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米玛从外面进来,把钥匙收好,说,“真是一辆好车。奥莎,你要喝些什么?”“不用了,米玛,明天你放假,去带他们两个到外面走走。”我和文一听到非常高兴,因为车费又可以省下一笔,而且有当地人带着玩,比自己瞎逛好玩很多。
米玛感到非常惊奇,但又立即抗议:“奥莎,我不去,我要呆在这里,酒吧不能没有我调的酒。”
文立即央求说:“米玛,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嫌弃我们!”米玛拼命的摇头,表示没有这个意思。
奥莎来到吧台前,开始调起酒来,说:“没关系的,这个世界没有了谁都可以。”
“奥莎,你太凉薄了,真叫人伤心。”米玛非常了解奥莎说一不二的性格,她的话就是命令,而且奥莎正在专心致志地调酒,便打消了与奥莎抗辩的念头。我和文大声叫好,米玛对我们做个鬼脸,说:“你们两个小鬼可要听话,不然我把扔到路边。”
奥莎这时已经把酒调好,递给米玛,也许是安慰,也许是犒劳,米玛爽快地接过,喝下了这杯酒,摇摇头,说:“奥莎,你的酒比我的差远了。”
奥莎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走到球台,坐下来,静静地听着音乐,那个角落是她的地盘,相熟的客人都知道,没有她的允许,一般都不会到那里骚扰她。
转眼就到了晚上,我们又吃到了一顿美味的晚餐,客人越来越多,外面的桌子也不够了,奥莎不慌不忙,好像事情根本与她无关,米玛却忙得要命。客人们都慕名而来的,传闻这里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调酒师,还有一个风情万种又酷爱台球的老板娘,如果打赢了,还可以做老板娘的共度良宵。大部分的客人都是冲着奥莎来的,米玛很不甘心,甚至有些讨厌这些围着奥莎的“苍蝇”,他对我说:“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在醇酒和美人之间,客人更为关注美人,这让米玛感到不平,他显然是在吃醋。我安慰他说:“你的酒也很多人欣赏嘛,我就是其中一个。”
“还是你好。”米玛对我的话比较受落,把刚调好的一杯酒作为我的奖赏,杯中的酒分了七层,每一层的颜色都不一样,显然是米玛的得意之作。
“哇,实在太漂亮了。”文不由得惊叹起来。
“两个都有份。”米玛把两支吸管放在杯里,说:“要慢慢地啜着喝,先喝第一层,一直往下,明白吗?”
我和文都点了点头,把吸管放在嘴里,细细地吸着。最上面的一层是红色的,入口香醇,不知道是什么酒,反正非常好喝。第二层是橙色,味道又不一样,甜中带酸,第三层的味道又是另外一个味道,哇塞,七层的味道都不一样,而且每两层的味道在交界处味道融汇另外一种味道。我惊叫起来,叫道:“杰作,杰作,米玛,你真是天才。”
“当然!”米玛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了。
趁着少许的酒意,我和文回到房间,又一次达到性爱的高潮。
第二天,米玛一大早就敲门,把我们吵醒,我有点郁闷,把房门拉开一条缝说:“太早了吧。”
“早去早回。”米玛定然是想尽快把任务完成,又可以早点回来酒吧。
我抗议:“米玛,这哪是你藏人的好客之道,按理说,你应该带我们去吃好吃,玩好玩的。”
“Ok,一切照办。”米玛知道想搞定我们两个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说,“哪你们有什么计划没有?是不是已经做好攻略了?”
文梳洗完毕,便说:“米玛,带我们去吃藏式早餐吧。”
“好咧。”米玛欣然答应,他对待美女的态度截然不同,让我感到郁闷。
等一切准备好了,米玛就开动那辆奥莎赢回来的丰田霸道越野车,载着我们进城了。米玛握着方向盘,漂亮地甩了一个急弯,又再说到:“真是一辆好车。”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显示是太兴奋了,却把我们吓了一跳。
我坐在副驾的位置,想起奥莎的宝马跑车,问:“奥莎的宝马也就是赢回来的吗?”
“是啊,我们的奥莎战无不胜!就是去年的时候,有个自称是职业球手的家伙跑来捣乱,两下子就被奥莎打发了,他的宝马车也乖乖地留下来了。”
文问:“那奥莎是个职业球手吗?”
“应该不是。”
我立即好奇起来,问:“那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米玛把我转向我这边,问:“你真想知道?”
“当然。”
“这我可不清楚了,只知道她从上海来。要想知道,你自己问她去吧。”米玛把车停在一个叫做德吉的甜茶馆前,吃早餐的地方倒了。
我以为要吃大餐了,谁知道餐点一上来,我就大失所望。都有些什么呀,糌粑、奶酪、酥油茶,我喝了半口酥油茶,便喝不下去,说:“米玛,比你的酒差远了。”
“还行。”文举起茶杯喝得津津有味,然后,她又抓起一块奶酪吃了起来,看她的样子,好像在吃山珍海味。
“你演技咋就那么好?”我非常不满意文的表情,又对米玛说,“米老兄,给我一杯开水好了。”
米玛笑了笑,说:“酥油是一种从牛羊奶中提炼出来的油脂,藏族将之称为“生命油”、“油脂之精华”,小鬼你不识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