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河冲姜科长点点头，客气地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管小河退出了人事科科长办公室。

    楞三儿早就料到不会有任何结果，看着管小河随后又走进了副科长办公室，没过几秒钟，看到管小河又出来了。

    “没事了？”楞三儿问道。

    “里面没人，算了，咱们回吧。”管小河也有些泄气，这事儿办得，别扭！

    “你们二位找谁呀？”一位中年女士从另外一间办公室走出来轻声问道。

    “您好，我找人事科包副科长，看她办公室没人，我就出来了。”管小河礼貌地解释道。

    “包副科长？我看到她刚才进了姜科长的办公室，你上姜科长办公室问问吧。”中年女士客气地指点了几句。

    “谢谢您呐！”管小河心想，总算遇上一个懂点礼貌的人了。

    管小河看了一眼楞三儿，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二度敲开姜科长的办公室房门呢？还是等一会儿？或者干脆直接回家呢？

    楞三儿多精呀，一看管小河的神情，就猜测他想打退堂鼓了。于是，楞三儿冲管小河招了招手，意思是咱们下楼走人呗。

    管小河一想也是，反正人也见了，回去之后怎么也可以有个交代了。自己方才在姜科长办公室见到的那位坐在沙发上的三十多岁的女士十有八九就是包副科长。

    这家医院的工作人员，不管是行政人员，还是行医的大夫，不知怎么搞的，一个个看上去都是怪怪的，反正和市三院的人不大一样。

    这种医院就算是用八抬大轿请自己来这里上班，管小河也不会来的，这都什么同事呀？没法相处！

    何况管小河压根儿就没想着在公立医院上班。

    三甲也好，中研所也罢，都不太适合管小河那自由散漫的天性。

    还是跟着师傅童至锋的日子比较惬意，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多好！唯一不大方便的就是师傅童至锋给的工资似乎有些低了……不过，学徒嘛，你想要多少呢？

    管小河能理解师傅。

    “算了，回吧！”想到这里，管小河打算叫上楞三儿先把“防狼喷雾”拿到手再说。

    二人刚走到楼梯正准备下楼走人呢，身后传来一声问话：“你们二位是找我吗？”

    管小河回头一看，问话之人正是刚才在人事科科长办公室见到的那位中年女士。

    “您是包副科长吗？”管小河礼貌地问道。

    “嗯！我的办公室在那边。”说着话，包副科长走进斜对面自己的办公室。

    管小河歉意地冲楞三儿笑笑，随后也走进包副科长办公室。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包副科长明知故问道。

    我靠！装什么装呀？这主儿刚才明明听到了自己与姜科长的对话，这会儿又跟自己在这儿装，这家中研所的人怎么都这么奇奇怪怪的呀？！

    “我是来应聘的。”说着话，管小河鬼使神差地悄悄打开口袋里的手机录音功能。

    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做，自己回去恐怕无法向老妈交代。

    “我们单位的确空出一个编制，不过，具体的招聘方案还没有正式出台。请问，你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此消息的。”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不好意思！既然贵院尚未出台具体的招聘方案，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管小河转身准备离开人事科副科长办公室。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请问，你是通过什么方式得知我们要招聘中医大夫之事的？”包副科长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不好意思，道听途说，道听途说，希望没有给你的工作造成不便。”

    “道听途说？好象没那么简单吧？如果你不认识我们单位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我们人事方面的情况，如果方便，还是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到底是谁向你透露这些消息的？”包副科长继续追问道。

    管小河顿时感觉有些尴尬，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管小河还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楞三儿等了半天，没见管小河出来，出于好奇，他走到人事科副科长办公室门口，听听他们里面都说些什么。

    才听了没几句，楞三儿这火就大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人事的事儿我们知道就咋啦？！机密呀？你们是保密单位吗？咋啦？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审问犯人一样，你以为你是谁呀？！这也就是我朋友善良，不和你一般见识。如果在大街上，小爷我大嘴巴早就抽你了！”楞三儿发飙了。

    “你……你……你是什么人！怎么这么野蛮。你们都给我出去。”包副科长再也装不下去了，气急败坏地赶管小河和楞三儿出去。

    如果依着楞三儿的脾气，他还真有可能大闹办公大楼。不过，为了管小河，他忍住了。

    俩人转身刚要离开人事科副科长办公室，那位姜科长从自己办公室走了出来。

    “你们俩哪来的，怎么跑这儿闹事来了？谁让你们进来了？那谁，快叫保安进来，查查这俩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各个办公室都自己检查一下，看看办公室里都丢什么东西没有。”姜科长开始指挥众人拦阻管小河和楞三儿。

    我靠！当小爷们是小偷了。这倒霉催的，今天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了。

    管小河也有些生气了！

    不过，看在常阿姨的份儿上，管小河没有发作。

    楞三儿正待发作，管小河拉着他朝楼梯口走去，他可不想惹事儿。

    姜科长一看眼前这俩人要走，连忙指挥各个办公室闻讯出来瞧热闹的众人强行将二人拦下。他这是替包副科长强出头，找面子呀。

    楞三儿气得一下子就乐了，TMD！给爷爷来这一套，好嘛！老子一肚子还不知道往哪儿撒呢！

    正在这时，不知哪个办公室出一个长得挺壮实的小伙子，看上去也就有个二十多岁的样子，挺着个不小的肚子伸手就拦住了楞三儿的去路。

    “把话说清楚再走也不迟，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跑到我们单位干啥来了？”小伙子说话嗓门还挺大。

    “让开！凭你还敢问我们的身份？再不让开，别怕小爷我不客气了。”楞儿真有点儿生气了。

    那个壮实小伙好象没什么江湖经验，仗着自己身材比管小河和楞三儿高大威猛，听楞三儿说话不客气，上手就想抓楞三儿前胸衣物。

    楞三儿那是什么人物，能让他占了便宜？一记“金蛇盘根”的招式就刁住了那个小伙子的手腕脉门，顺势一扭一压再一带，那小伙子负痛不过，只得随着楞三儿的手劲走势往地上趴去。

    “扑通”一声，体格健硕的小伙子就被楞三儿一招给带趴到地上了。

    围堵管小河他们的那些人一看楞三儿身上这是有功夫呀，看架势这人身上说不定还带着刀子呢！这帮家伙一个比一个闪得快，纷纷退后，其中好几个人退势太急，还把另外几位同事的脚给踩了。

    “老王，你踩着我脚了！”

    “你TMD没长眼呀，踩着人了！”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

    好嘛！那叫一个乱呀。

    管小河正想趁乱拉着楞三儿离开这是非之地时，三五个保安从楼下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