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如觉得这个老皇帝的思维有些跳跃，而且跳跃得还很不常规。

    什么叫互相认识一下？他们互相之间难道不认识么？他都知道她是沈家人，她也知道他是皇上，这就行了呗，还有什么可认识的？

    她瞅了老皇帝一眼，不解地道：“皇上还想认识些什么？”

    老皇帝嘿嘿一笑，瞅了眼墨空，见墨空表情没什么变化，于是略微放下心来。就见他身子往前沈相如那边探了探，神叨叨地问了句：“朕就想知道，你跟帝尊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沈相如在老皇帝的话里，嗅出了浓浓的八卦风。她瞅了墨空一眼，吸吸鼻子，也学着老皇帝的样儿，神叨叨地来了句：“我要说是因为我把他给救了，对他有救命之恩，皇上你信吗？”

    “呃……”老皇帝诚实地摇头，“不信。你要是能把他给救了，那说明你比他还要厉害，他都已经是帝尊了，那你是什么？女帝尊？”

    太监盛全实在听不下去了，在后头捅了老皇帝两下，“注意点儿影响。”

    “你捅朕干什么？”老皇帝一下就毛了，“朕说得不对吗？她要真比帝尊还牛逼，那她就是女帝尊！”

    盛全也火了，“她要是女帝尊，那你说他俩谁听谁的？”

    “当然是男的听女的？”

    “为啥呀？”

    “为啥你问他！”老皇帝伸手往墨空那儿一指，“你问问他，敢不敢不听媳妇儿的？”

    盛全一哆嗦，卧槽要问你自己问，我可不问。跟你叫唤两声没事，反正习惯了，跟帝尊可不敢。

    他不敢，有人敢。

    沈相如也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她问墨空：“你听我的吗？”

    墨空突然展了一个狡黠的笑，反问她：“你这意思是说，你要嫁给本尊，做本尊的帝后？”

    “呃……”被带沟里去了。“我是问你，如果我是女帝尊，咱俩谁听谁的。”

    墨空给她分析：“那得你先坐上女帝尊之位再说。”

    “要不咱俩打一架啊！看谁能打得过谁？”沈相如摩拳擦掌。

    老皇帝眼一亮，心底升起一股遇见同道中人的兴奋。他给边上两人鼓劲儿：“打一架！打一架！”

    墨空狠狠瞪了老皇帝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

    老皇帝尴尬地咳了两声，“不是，不是。就是好奇，沈家丫头究竟怎么救的帝尊？”

    盛全也好奇，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沈相如，就连墨空都不例外。

    “你救的我？这是从哪论的？”他不懂了，不应该是他救的她么？

    可沈相如也有自己的说法：“纪府大火，正值我在纪府坐客，不想帝尊睡不着觉也去了。后来纪府中冲出许多刺客围攻了我们，是我二人联手逃出升天，想来没有我，那些刺客也够帝尊周旋一阵子的。所以我说救了帝尊，也不算过份。”她知道，纪府的那场大火瞒不住皇帝，便也不介意直接说出来。如今当着墨空的面她说是去坐客，谁又敢提是沈家偷偷把她嫁出去过？

    墨空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丫头。”好气又好笑，话里带着无尽爱怜。伸出手往她头上揉一揉，无奈地道：“好，你说是怎样就是怎样，全当是你救了本尊吧！”

    “哎呀！救命恩人啊！”老皇帝突然一嗓子，把在场的人都给吓了一跳，连弹琴的女子都被他吓得拨错了两根弦。可老皇帝兴奋啊，就见他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冲着墨空激动地道：“救命之恩可不是小恩，要依朕看，帝尊，你不如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