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佑安儿的脸上一抹得意的笑。
海戈含笑着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平时什么消遣?”海戈问。
“没什么可消遣的,做做美容,要不就约几个小姐妹去购物。”佑安儿斜倚着贵妃椅,一副墉懒的样子。
“你在厦门也有小姐妹?”
“当然有了。旧时的同学有一部分在厦门工作,还有几个儿时的玩伴。”佑安儿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海戈,“还有以前的男朋友也是厦门人。”
海戈来了兴趣,他挑高了眉头,“哦?以前的男朋友?我还以为你是从石头缝里冒出来的,像迷一样的女人——没有家乡、没有朋友,最好还是没有过去的那一种。”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佑安儿吹了吹她那刚美容过的指甲,“我不隐瞒我的一切,柳恺元会派人调查我,我又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呢?”
“聪明的女人。”
“别这么夸我,我只是想贴他的心而已。”
“指甲很漂亮。”海戈转了话题。
佑安儿睁大眼睛,兴奋地问:“你也喜欢?我花了好几个钟头呢!你看,这上面的花还是我自己画的呢。”
海戈伸出手轻轻地拉过佑安儿的手,假装欣赏她的指甲,实际上却是好好感受了这一只柔荑所传送给他的美好。
“你的目光快把我的手烫熟了。”佑安儿取笑道,她抽回来自己的手,“柳恺元去北京了。”
“是的,一张定单没有摆平。”
“说吧,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只是想见见你。”海戈的身子向后靠在了沙发背上,他的眼睛认真地看了看房间的摆设,“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还习惯吗?”
“还好吧!只是我不太喜欢这里,我比较喜欢他市区的那套房子。我的那些小姐妹们每次要来这里找我,光是计程车的费用就够呛,所以还是市区好。”佑安儿对这栋别墅并无好感,“听柳恺元说,你要和他女儿结婚必须得出一套房子?”
说到痛处了。海戈摇摇头,略显尴尬地说:“房价只升不跌,光靠那份杯水车薪不吃不喝地熬也得五年才能交首付。”
“他是在为难你。”
“生意人都比别人多一个心眼。他不相信我会爱她的女儿,所以执意要我拿一套房子出来,并且要将房子过到他女儿名下。”
佑安儿哈哈笑了起来,“你知道我现在名下有多少东西了吗?”
海戈摇摇头。
“一辆车、两套单元房,还有这栋别墅。”佑安儿摊开手,“房子对他们姓柳的来说就像玩过家家似的随手就能送人。所以说柳恺元是在嘲笑你,他呀!根本就是看不起你呢!”
海戈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一点我自是明白。要不是柳诗浣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我怕也不会想上高层。”
“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正为难呢!如果天上能掉个几百万的下来就好了。”海戈拿起一只烟,问:“介意吗?”
“自便。”
海戈将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我来可不是想向你借钱的,只是心情不好想来找你说说话。”
“我也没钱借你,就几张金卡,那老狐狸从不给我太多的现金。”佑安儿拿起了自己的烟,点了一根,“我呀!就像是被他养在金丝笼里的雀儿,看似华丽富贵,哪一天要是飞出了金丝笼,怕是连回老家的车票都没有。”
烟雾袅袅。
海戈笑,“所以你才想干脆嫁给他。”
“这是当然,这可是一张长期饭票,趁现在他还留恋我,我也还年轻漂亮,赶紧地就嫁给他。哪一天他厌倦我了,想与我离婚,我也好分得点油水。我自知我的青春有限。”
海戈,我的青春有限,我累了。我想找个人嫁了。结束在这里的生活,回老家也好,到别的地方也行——这是永红对他哭诉的话。
她们都是出卖青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