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马车车轮一滞,猛的在叶府门前停下。
“啪!”
车帘被腾的掀飞,叶渊凤噌的从车内跳下,火急火燎的冲进府内。
“夫人可有回府!”
看着府中一众下人,他呵停众人手头上正做的事,眼中急的要擦出火来,心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股不详之感萦绕在心头久不散去。
“不曾,夫人不是与将军一同进的宫吗?怎么没有一道回来?”
本在院中修剪花枝的淑儿听到叶渊凤急迫的声音,还来不及放下手中的剪子便匆匆奔了出来。
瞬间,如有一碰凉水从头顶浇下一般,一股寒意从头到脚不断蔓延,侵蚀心脉。叶渊凤愣愣的立在原地,脑中突然蹦出一事,如被雷击一般猛的瞪大了双眼,神色大惊的转身向府门外冲去。
这时,北蓉的马车亦到了府门,她扶着侍女的手缓缓走下马车,见迎面而来的叶渊凤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可叶渊凤丝毫未在意她眼中的那抹温柔,飞一般来到她面前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眼中似有烈火熊熊燃烧。
“可是你帮着五王爷带走了雁瑤!”
他奋力的抓住北蓉的手,双眼似一把带着审判的利剑直直的盯着她。
“渊凤哥哥说什么呢!”
北蓉被问的心头猛的一震,但却丝毫不露自己的心虚,面不红心不跳,无辜的冲叶渊凤眨了眨双眸。
下一刻,她的手被狠狠甩开,力气之大直震得她一个趔趄撞在叶府的大门上。
“你无需解释,若她伤了分毫我断不会放过你与北旌!”
话音刚落,他已冲出了府门,急迫的身影以迅雷不及之速消失在北蓉眼中。
与此同时,北旌的马车已悠悠停在了王爷府的大门前。家仆为其掀开车帘的一时间瞧见车内除了自家王爷仍躺着一个被捆绑了手脚的女子,一时惊的双手一抖,差点未拿稳手中的车帘。
北旌将暮雁瑤打横抱起,似还透着几分怜惜的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双手收紧不让她在自己怀中抗拒的挣扎。
瞧见眼前一幕,府中下人纷纷不约而同的低下双眸,不敢抬头去瞧一家主子的好事,以免不甚惹的主子不悦多受一顿皮肉之苦。
“咔——”
屋门被狠狠的踹开,北旌抱着暮雁瑤急不可耐的走进屋内,又听“啪”的一声,门被门外的小厮重重关上,待合上门他们便识趣的迈着飞快的碎步跑远。
“砰!”
暮雁瑤被狠狠的扔在榻上,头上已被覆上一层细细的冷汗,她被绑了手脚动弹不得,此刻心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急切两分,慌张三分,恐惧又五分。
除此之外,叶渊凤的声音不断在她脑中回荡,“回府”二字如一道咒语在她脑中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他怎么听北蓉一句话便信了自己抛下他自己回府了!
愤怒,失望,乃至一丝绝望涌上心头,伴着她深藏心底的那份爱意不断纠缠,紧紧的缚在她胸口令深感凄凉。
“美人莫怕。我这王府可比那叶府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你来了我府上我定然会好好待你。”
北旌见她满眼惊恐的盯着自己,尽可能得缩做一团如一只被困的小兽,如水的双眸带着惊慌失措的光。
他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脸颊,透着一丝挑逗,随后取下塞外她口中的绢布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你想作甚!放开我!你可知我已为人妻,管你是什么王爷,你若碰我阿渊定然不会放过你!”
暮雁瑤终得开口,咬牙切齿的怒吼着,眼中的怒火似能涌出眼眶将北旌化为灰烬,她手脚不断挣扎,与挣脱绳索的束缚,那绳子粗砺磨在她凝脂般肌肤留下几道红痕。
“哈哈哈哈!”
北旌闻罢,不惧反而仰起头放肆的笑了,手覆上暮雁瑤的脚,利落的解开她脚上的粗绳,待全全将她手脚的绳索都解开,他双手狠狠的抓住暮雁瑤的双手,眼神暗了下来。
“我北旌自幼还未怕过谁!我倒要瞧瞧叶渊凤能拿我如何!”
他盯着暮雁瑤,欺身而下瞬间缩小两人间的距离,毒蛇般的阴狠与一份诡异的陶醉在他眼中游走,狂妄的声色仿似凝滞了空气。
“滚开!”
暮雁瑤奋力的将手从他手中挣脱,一挥手掌一个巴掌狠狠落在北旌右肩,震得她掌心生疼。恐惧,震惊……所有的情绪杂糅在她心口,压的她喘不过气。
下一瞬,她费尽了全身力气重重抬腿欲向北旌胯下踹去,可却又正好给了他机会右膝乘机而入压在她的腿间。
他似是被那个巴掌勾起了更浓的欲望,平日他想要的女子就算再挣扎也绝不敢动手伤他,可如今突然出现了个骨相绝色的烈性美人,越发叫他有些兴奋了。
他迫不及待俯下身子一品她的滋味,只是心中微微可怜如此美人已有婚配,不再是最新鲜的果子。
“北旌!滚开!我定会杀了你的!”
右肩上的衣服被狠狠扯下,滚烫的双唇覆上她的脖颈,在她颈间游走,她嘶声力竭,眼角有一丝热泪滑落,双手被北旌死死的扣住头顶,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前所未有的绝望。
若今日在此坏了圣女的规矩,她无论用何方法,定要手刃北旌,随后自刎谢罪。
绝望的哭喊声不断从她口中发出,直至嘶吼已嘶哑。那一瞬,她脑中在此想起宫门前叶渊凤声音,绝望更添凄厉,疯狂挣扎中眼神却逐渐空洞。
原来绝望的滋味是如此。
“砰!”
突然,门被狠狠炸开,一缕阳光从门外投进,如一丝希望猛的落在暮雁瑤心头。
北旌不悦的回头看去却已经迟了。
“咻!”
一颗石子腾的从门外飞进,重重的砸在中他眼边的太阳穴,他吃痛之间有人已冲进屋中,手刀一落重重的砍在他脖颈。
北旌闷哼一声,失去知觉无力的压在暮雁瑤身上。泪眼朦胧中她看见了一个数字的身影:
——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