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即便是吃点亏,也是高挂免战牌,将一块块白棋守的固若金汤。
只是这样一来,地域的扩展上白棋难免就弱势一点,双方运子如飞,二十手过后,白棋在盘面上已经有些不够了,若是再不奋起反击,局势将无法逆转。
仲甫到底在搞什么?再这样下去岂不是将这局棋拱手相让嘛,就算明知对方攻击很强,好歹也拼一下啊,这样真的很窝囊哎!
祝不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把刘仲甫拽过来,自己上去力拼一把,说不定还能有点希望。
晋士名等人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懂为何刘仲甫还是下这种必输的棋。司马光则捋着胡须一脸得意的看了赵德著一眼,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哼,果然是沽名钓誉之辈,遇到战斗就避让,显然是明知不敌,就算是输的话,颜面上也好看些,真是不堪入目。
午后的阳光很是烫人,整个汴京城都像是在火炉里炙热的烘焙着,以至于远处的景象都微微的扭曲颤抖着,唯有草市集旁的竹林,仍有一丝清凉透出,在这炎热的夏季开辟出一处绝妙的避暑胜地。
在竹林小院的茅屋内,此刻李逸民正看着棋盘眉头紧锁,良久才喃喃自语道,
“咳咳,如此行棋不像是仲甫的风格啊,等等,难道他是故意如此?这样的话,咳咳,他会选在什么地方动手呢?”
清幽的房间中,他费力的侧过身体,那只枯槁如柴的右手颤悠悠的在棋盘上来回移动,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半天停在了一个地方,无法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