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就见一位粉色小裙子的小鬼头,站在不远处,挽高裤腿,提着篓子,好像是在水里摸鱼,怕也是被自己突然从水里冒出来给吓到了,正愣愣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此时的南宫闵身无一纱,全身赤裸,十岁的他这时也有了男女之别,害羞之意瞬间冒头。他正欲准备转身离去,却突然感觉下身一阵锥心般刺痛,低头一看,自己的小鸡鸡上正挂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正死死地夹着自己的命根子。
他想要拍掉它,拍了好几下,却感觉它收紧了夹子,疼痛感更是强烈,顿时就汗如雨下。
而旁边的那小鬼头,一身粉色纱裙却眯着眼睛笑开了花,“哈哈哈,哈哈哈……”
后来,宫人过来将他送到了太皇太后宫中,又招来了一群太医,夹断了螃蟹的前夹,才取了下来。
后来,他在床上躺了好多天,一动就疼得要命,等他能下床时,太皇太后的寿辰也已过好些时日了,而那把大螃蟹丢来的罪魁祸首,粉色裙子的小鬼头,就是当时才五岁的德鑫公主--萧语鑫。
好在太皇太后刚正不阿,小公主也被责罚关了禁闭,不让出公主殿大门。
他卧病在床的那些时日里,父王可是愁了好些天,吃不下也睡不好,就怕他这次受伤会伤到他的身子,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啊!
直到有一天,父王满脸笑容的回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双龙盘踞的圣旨,此圣旨是延寿殿内太皇太后的钦定圣旨,皇帝也亲自加盖了国玺印章。
于是,当时才五岁的萧语鑫,就在太皇太后的高压之下赐婚给了西北王的世子南宫闵。可由于当时两人都还小,因此赐婚圣旨便让当时的西北王爷接了,却未在朝廷之上对外宣布。
只是双方达成了统一约定,在公主萧语鑫及笄礼时,再由南宫闵拿出婚约宣告天下。
南宫闵还记得当时他父王捧着圣旨,一脸激动,情绪高涨,不小心时说露了嘴。说皇帝陛下,一来是被太皇太后逼得无法,才下了这道旨意;二来皇帝也对西北府手握十万兵权有所忌惮;三来确实自己女儿伤了西北王的独子,自己理亏。从政权大局上,从情感关系上等多方面的考虑之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延寿宫里当着太皇太后的面,亲自加盖了国玺印章的。
后来,在公主十四岁的及笄礼后的第二天,皇帝确实履行承诺将他与公主的婚约昭告了天下,可一切都还未来得及准备时,她便经历了那样痛苦又决绝的变故。
这世间事情,从来都不会如人所愿。
如今,这一纸婚书旨意,倒似显得可有可无一般,形同虚设了。
只要现在的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或者说自己失忆,并不知婚约之事,他都将无法逼迫于她,何况当时立下婚书的当事人都早已身归黄土,无法作证了。
南宫闵想了想,她恐怕对他依然存在过很多质疑或是猜忌,她执意想要解除两人之间的婚约,怕也是想要将过去的事情做个了结。她敬爱她的父皇,也尊重父皇当年颁下的这个旨意,所以解除婚约这等事,她也按北文国的正规风俗,请了她唯一的亲人苏微姑姑,亲自往西北府商谈,也算是全了彼此的脸面吧。
而此时的恭雨星,坐在客栈的院儿里看话本子。
她们一行三人第一天进来客栈时,就听门口小厮说,客栈往来的客人里,每年赴京都考科举的甚多,老板就在后院儿劈了间房打了些书架,有些书是老板在书店购得,更多的是投宿的书生秀才们留下来的。
看话本子看得正乐的她,怕是也没想到,太阳刚下山客栈就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木月儿跨进了客栈小院儿,远远的就见一名女子坐在凉亭里,手持一本书正看得认真。
那女子听到声音,转过了头来,鹅蛋脸,白皙肤色透着粉红,双眸如星,唇不点而朱,配着长到腰间的云丝,坐在凉亭里,便是岁月静好的出尘模样。
木月儿旁边的紫衣女子,勾着嘴角,拉了拉她的袖子轻声细语地说:“郡主姐姐,王爷就是来这儿找她的。”
木月儿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下,见恭雨星一身粗布衣裳,露出鄙夷的眼神:“你这般平民女子,如何能配得上西北王爷的身份?”她回头看了眼紫衣女子,笑着说:“秦鸢妹妹,你看看,如何?”
秦鸢冲木月儿甜甜一笑,考量了一番:“郡主姐姐,以她这般娇艳水灵的模样,难得王爷喜欢,做个妾室也是正好。”
说完,就见木月儿掩嘴轻笑了起来:“以色侍人,只能如此了。”
恭雨星气着气着就乐了:“请问两位哪位是西北王爷?”真是脸大,正主西北王还没发话,这两个小蹄子就开始以一副主子模样分配起来了,她摇了摇头,人笨不可怕就怕人蠢,会死人的。
见两人愣了没答话。
恭雨星放下手中的书,有抿了口茶,才说:“既然两位都不是,那多说无益,不如两位先找到西北王爷本人,谁能先拿下西北王妃的名份了,再来说吧。”说完,顿感无聊透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了。
秦鸢冲她背影,黑了脸咬紧牙根,磨得牙齿“咯咯”的响。
木月儿看着她,突然好似确定了什么,提高嗓子喊道:“秦鸢,你是不是也对南宫闵有意?”
秦鸢扭过头看着她,一改先前的甜美笑容,退后一步看着他,阴恻恻地说:“你能喜欢我为何不能?我宁州秦铁山庄,每年为朝廷的各地军队供应数千万两银子的冰兵,有钱有兵器,王爷的军权才会更加固若金汤,我才是能为西北王府带来更大助力的最佳王妃人选。”