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轻澜和沚邑还没走进里屋,一大股香味扑鼻而来,陵沚邑抱着小家伙三步并做一步的往里跑,边跑还边问,
“嫂子又做了什么好吃的,这香味实在是太诱惑了!”
“哟,老八,终于舍得回来吃饭了!”从里屋传来陵川的声音。
“切,这里也是我家,怎么就不能回来吃饭。”
“陵川的意思的是你问你今天怎么没出去喝花酒。”陵轻澜笑了笑,一语即破。
“姑姑,你来了!”陵川见陵轻澜跟在后面走进来,明朗的一笑。
“你们来得还挺早。”陵轻澜笑了笑,看着桌子上一整桌子大大小小的荤菜素菜,“嫂子手艺见长,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你们这些小辈可有口福了!”
“陵姑姑你来了!快坐!”坐在陵川旁侧的白苏也朝着陵轻澜笑,然后有些疑惑的问,“花酒是什么,为什么喝花酒就不能回家吃饭?”
“噗……”陵沚邑刚刚喝进去的清茶被一口喷出来,面色有些悻悻,这个问题让他有些难以回答。
而一旁的陵川和陵轻澜都有些憋笑。
“这个花酒很香吗?花酒花酒是不是用花做的酒?”白苏见他们没说话,以为自己问错了什么,又接着问道。
陵川:“香,香得不得了,一不小心还能熏死人呢!不过有的人呢可是乐在其中。”
陵沚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陵川。
“真有趣,什么时候也可以带我去喝喝吗?我也想见识一下这花酒到底有多香呢!”白苏睁大眼睛,兴奋的说。
这下轮到陵沚邑憋笑了,陵川啊陵川,你自己挖的坑自己埋吧。
陵川眨了眨眼睛,这怎么可以,“这个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再说了也不好玩儿,你还是别去了吧。”
“可是哪里不好玩儿,你们不是说喝花酒很香吗?”
陵轻澜抚了抚白苏的肩膀,“这花酒啊,分人,男人可以去喝,但是女人是进不去的。”
白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真奇怪,还有这种酒吗……”
陵川朝着陵轻澜投去一记感激的神色,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陵川便感觉到了十足的后悔。
“虽说这花酒女人进不去,但若你真想去看看也不是没有办法。”陵轻澜笑得百媚生花,“你可以女扮男装进去呀,谁又说不可以呢!”
陵川无语的看着陵轻澜,他就说姑姑为什么会笑得那么开心,每次她这么一笑准是没好事。
“还能这样?!不过听上去我觉得好好玩儿啊!”白苏笑。
“哎,不止听上去有意思,去了更有意思!不信啊你问问陵川,这小子也没少去过呢!”陵沚邑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是吗?陵川什么时候去过?是不是真像沚邑说的一样?”白苏一脸期待的看着陵川。
“这个……好玩儿是好玩儿,只是不适合你们女孩子去,你去了肯定不会喜欢的。”
“那陵姑姑去过吗?”白苏转头看着陵轻澜,好奇的问。
陵轻澜:“去是去过,不过也不常去。”
“姑姑什么时候去过?我怎么不知道?”陵川一脸的惊讶,姑姑也会去这种地方?
“不是陵川,怎么还没开喝你就醉了呢,你难道不记得有一年我俩醉倒几天没回家,姑姑……”
“哦……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陵川一拍脑袋,“我怎么把那茶给忘了,说到那次我就有印象,姑姑你下次麻烦下手轻一点好不好,我差点被你揍得三天下不来床!”
陵沚邑:“你就是皮松,一说被揍就记起来了吧。而且白苏”
“你们两个呀,从小就不会给你们姑姑和三叔省心,现在大了还稍微知道收敛些,以前呐是两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祸的闯!”蔓连端着菜从外面笑吟吟的走进来。
“哪儿有那么勤,嫂子说笑了!”陵沚邑接着问道,“而且小孩子嘛总归会是皮些的!”
陵轻澜站起来接过蔓连手里的盘子,“嫂子快些休息吧,忙活了半天。”
“没事,我一整日的都待在家里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好在你们几个都回来了,我做做菜这时间也能过得快些!”蔓怜笑了笑,无谓的说。
陵川:“那菜齐了吧,蔓连婶快坐下休息!今天晚上可有口福了,婶子的手艺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好吃就经常回来吃饭,不然婶子做的菜可没几个人吃,浪费了怪可惜的,对了,我后厨还炖着最后一锅汤呢,待会儿就该过火候了!”蔓怜说罢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一说到这个陵沚邑就有所感触了,看着陵川有些苦口婆心的说,
“听到没有,嫂子让你经常回来吃饭,别整天和孤族那只狐狸腻在一起,真不知道那狐狸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两个人整天整天的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狐狸?”白苏有些疑惑了,“什么狐狸?”
“就是老孤王的孙子,孤族的漓天,哼,狡诈的一匹臭狐狸!”陵沚邑扬扬头有些不情不愿的说。
“老八,他是我朋友,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什么臭狐狸,被三叔听到你就死定了!”
陵川有些不高兴的说。
陵沚邑轻酌了一杯,抬起头说,:“对不起,说出的话如覆水难收收不回来了!”
“你……”
“对了,你们三叔呢?平日里吃饭这种事不是跑得挺快,今日怎么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见人影。”陵轻澜问道,这人该不会是躲着她吧?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反倒是他……
陵川:“先前我看见三叔朝着清水阁的方向去了,应该是有什么关于水郁病情的事吧,所以这才去急着处理,对了,我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看水郁,他的病怎么样了?”
陵沚邑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你问我?小没良心的现在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需要关心的人啊,想知道水郁病情怎么样自己看去!”
“不是老八,我又怎么你了,你说话怎么夹棒带针的?”
“哟,您老多心了,嘴巴夹棒带针可怎么说话,用气功吗?!”陵沚邑用气死人补偿命的语气说道。
“你……!”
白苏默默的有一旁看着两人斗嘴,一句话也插不上去。
陵轻澜冲白苏笑笑,示意她别在意,毕竟这两混小子天天吵都是正常的,总会习惯的。
白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年轻的男声从外面传进来:
“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都不关心我吃不吃,哎,真是枉费我养育你们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