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精准的分析瞬间就将锦妃和端王爷说得无话可说。
“还有什么问题吗？”凌歌反问锦妃和端王爷。
两人一怔，互相看了一眼，嘴角抽笑。
“没有。”
楚贵妃这个时候特别大方的站了出来，“既然洗脱了慧太妃的嫌疑，那就让人先把张嬷嬷带下去，在做调查，总有人的狐狸尾巴会露出来的。”
楚贵妃心知肚明这件事八成和端王爷有关系，若是她插手只能招来祸患。
离然才会干脆把这件事交给锦妃，只是锦妃一定没想到雪嫔会突然插手，而且还让他们一败涂地，倒是省了她好多事。
凌歌看楚贵妃装得深明大义，便能笑着托着妆奁到了楚贵妃面前。
“贵妃娘娘，难道不想知道被拿走的是什么吗？”
楚贵妃神色微变，望着妆奁角落中的一颗玉珠，不由得拉了拉宽袖，掩住了自己的手腕。
“怕是一些值钱的首饰罢了，雪嫔的意思难道是认为有人为了偷东西才杀了张嬷嬷？”
楚贵妃立即把事情转换到了别的事由上去，看上去倒是有点像是帮离然，因为她知道离然是在乎慧太妃的。
但是在凌歌看来，楚贵妃这个人极其的会隐藏，甚至比锦妃看上去还要厉害几分，方才一句话不说，等事情摆在眼前再一副痛心疾首的贤惠模样。
凌歌也不点破楚贵妃，毕竟凭一串玉珠子并不能直接指证楚贵妃，她完全可以说东西被偷了，然后拉着宫人出来顶罪。
凌歌笑了笑，“贵妃娘娘说的是，臣妾也是这么想的，会不会是熟人眼馋张嬷嬷的首饰，所以才痛下杀手的。”
说完凌歌便看了一眼慧太妃，慧太妃利眼一扫众人。
有个冷宫的宫女便站了出来，颤巍巍道，“前几日张嬷嬷和郭嬷嬷好像因为什么首饰打了起来，郭嬷嬷的手被张嬷嬷打断了，送出去医治到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
“放肆！”楚贵妃鲜少板着脸，原本温柔的双眸顿时变得阴森起来，“岂容你乱说？”
“就是！这皇上和太妃都没有发话，你也敢乱说？”锦妃眉梢上扬，艳丽的脸上堆满了警告的表情。
宫女立即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慧太妃轻咳一声，用手压在鼻下，目光望了望凌歌。
凌歌立即意会，“既然如此，那就听贵妃娘娘的，将张嬷嬷先搬走，放在这里也挺渗人的，皇上您看如何？”
离然抬眸随即便转身，“你好好留在这里反思，莫要再惹是生非。”
“是。臣妾知道皇上的苦心。”凌歌跪地谢恩。
离然转身离去，锦妃和端王爷看离然并没有因此对凌歌增加好感，心里也放心不下。
帝王无情，女人多了哪里会特别在意某一个？
锦妃尤其的得意，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楚贵妃对着慧太妃行礼，“太妃娘娘，若是这里住着不便，还是搬出去吧，皇上的心意不变，还是希望太妃娘娘能走出来的。”
“罢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楚贵妃挥了挥手。
楚贵妃叹气摇头，由安雅搀扶起身，临走却走转身到了凌歌的面前。
“雪嫔，真是可惜了你这聪明的脑子，不过若是真的聪明就把这件事想明白就放在心底，切记祸从口出。”
楚贵妃柔声细语，但是这话的分量却不轻。
凌歌点头行礼，“是，臣妾记住了。”
“惜嫔甚是想念你，本宫见你们两人要好，便许她进来看看你，让你们叙叙旧。”楚贵妃一笑，脸色从容高贵。
凌歌的心却揪成一块，楚贵妃拉拢柳惜若果然是为了间接的控制她。
她和柳惜若走得越近，柳惜若对楚贵妃就越是有用。
此刻楚贵妃提到柳惜若，无非就是担心凌歌已经把珠串的事情联想到了她身上，希望她估计柳惜若这条命，通通不要说出来。
“谢贵妃娘娘恩惠。”凌歌只能忍下。
楚贵妃点头离开。
慧太妃看着地上的张嬷嬷被人抬了出去，双手握拳，“贱人！”
“太妃娘娘，您心知肚明躲肯定躲不下去了，难不成继续如此？”凌歌上前劝说。
慧太妃气得叹了一口重气，“你不懂，要让哀家死的不是刚才那几个，重要的人往往不会把自己暴露的太快，哀家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哀家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离然他……”
凌歌看着慧太妃，但是她却及时闭嘴不说了。
“雪嫔，你要明白每个人报仇的方式不同，哀家如此，皇上也是如此，只是皇上他要更加危险，毕竟是和恶魔做交易的人，是踩着刀尖走上去的。”
慧太妃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凌歌听得一知半解的，只能点点头。
慧太妃突然紧握凌歌的手，“方才楚婉儿那番话，是不是在警告你什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太妃娘娘，不瞒您说，我想楚贵妃可能对我有点误会。”
“误会？不是误会，是嫉妒。楚婉儿看着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心眼怕是只有细针那般大小，见皇上对你特别心里便不是滋味，你离她远一些，她可是片叶不沾身的货色。”慧太妃毫不客气的评论楚贵妃。
“嫉妒我？哈哈哈，开什么玩笑？我有什么好被她嫉妒的？背景没她娘家大，长得也不如她。”
凌歌大笑，觉得慧太妃真会开玩笑。
慧太妃却一本正经的一笑而过，“离然，哀家懂，他没什么感情，但是不代表没有感情，他只是不懂罢了。”
“不，不。太妃娘娘，千万不要乱点鸳鸯谱，皇上要是知道你把我们俩放在一起，他会做噩梦的。”
一个搞基的噩梦。
但是慧太妃居然还是一副我心知肚明的样子，浑然不顾凌歌的再三解释。
“雪嫔，之前你不是要拜哀家为师？哀家细细一想，你这脑子好使，交给你也好。”
慧太妃端正的坐着，似乎在等凌歌的下一步动作。
凌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红缨已经懒得去说凌歌乱来了，端了茶水让凌歌敬茶。
“宫中毕竟不如外面，你我暗下可以师徒相称，但是明面上依旧身份有别，切记不要太随意，有的是人要抓你的小辫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