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想告辞,穆伟晨却又将之喊住了。
“等等!”
见两人驻足回首以待,穆伟晨这才说到。
“华老,王妃怕是已经给你备了酒,你且取了再去。”
顾朝生听罢嫉妒地看了华峰一眼,不愧是在爷身边儿干活儿了,这才多久工夫,就他那肚子里的酒虫都被爷惦记上了。
华峰读懂了顾朝生这一眼的隐晦之意,心中暗暗摇头额,这个锅,酒虫不想背。
“谢王爷体恤。”
华峰谢恩之后,两人这才出去了。
路上顾朝生自是说不得要酸上那么两句。
“啧啧,如今华老也熬出头去了,以前哪次喝酒不是偷偷摸摸,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如今倒好,有酒不说,竟还是未来王妃娘娘亲自备下的……”
刚刚便已想替自己澄清,这会儿见他又提起,只见华老露了个别有深意的笑。
“你以为这酒要不是王妃娘娘亲自备下的,能到了我的嘴里去?爷哪是牵挂着我,分明是给王妃娘娘面子。啧啧,能叫爷做到这个份儿上,娘娘才是高人呐……”
撂给顾朝生一个,‘以后,学着点儿’的眼神,华峰便直接越过顾朝生,到灶房去了。
“诶~~不是,我说华老头儿你也太不地道了,这就把我扔这儿了?”
“那可不?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万一惊着木四姑娘,谁能担当得起?你还是等我取了酒,跟我一起冷锅冷灶儿的喝点儿西北风去吧!”
华峰一点儿也没有身为长辈的自觉,只管让刚刚回归的顾朝生感受了一把‘秋风扫落叶’的酸爽……
艾玛,这夏天还没到哇,秋天你是不是太积极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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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让三人忌惮如厮的白冰襄倒是没空去管顾朝生的去向,左右不过是通风报信去了,越州如今已是铁板一块,他已亲自出马,自是要让他们插翅难逃!
瞅着这个空挡,他也没闲着,避开耳目,便到了与言富约好的茶楼之中。
言富早已在包间等候,见他前来,连忙跪地行礼。
“将军!”
只见白冰襄满面冰霜,“你还是叫我大当家吧!”
“是,属下该死!”
言富顿觉心里一阵抽搐,不管是将军还是大当家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那两个舞姬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之前屡试不爽,这次怎么就栽了?”
冷硬的一成不变的脸,让言富拿捏不准白冰襄这话中的深意,只见他提起,心里已是一片冷意,不过不管隔多久,这件事带给他的耻辱是不会变的。
这会儿想起木四来,言富便是咬牙切齿,恨不能食其肉,啖其骨。
言富会有这般表情完全在白冰襄的意料之中,他这会儿拿出来说道,也不过是为了提醒言富,让他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堂堂盐帮的当家,竟栽在一个乡下丫头的手里,言富,盐帮的规矩是不留废人的……”
“大当家恕罪,请大当家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言富立马跪了下来,的确是‘不留’废人,废人都死了……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戴上这‘废人’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