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房子?”永红激动地睁大了双眼。
海戈轻轻地点点头。今晚他喝了不少酒,已有一些醉意。
好累啊!
永红从家里大厅的小吧台转出来,给海戈端来了一杯绿茶,体贴地吹着热气。
“以前只是玩笑话,她说会送我一栋房子当结婚礼物,无论新娘是不是她……你可知道我今天有多震惊吗?那串钥匙从围巾里掉了下来,就像一块大石头朝我砸了下来,我几乎死去。”海戈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头有点不舒服。
“她哪来那么多的钱?”永红放下了杯子,问,“地点在哪里?”
“‘豪景花园’。”
“‘豪景花园’?”永红尖叫了起来,双眼睁得比任何时候都大,“那……可算是贵的房子,差的楼层一平米都得上万块。”
海戈抬了一口气,“是的,总共是一百四十几平米。”
“天啊!”永红摇摇头,仍是不敢置信,“她疯了。”
“她或许真的疯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是想让我回头吗?”海戈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永红,“我曾经把她伤得那么彻底,甚至连现在回想起她都觉得好揪心,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难道真有那么誓死不移的爱情吗?”
永红安静地听着。
“我什么都没有给过她,一件衣服、一场电影都没有给过她,甚至从未主动牵过她的手……每次和她一起,若看不到她的泪水我就会想尽办法让她哭,我说了所有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来伤害她,我甚至——”海戈中止了他的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永红。
永红把茶递给了海戈,“听你这么说,真的很想见见这个这么爱你的女人。若是我,我承认我做不到……”
“我背信弃义,我贪慕虚荣,为了得到更好的物质生活,我选择和柳诗浣在一起。我又怕她会来纠缠我,我就让我的朋友去强暴她,再指责她背叛我,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她身上……她没有为自己辩解,流着泪离开了我。”海戈别过头,泪水从他的眼角缓缓留下。
流泪的感觉真好。
只是这几滴泪水就能洗清他的罪过吗?萱娅为他流的泪几乎可以汇成一面湖,她给他的爱更甚于一个汪洋,相比之下,这小小的几滴泪算得了什么?
“别想那么多了,改明儿抽个空去看一下她,把钥匙和房契还给她不就得了?”永红提议道。
“我怎可以再见她?我那么伤害她……伤害她……”海戈的声音小了下去,渐渐地,直至永红听不见了为止。
他已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