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韩沁回到家,很想去看看美玉,但见大门紧闭,他不敢敲门进去,只得在门外排徊着。
这夜,韩沁一直在门外守着,而美玉则在屋里哭泣着,半夜后才静静地睡去了,没睡多久,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韩意在很深很深的海底看着自己,脸上挂满愁容,美玉想游去抱住他,可他一会就不见了,她在海里怎么找也没找到,最后实在觉得憋气就醒了,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被床单给蒙住了喘不过气来。这样的梦已经不是一两次梦见了,自从南海回来,她就梦到过韩意在很深的海底里一动不动,这让她既奇怪又担心。
第二天,美玉去医院检查,发现门口有很多烟头,还以为是保安抽的,拾起来一看,全是高档的中华香烟,心里大概有了底。她拿着烟叹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走出了大门。正在这时,在门外等候多时的二毛见美玉出来,忙上前问安。
“韩太太,你还好吗?”
二毛点头哈腰地迎上去,面堆笑意地看着美玉。
“你怎么在这?”
美玉大为奇怪,也仿如见到一片曙光,正要问韩意的事,却被他的话给惊住了。
“好久没见韩先生了,连个消息都没有,我来看看他是不是病了,顺便道个别,我要带老婆孩子回北京居住了,所以过来看看。”
“他……他去美国看白雪没叫上你吗?”
“他去看白雪了?怎么可能呢?自打你出现……自打你进监狱,他们的关系就僵得象钢铁一样,再说……白小姐被送回美国后没出两天就去世了,白家现在家破人亡,白雪去世之后白老太也跟着去了,白家事业一落千仗,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了。”说着,他凑上去,轻声说:“听说是韩沁搞的鬼,白家的佣人现在全辞退了,所以我要带老婆孩子回北京做点小生意,以后你夫妻俩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吭句声就行了。”话毕,二毛把拎来的礼物递给门口的保安,回到美玉面前,见一副呆傻样的美玉一动不动,他又好奇地问道:“韩太太,韩太太,你没事吧?”
美玉回过神来,别过二毛后,脑子陷入一片混乱当中。她退回家里,坐在厅里细想着,仿佛找到了什么破绽,便一口咬定后直奔思美华找韩沁去了。
坐在众人敬仰的会议厅大班椅上,韩沁未受睡眠影响,仍神态自若地跟高层们讨论着公司的项目会议。美玉不顾这些,大胆地闯了进来,叫道:“回你的办公室,现在。”话语中,她特意加重了后两个字的语调,折到他办公室等着他。
美玉的话对韩沁来说就象圣诣,他也感到了事情不妙,忙把会议推给清妮就走了。
来到办公室,见美玉冷漠地坐在落地窗前的睡椅上。韩沁关上门,掂量着走到她面前,试探性地问道:“有事吗?”
“我记得你说过,一个背弃承诺的人是不够资格站着说话的。”说着,美玉抬头看着他,加强语气问道:“对吗?”
韩沁心甘情愿地跪到她跟前,低下头一言不发,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美玉已经识穿了韩意不存在的事实,或者说她已经知道了韩意已经死了。
“韩意去那里了?你在扮演什么角色?你做了什么?”
韩沁理直气壮地抬起头看着美玉,她如想象中一样,冷漠无情,虽然如此,可他还是爱着她。韩沁扭头苦笑了一下,应道:“我扮演的角色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对于你……我爱不着也忘不掉,至于韩意……他去世了,是我做的,如果……!!”
未等他说完,美玉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泪流满面地痛哭道:“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他是那么的尊重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死我比任何人都难过,我不想这样的……!!”韩沁看美玉哭成这样,心里特别难过,上去抱着她不停地道歉,不停地指责自己的过失。
在这悲痛欲绝的情绪中,美玉身体更加难以支撑,她不想让韩沁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便匆匆忙忙地跑了。
美玉的离去,韩沁也无心工作了,他知道自己很快将接受法律的制,在她走后,他也匆忙地回到玫瑰园等待着。他什么都想了,眼前的两条路分别是一死一活,如果美玉去报警了,此劫难逃,他也不想逃,在美玉面前他不会否认的,所以东窗事发他必死,这是他最初做的打算。但是,如果美玉不报警,此事将永远不会被发现,他的手尾是做得非常周全的,生与死只要美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