了寺庙前,看见红砖绿瓦,庙宇庄严气派。主持领着几位僧人站在庙前接待她们,看上去年纪不轻,通透慈蔼。没什么香客,是只有皇亲国戚才能来的地方。
“阿弥陀佛,贫僧参见公主、郡主。”主持行了佛礼,后面几位僧人也跟着一起行礼。
一旁的内监叫了声“起”。
凌玄鸟才颔首,“劳烦诸位高僧久等,不必多礼。”她转向主持,“莲引大师,多年不见,您风采依旧。”多年前年幼时,她曾在宫中见过他一面,如今再见,他依然精神十足,行动时不见疲态。
莲引颔首,“公主客气。厢房已经打扫好了,二位,请进。”
寒山寺很大,屋舍林立,屋檐是金色琉璃瓦,大多是红墙。其中一面白色的墙上一个用毛笔写成的斗大的“佛”字,正殿上挂着“玉佛殿“的牌子,两旁的柱子上有两句诗:清心每感平常境,法性因缘化作诗。而往里走,便看见一座九转九层的白塔,是收藏经书的地方。墨夕月曾经去过南林寺,那里比这里更大,人也多,只是不如这里精致。
她曾读过南林的《易筋》、《洗髓》二经,一内修一外修,确实不愧是佛家著作,只是于她并不多大用处。想当初动手抢书时,那群和尚的表情活像是被她宰了爹妈,最后还不是被雾隐楼打服了?还以为多有骨气。
想起往事,她不由得眯起眼,不怀好意地看着莲引,不过也只是扫他一眼,就转头继续望着周围的风景。
这座白塔叫做齐云塔,塔下种了许多高大的松树和合*欢树。只可惜来的迟了,合*欢花经过风吹雨打,颜色已不如最初的鲜亮,变成近乎白色的粉,只在边缘还留下一圈艳*丽的红。
客房屋舍尚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