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澜闭眼,身体在安德烈手里颤抖着,“我很讨厌有人将我这样形容,因为这会令我觉得仿佛被人看穿。”
“不对,或许说是厌恶,厌恶有人敢这么看我。”
她猛地睁开眼,“安德烈,你该相信我的,我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安德烈·修无所畏惧一般笑了笑,随后伸手解开了自己衣服上剩下的扣子,少年脱去衬衫,背微微弓起,流畅而又紧绷的背肌拉出一节刚硬的线条,像是一把被拉满的弓,他盯着身下的少女,凌乱的红发将她缠成一只被网捕捉住的脆弱蝴蝶,明明脆弱,却带着淬了毒的美丽。
“男人都会被你杀死。”修捏起一束她的头发,“如果不亲手杀死你的话。”
瞳孔压紧收缩,安德烈·修捞住她,眼底闪烁着疯狂的亢奋,那是一种狂热到近乎变态的欲|望,“我迷恋你痛苦时的表情,还有你眼里恨意迸发时的模样,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亲爱的,你懂吗,那种感觉仿佛像在做|爱。你告诉我,你恨谁,我帮你提着他的头来博你一笑,还是说要他的鲜血来兑酒?步惊澜,你没发觉你骨子里有多肮脏有多卑劣吗?”
步惊澜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年,眼底爬上几根血丝。
“可我偏偏就爱了你的肮脏和卑劣,这个世界上,太多人虚伪做作奉承讨好,大家都装模作样觉得自己活得多高尚,看看学校里那帮披着人皮的垃圾们就明白了,那多无趣啊。只有你活着,活得心狠手辣活得十恶不赦,你利用人性的弱点,刻意让卫子戚觉得你像安沐,让他爱上你;又故意留情给安梂,让这个少年从此为你所用……”
“天啊,你简直是个天才,你将你这张脸发挥到极致,清楚地知道如何令男人对你念念不忘。步惊澜,你真的太会计算人心,这样的女人太危险了。”
步惊澜忽然间想起了容羡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以及他嘴角那副笑,“漂亮又太过聪明的女孩子会要人命的。”
“危险的东西才让人觉得迷人不是吗。”她搂住他,两人气息交错,可谁都不肯认输。
感情总归要有个胜负,安德烈·修,如果我输了,我便让你得到我,可是,我想赢。
安德烈的手掐住她的脖子,随后又松开,细细抚摸她脖颈上的肌肤,他说,“可我也不可能有认输的那一天……”
话音刚落,门口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随后大门一下子被人推开,一道清亮的女声传了进来——
“想不想我!我回来了!”
“……”
“……”
沙发上抱在一起的两人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人,就这么足足沉默了五分钟。
五分钟。
“啊——————!!!”
步惊澜的尖叫划破天空,安德烈迅速捡起自己的衬衫盖在她身上,起身冲着来人吼道,“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安德烈·让搂着月君冲着他吼回去,“老子进自己家门凭什么要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