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文若沉思了一下,还是说道:“还请主子能够允许属下观察,等此事过后,在做决定。”
钟青柠嘴角一扬,心说:这家伙还来考察主子啊,不过也好,那种只听话,不动脑的人也没有必要要。至于屈突通嘛,钟青柠斜眼撇了一下,扬了一下眉。
“老爹,强扭的瓜不甜,”钟青柠笑了一下说,“文若叔叔,不如你跟着我吧。”
“属下遵命。”
钟青柠又看了看屈突通,皱了皱眉,说:“屈突哥哥,你想跟我大哥打一架啊?我看是不必了,因为你还打不过我呢。”
“青柠妹妹,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觉醒仙灵,可你到现在为止,才修炼了一个月的时间,你想打赢我,几乎是不可能的。”屈突通比贺若弼大五岁,他现在跟贺若弼一样,都是仙师九品,可谓奇才了,他指着贺若弼说:“只要他能打赢我,我一样对你认主。”
“屈突哥哥,不是我不让你跟大哥打,你是真打不过我嘛。”钟青柠笑得人畜无害。
贺若弼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一扬,心说,我跟小妹打,都不一定能胜,你还瞧不起她,唉。
屈突通看到贺若弼这表情,心里虽然还是不爽,还是说道:“青柠妹妹,我先打败你,再去跟他打。”
屈突通说完,两支青铜锏仙灵在手,二话不说,砸向钟青柠。
钟青柠身影一晃,从两锏交叉间的空隙闪入屈突通身前一尺,笑道:“屈突哥哥,你这速度有些慢啊。”
屈突通心中一惊,看来小妹不仅仅觉醒了仙灵,她的的功法、身法都有极大的提高,可能有奇遇也说不定,这才收起刚才的轻蔑之心,专心应战。
锏、鞭、锤等都属于钝器,钝器的杀伤力比刀剑这种锐器更厉害,刀剑可能刺伤、砍伤,而锏锤等砸一下,表面无伤,里边已经被砸碎。
所以,使用锏鞭锤等钝器的人,往往都力大无比。
屈突通的优势正是力气,钟恩爵曾经说过,如果屈突通能有一个好的法诀,可以练出九牛之力。
不过现在的屈突通只有四牛之力,可依旧非常恐怖。
单锏一点,如雷迅疾;双锏一压,如泰山压顶。
钟青柠踩着翦云步,在他的锏影中穿插自如。
“屈突哥哥,你这速度有些慢,力量要想大,冰刃的重量是一方面,你的力道是另外一方面,但是,最重要的速度。”钟青柠躲开屈突通双锏的身法,可有游刃有余,还能一边指点他,然后她声音一变,说:“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钟青柠突然变换步法,翦云步变为八卦步,身法之诡异莫测,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只能看到一些残影,不但让身在其中的屈突通眼花缭乱,就连外围观战的钟恩爵等人也大吃一惊。
没想到一个月不见,钟青柠的功法已经到了这种神鬼难测的地步。
屈突通双目圆睁,突然大吼一声:“呔!”左手锏挡在胸前,右手锏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钟青柠竟然停在他的身前,一个娇小的身躯,好似风中的小草,承受暴风雨的摧残。
“丫头快闪!”钟信扬急吼,身影也窜了过去,想要将她从屈突通的锏下拉出来。
钟恩爵瞪大了双眼,他的仙灵游龙短戟,已经握在手中,一旦钟青柠发生危险,他将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救。
只有贺若弼、方青平等人信心满满的站在一旁,毫不担心。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屈突通的青铜锏就要落下的时候,钟青柠一拳抬起,她的拳速超级快,快到脸钟恩爵都没有看清那一拳的轨迹。
而她的拳头之外,包裹着一层冰蓝色的极致之冰,快如流星般,与青铜锏撞在了一起。
“砰!”
青铜锏与拳头相撞,发出剧烈地声音,一团蓝光在空中炸裂,闪的众人眼前一花。
方青平早有准备,将整个屋子布满结界,将那声巨响挡在屋内,也保护房屋没有被炸成碎片。
等钟恩爵等人再次睁开眼睛,钟青柠已经站在一旁,脸上的面纱破碎,露出她嘴角的媚笑。
再看屈突通,青铜锏本来刚直不弯,现在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在那个弧度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拳印。
“看吧,我就说了你打不过我的。如果这是生死战,我根本不用砸弯你的铜锏,你早就死了。”钟青柠说的是实话。
比输赢,比生死更难。因为她要杀你,有一百种方法。
“青柠妹妹,你,的确很,很……”屈突通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妹,你下手有点狠啊。”贺若弼过来扶着屈突通,将他放在一边的椅子上。
“屈突哥哥比较轴,不狠点,他不服,嘿嘿。”钟青柠还是笑的那般人畜无害,可荀文若已经把这个笑记在心里。
他已经心服口服。
“好了,君牧,你们照看着屈突哥哥,我先回房做点东西,等晚上我们就开始按计划行事吧。”钟青柠出门回自己的房间了,欧阳小鱼是她的近侍,自然跟着,临出门的时候,钟青柠又回过头来,对荀文若说道:“文若叔叔,麻烦你帮我找几味药材。”
荀文若奇怪她为什么需要药材,可看到她脸上的伤疤,以为她要治疗脸上的伤,便没有多问。
钟青柠将一张丹方交给荀文若,并吩咐道:“尽量不要在一个地方购买。”
“放心。”
然后,整整一天,钟青柠都在自己的房间里鼓捣。只有吃饭的点,欧阳小鱼给送了进去,其他时候,谁都不知道她在里边做什么。
就连屈突通醒来之后,想要见她一面,都被欧阳小鱼拦在了外边。
夜幕降临的时候,钟青柠从房间里出来,拉上爷爷钟信扬和贺若弼,往城北的沙丘宫而去。
据说当年赵隆构在正德门杀死自己的哥哥和弟弟之后,带领自己的铁军将父皇围困在太极殿,之后父子二人在太极殿呆了一整天,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那里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从那天之后,赵隆构的父亲让位与他,自己作为太上皇,移驾沙丘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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