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也随即起身。
“这个,是家里人留下的,权当念想。”
“啊,那你是日日带着了。”
“正是。”
“告辞。”
等到太子走后,韩睿君不由地蹙起了眉。
太子怎么会忽然问他这样的问题。
正想着,庭院内是阿甘的声音。
“恭送太子殿下。”
“嗯。”
阿甘一边走进屋子,一边说着。
“公子,今天初二,库鲁苏说晚上要带我出去,你去吗?”
“去哪儿?”
“不知道库鲁苏打得什么算盘。”
韩睿君笑了笑,微微点着头。
“我应该知道是哪里了,你去吧。”
“公子!你这样坏笑不对啊!不对!不对!”
“阿甘是时候长成男子汉了——放心,他是带你去喝酒。让库鲁苏少喝点,你知道他耍酒疯。”他拍了拍阿甘的肩膀,“我就不去了,有事情要做。”
“那公子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库鲁苏打扰公子的。”阿甘说完,一个飞身就离开了。
韩睿君看着阿甘离去的背影,韩睿君跌倒在地上,看见自己双手颤抖。
可他完全没有时间去担心这个,因为太子的举动,不正常。
接下来,他要继续将太子往错误的方向引领,直到全部结束。
也许就是因为,韩睿君太想太想摆脱谍者的身份了,以至于,发生后来的事情。
流民事件解决之后,到了春猎的时节。
皇室成员,浩浩荡荡,都去了猎场。
太子和其他皇子狩猎的时候,发现了林子里有死者,看装束,是蛮族。搜索了一番,一无所获。这具尸体,因何而来,而且已经死了许久。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但见已是傍晚,就匆匆回了营地。
“到底为什么会有蛮族的士兵死在这里……”
太子在他的营帐内来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
“韩先生,你说,这蛮族的士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杀死了……被谁杀死的?这不对,这不对……”
“太子殿下,可有收到,蛮族入侵的消息?”
“消息……没有……究竟为何没有……莫不是!”
太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离去。还叫走了门口的侍卫。
韩睿君稍稍松了一口气,就只差,离开猎场了。
他信步走出太子的营帐,走到马厩,牵走自己的马。
守卫们都知道韩睿君是太子的好友,便也没有多管。
他骑上马,策马而去,却不知道,黑暗中有人时时刻刻地在盯着他。待到他跑入树林,将要进入官道。黑夜之中,一道银光闪过,正射在他的肩上,他一时没有扶稳,落下马去。
有埋伏!
他连忙起身躲在了树后。
“韩先生!这么早就走了,未免太着急了吧。”太子的声音从林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明亮的火光。
韩睿君心里一惊。
“出来吧,还是……我派人将你押出来?”
“太子殿下!”他走了出来,看见太子骑着马,身后有五个手举火把士兵,“太子殿下为何在此?还用了兵器?”
“这应当是我问你的吧?韩睿君。”
摇曳的火光,将太子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十分诡异。
“草民的弟弟今日生辰,去去就回。”
“那你也不招呼一声,我也可以送礼过去啊。怎么不早点说呢,我都没来得及准备,律耶容荻!”
韩睿君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知道这么多。
“许久没有人这样叫你了吧,律、耶、容、荻。”太子嘲弄地说着,“你说,我们也认识五年了吧,你辅佐我,也三年有余了。这三年我真的感激你,让我从一个皇子,一步步成为太子。但是你算错了这点。放长线,钓大鱼。”
太子阴森地笑了起来。
“这可是你教我的,你说你,来京都十年,这线可真够长的。不过也的确是,你算准了我生性多疑。只要我带兵镇守,城中那些杂碎就会……”
“太子你怎么会觉得我的目的是引你去镇守?”韩睿君轻笑道,“太子殿下,如果因太子勾结蛮夷,为害皇室,甚至诛杀皇上,会是什么罪名?”
听此,太子心里顿时有些慌张,但是佯装镇定。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动摇吗?你有什么本事,把这种罪名加在我身上!”
“我不可,太子以为,我身后的人也不可吗?”话间,营帐处的天空被火光照亮,红得瘆人。
“把他抓起来!”太子怒吼道。
身后的士兵就冲了上来。律耶容荻看着他们,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只三下,三个士兵就被解决了。
“太子,你若不赶快回去,怕是要遗臭万年了。”
“哈、哈、哈哈哈……”他发狂地笑了起来,“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带下去!给我上!”
律耶容荻原本蓄势待发,可是双手却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快起来!快起来!
他咬着牙,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可是就是站不起来。
“起不来了吧!”太子走了过来,蹲下,拽着他的衣领,“你知道吗,一个谋士习武,本不足为奇,可偏偏你是这样的身份。还记得元月的时候,你在我府上,手钏不小心断了吗?其中一颗,被我换了,有毒。哈哈哈……”
他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是全身抽搐,无法说话。
“我不能活,你也别想活!”太子说着,拔出佩剑,向他狠狠刺去。
与此同时,律耶容荻一把握住剑,顺势把剑抢了过来。他右手握着匕首抵在太子腰间,左手握着剑身血流不止,将剑抵在太子的吼上。
“别过来!”他大喊,生生用手中的疼痛抵挡不住地颤抖。
“都别动!别动!”太子失声喊着。
他挟持着太子一步步来到马前,刚要上马,却见太子从腰间拽出一根银针,向他腹中一插。他吃痛,直接一剑解决了太子,策马而去。
今天初三,得赶快去给阿甘送生辰礼物。
他这样想着,一刻也不敢停留。他不是要回京都,而是要去草原。因为之前说好,他们要一起往草原走,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没有什么谍者,什么死间了。
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他再也撑不住,倒在马背上,嘴角涌出黑血。
银针有毒。
“马儿啊,带我去到他们身边吧……”他轻声喃道。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辆马车迎面向这匹马赶来。将要接近时,马车上直接飞出一个少年。
“公子!公子!”阿甘将马停下,把他抱了下来,“库鲁苏!你快过来看看!”
“容荻!”库鲁苏停下马车跑到他身边,“中毒了!容荻!你伤在哪里了!”
律耶容荻费力地用手摸到银针。
库鲁苏将银针拔下,闻了闻,立刻神色苍白。
库鲁苏喂下容荻一粒药丸,就喊:“阿甘,快把他扶上车!我们回去!”
“嗯!”
夜里的道路上,一辆马车行驶得飞快,在与时间竞速。
“阿甘……”容荻叫他。
“公子!公子你别说话,好好休息,一定会没事的!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公子啊!”阿甘急得眼泪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