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浔的话音才落下,许子维便害怕的抿紧了唇,不敢再多出一声,即便是感觉腹部肠搅般的疼痛难忍,也努力忍着最多只是闷哼。
“呦呵,想不到忍耐力还挺强的嘛。”
凤南浔一把将许子维再度甩到地上,朝顾影招了招手:“上家伙。”
顾影会意,从车子里拿出一个高尔夫球杆递上,纯金属的质地,专人定制,只拿到手里的重量就比一般的要重一倍。
凤南浔拿着球杆故弄玄虚的在许子维脸侧的水泥地上敲了又敲,金属落地的声响让许子维惊得额头直冒冷汗,想求饶但又怕出声会更惹恼对方。
“我这个人呀,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酷爱运动,尤其是拳击、打高尔夫球什么的。”
男人的声音磁性好听,但语气却给人一种阴森之感,让许子维有种不祥的感觉,果不其然,紧接着他就感觉一侧的小腿被重击了一下。
“啊!!!”那种断骨的疼痛让他终究是忍受不了痛喊出声,求饶着:“啊!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放过我……”
“我要的你给不起!”凤南浔一想到在太平间看到蓝歌尸体的那一刻,恨意顿时席卷全身,完全无视许子维的求饶,高尔夫球杆朝许子维身上挥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顾影出声:“爷,再打就出人命了。”
“也对,我得还留着他慢慢玩呢。”
凤南浔将高尔夫球杆扔给顾影,嫌弃的看着瘫倒在地上如一滩烂泥的许子维,冷冽出声:“你最好躲着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要不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许子维感觉自己运气真是背透了,原本今天看见那位沈助理后还想着今夜可以抱得美人入怀,结果美人没抱着就算了,就连叶雪薇也没用的因喝酒住了院。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去附近的夜店找女人,好不容易找了个看着还算顺眼的,这裤子都脱上了,谁知道正准备一展雄风时,门被人直接踹开,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被绑了,紧接着就是被揍的莫名其妙。
对方竟然还扬言要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躲?
而他即便想知道,也当然是不敢问的,只能一边在地上无力的哼哼着,一边耳听着周围的动静,当听到有车子离开的声音,他渐然松了口气,开始努力挣脱起手上的绳索。
车上。
顾影不解:“爷,怎么不趁机审一审蓝小姐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你以为像他这种人会说真话?让他承认自己杀了人更是不可能。”凤南浔懒懒出声。
顾影:“那我继续查下去,最近已经有些眉目了,相信再过不久就能查明蓝小姐车祸的真相。”
“……”
凤南浔没有应声,他靠在坐椅上,合着双眼,似在闭目养神,脑中却在想着关于蓝歌的种种。
她的笑容、她的歌声、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蓝歌,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这句话,他已经在心中说了多遍,甚至已经想好待查明害死蓝歌的人是谁之后,要让对方怎么生不如死。
而对许子维今天做的,只是小小报复一下其对蓝歌的背叛而已。
想到蓝歌,他悠悠开口道:“沈蓝歌和大哥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叶雪薇怎么进了医院?”
这件事顾影在和凤南浔汇合之前已经初步了解了一下,回应道:“据打探的人说是叶小姐怀疑夫人借用职务之便勾.引许子维……”
顾影将事情的原委大致说了一遍,从沈蓝歌茶水洒到许子维的裤子上,到叶雪薇扇了沈蓝歌一巴掌,再到沈蓝歌和叶雪薇被轮流罚酒。
“……那三杯酒可都不一般,全是高度数的酒调配而成,叶小姐喝完三杯之后便出现酒精中毒的反应,因而被许子维送到了医院去洗胃了。
叶小姐那边还在昏迷中挂着点滴,许子维就从医院出来要去找女人玩乐,看来他对这位叶小姐也没有什么感情嘛……”
凤南浔听着直觉得讽刺,看来蓝歌这个妹妹也非一般人,竟然跟自己曾经的准姐夫混到了一起。
当然,感情的事情确实难以预测,就比如他和沈蓝歌。
想到这里,他不禁冷笑自语:“呵,她勾|引许子维?”
顾影自然知道凤南浔口中的“她”是指谁,以为凤南浔是在问他,便应道:“打探的人是这么说的,尚待求证,不过沈小姐弄湿许子维裤子的事情是没差的,这个打探的人是亲眼看见的,话说湿在那个位置看起来就跟尿裤子似的。”
“尿裤子?”凤南浔懒懒的念着这几个字,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眸,瞳孔深处透着一道隐藏的锐利。
他淡淡凝望了一下前方后,开口道:“掉头回去。”
那语气,寒凉的如同初春湖面上的碎冰,冰冷刺骨。
车库内。
许子维好不容易解开手上的绳结,远处忽然又传来车子行驶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
“他们不会又回来了吧?”许子维惊了惊,赶紧加快挣脱绳子的速度。
终于,手上的绳子彻底解开了,可就在他准备撕开眼睛上的胶布时,身侧忽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叱!”
“怎么,忘了我说的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当那磁性的男声再度传来时,许子维颓了,真的是他们回来了,而且听着那语气,怎么感觉比之前还要冷得让人胆颤。
他弱弱的开口:“我……我没想出现在你面前的,实在是……”还没来得及逃,而且,不是你们自己又找回来的嘛?
余下的话到底没敢说完,也没机会说完,只听那道男声再次响起,“你的意思是,是我故意来找你的茬咯?”
“唔……”许子维想解释、想求饶,但嘴巴又一次被人用胶布封上,才解脱的双手也再一次被绑了起来。
他起初还努力挣扎着,可每挣扎一次,身上都会挨一脚,想想保命重要,他只好配合着被人拖行了。
黑暗中,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跟之前一样又被放进了一个封闭的小空间,整个身体只能勉强蜷缩再那里。听周围的动静,似乎是在车上,不过在里面没待多久,他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拎了出来,又拖行了很长时间。
他感觉自己的处境就好似要被人抛尸荒野,却不敢挣扎,唯有一再的“呜呜”出声,希望对方看在他还算听话的份上,给他一个为自己求饶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