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的男人,突然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而让他变的如此的,竟然是她肖暖心的女儿。不得不赞叹,这个世界好莫测啊!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月亮一听,转怒为笑。
她只是想要体会一下有爹地是什么感觉,暖暖都要反对,她不是说过,谁的生日谁最大,最大的人说了算!
“咱们到底去哪儿?”不知不觉中,秦炽已经很习惯用咱们,这样大家就是一体的,那感觉,很温暖!
“月亮是小寿星,月亮说了算。”说这句话的时候,肖暖心就已经想到了月亮的答案。
“回家吃院长姥姥的长寿面!”语气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在肖暖心原先的计划里,丽江新村是不能暴露的,望着车窗外急速而弛的高楼大厦,她轻轻的叹气。只要是秦炽想知道的,以他的实力,那只是几分钟和几十分钟的区别。
她这样赌上一切,到底会是什么结果,不能预测,就只能交给时间来证明了。
肖暖心语音导航:“丽江新村。”
肖暖心微妙的变化和沉郁的侧脸,早已经落入秦炽的眼底。
那抹儿猝不及防的疼痛,延伸到了心底,秦炽微顿,情绪掩在深不见底的眸底,专心的开车。
肖暖心知道有些路一旦走下去,连后退的余地也没了。
丽江新村内道路狭长,一般限车辆通行,秦炽的车子也只能停在大马路边的停车位上。
车子停稳以后以后,肖暖心刚要下车,却被秦炽制止:“稍等一下!”
肖暖心询问的眼神看向秦炽,秦炽深如积潭的眸子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警惕。肖暖心和月亮的安危是重中之重,他绝对不会允许军刺对她们构成任何的威胁,所以他必须小心再小心,确保万无一失!
肖暖心察觉空气中漂浮的异样,不由地紧张起来,问:“怎么了?”
秦炽将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凑近肖暖心,手在她的眼角象征性地一拭,勾唇道:“你有眼屎了。”
肖暖心尬尴地往后避让了一下,嘴硬道:“你才有呢,你全家都有!”
其实,秦炽又何尝不知她漂亮精致的脸蛋上,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净整洁,只是不想让她感受到任何异样而已!
“侯老师说,说脏话是不对的,妈咪刚刚明明就有。”从秦炽出现以后,月亮的天平就完全倒向了他,这让作为亲生母亲的肖暖心很郁闷。
秦炽心情一片大好,招呼月亮前面带路。
月亮欢呼雀跃着,蹦蹦跳跳地跳下车,跑到前面开路去了。
肖暖心快走几步,追上正在大踏步向前的秦炽,忐忑不安地说:“那个……”
秦炽驻足,侧目望向肖暖心,“什么?”
“我们住的地方有些简陋,你这种住惯大房子的少爷,一定会受不了的……”肖暖心还要往下说。
秦炽蹙眉,满是死尸的战场他都睡过,还会在乎什么简陋?他的忧虑,多数来自她们的委屈,最好不要是让他无法忍受的环境,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生气拆了这里。
“走!”
“哦!”肖暖心干脆闭嘴,再多说下去应该又会激发出秦炽阴晴不定的性格,好容易这段时间,他看起来还是属于比较正常的。
狭长弯曲的过道尽头,刘新香早已经等在那里。
虽然阳光明媚,在刘新香的身上,肖暖心还是看到了孤独与寂寞。她鼻子不由地一酸,这几年一直忙于生计,她甚至都没有仔细地看过刘新香。她的背已经微驼,而且脸色也太好看。一地的阳光竟不能温暖她。
刘新香压抑的咳声传入肖暖心的耳朵,她快走几步,来到刘新香的身边,替她顺着气。
“暖暖,我已经把蛋糕取回来了!”刘新香声音低沉夹杂着喘息。
肖暖心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当触及到那不再挺直的脊柱时,她的眼睛是疼的,忍着那股灼热,将脸别向一边,说:“您这是怎么了?”
“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不要紧的。”握着肖暖心冰冷的指尖,刘新香安慰道。
肖暖心微微叹息,说:“明天我请假,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本以为刘新香会像以前一样听从肖暖心的安排,可是这次却遭到她的强烈反对:“都跟你说是老毛病了,不需要看的,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了。”
“这些年让你跟着我受苦了!”肖暖心愧疚地说。
“千万不要这么说,这几年明明是你在养着我,没有你的话,我想我应该早就不在了。要说愧疚也应该是我,要不是我的拖累……”刘新香很少跟肖暖心说这些。
肖暖心出声打断:“我们都是一家人,今天你无缘无故的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